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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多月听得懂大人的话?除非他们是穿越的!贵姐儿暗笑,一时忙着让丫头去告诉贺年和贺太太,说龙凤胎笑出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大家多多支持啊!
正文好听的话儿
贺太太和贺年赶了来,都去逗弄龙凤胎,想让他们再笑一笑。龙凤胎倒是配合,又“呵呵”的笑了好久,贺太太一时喜的合不拢嘴道:“趁着天还没冷,早起有阳光儿照着,多些抱了出去园子里见见景物儿。先前老太爷就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小娃儿多见见各式东西,晓事儿就早。小年小时候,他爷爷抱了到处去,小小年纪就认得许多东西,后来认字也早。比方各种物事儿,是先见了物,再认字的。小娃心里倒知道那字对应的是何物,认起来特别快。”
“贺家果然是不简单的。”贵姐儿听得贺太太的论调,知道贺老太爷确实不是普通人。光是这培养下一代的方法,就极是先进了。像这种人,只要对了他的胃口,倒是不必死认世俗的规矩的,相处起来轻松的多。再加上他疼爱贺年,自己将来跟贺年进了京城,有他撑着,各种难关应该能轻易的应付过去。
因龙凤胎生下来时体弱,后来喂养得当,倒是胖乎乎的。贵姐儿又怕他们缺钙,每早太阳一出就抱了他们去晒太阳。天气暖和时,甚至脱了他们的小衣裳,只用大毛巾包住他们的肚脐处,露出小身子翻摆着晒上一刻钟。晒完太阳自是抱了往园子里逛逛。有时又抱了到郑家跟来荣来华他们的小孩子玩,所以,龙凤胎在小婴儿当中,其实算是见多识广了。这会听得贺太太这般说,自然点头应了,笑道:“他们不光喜欢看景物,有时见到漂亮的物事,还要摸摸呢!”
待到龙凤胎满一周岁时,又是一年夏季最热的时候。这一天龙凤胎要抓周,贵姐儿一早起来就忙个不休。把龙凤胎收拾停当,跟贺年一人一个把他们抱到大厅里时,贺太太已在抓周的桌子上放满了东西。
贵姐儿把小圆球抱到桌子上时,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不光有诗词歌集、官印铜钱这些例行的东西,居然也有胭脂盒和小锄头等,不由怔。在一大堆东西中,红色的胭脂盒当然容易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怪不得当年那位宝二爷抓周,抓了一个胭脂盒,原来情景是这样的。哟,小圆球抓胭脂盒就没关系,小橄榄可千万不要抓,万一贺太太和贺年把小橄榄归为宝二爷一类的人物,可就吃不消了。
贵姐儿瞧瞧胭脂盒,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把它拨拉掉,一时看看小橄榄,暗暗感叹:唉,小橄榄啊小橄榄,咱可要争气,不要见着这胭脂盒红的好看就抓来玩呀!
小橄榄和小圆球见桌子上全是各种物事,早兴奋的东看看西瞧瞧.
贺年和贵姐儿放好小圆球和小橄榄退开时,只听春莺和秋燕紧张的说:“哥儿,抓官印啊!姐儿,抓钱啊!”其余众人都含笑鼓劲道:“抓啊,抓啊!”
待小橄榄把手伸向胭脂盒时,贵姐儿心道:完了,完了。你要抓这个,大家马上就要给你定位为只爱好妆的人物了。正暗暗感叹,却见小圆球左手抓了一本诗集,这会右手一伸,抢先一步抓住胭脂盒。旁边的春莺和秋燕笑道:“难道姐儿要一边攻诗书,一边做胭脂生意?”
小橄榄见红色的胭脂盒被抓走了,转而看向小锄头,这个东西做的小巧,看着好玩。谁知小圆球贪心,又拿手里的诗集覆在小锄头上不让小橄榄拿。小橄榄看看小圆球,也不跟她争,顺手捞了旁边的官印玩。贵姐儿悄悄注意到,贺太太嘴角含着笑,极是满意小橄榄抓官印的举动呢!
小圆球似是被小橄榄的官印吸引住了,举了诗集,歪头看小橄榄手里的官印。小橄榄见原先看中的小锄头被小圆球拨拉到一边去了,却探出一只手去抓,抓了小锄头在手,锄向小圆球手中的胭脂盒子。
众人正说:“小橄榄一手官印,一手小锄头。这是…”还没说完,见小橄榄和小圆球闹在一起,不由嚷嚷道:“快抱开,看打架了!”恰好抓周时辰已到,贵姐儿心中有事,怕小橄榄还要去抢小圆球的胭脂盒子,忙先行抱开了小橄榄。把他放在地下。
贺年抱了小圆球下来,放在另一边。笑道:“好啦,好啦,一人抓两样,手里都有得玩的,不用再争了!”
贵姐儿才要说话,却见小橄榄挣开她的手,手臂微张开,一手举着官印,一手举着小锄头,稳稳朝小圆球走去。
“哥儿会走了,哥儿会走了!”众人惊叹一声,却不敢惊动小橄榄,都作一副随时要扑上去扶住小橄榄的姿势,却见他停了下来,举着手里的东西似是向小圆球示威。小圆球也挣开贺年的手,弯着手臂护着手里的诗集和胭脂盒,杀气腾腾朝前走两步,作一副来啊,谁怕谁啊的姿势!这下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道:“姐儿表情就是有趣!”
贺太太也忍不住笑了道:“小圆球看着忒精灵古怪的。”
“是啊,跟贵姐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董氏在旁边接口,笑道:“动作和眼神儿特别的神似!”
“小橄榄神情儿倒是像小年。”贺太太笑呵呵道:“看着就是一个有傲骨,不服输的。”
正说着,丫头来回道酒席已摆在园子里的凉亭里了,请贺太太等人过去。贺太太跟董氏笑道:“园子里的凉亭近着荷花池,甚是凉爽,我着他们把酒席摆在那边。咱们往那边去罢!”
贺太太之前来乡下时,对董氏和巧娘等虽以礼相待,心里总归把她们当成乡下人,并不大把她们放在心上。不料在这儿住了这么些时候,渐渐熟络起来,却深感巧娘和董氏等人是以诚待人的。虽是村妇,见识和胸怀等,比京城里好些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太太还要强的多,一时也把她们当自己人看待。因巧娘跟了郑明到广冲县上任,郑婆子年老,郑家其它人辈份又比她低,倒没甚说的,却跟董氏挺说得来。再加上董氏近来做着生意,手底有钱,出手大方;虽住在镇上不比京城里的太太们,但是接触的人多,待人接物的态度自是从容。贺太太倒渐渐的把董氏引为知已。
贵姐儿悄悄观察得贺太太对董氏日渐不同的态度,知道贺太太初来时对她娘家人那丝儿轻视已是收了起来,也自放下心来。
至晚间,龙凤胎不知道是白天玩的太过还是怎么,愣是不肯睡觉,两个小家伙躺在小床上你捅捅我,我捅捅你,闹着玩。
“明儿让人再做一张小床好了。他们自小睡在一起,只是现下也渐渐大了些,还得分床。”贵姐儿过去哄他们睡觉,一时又跟贺年道:“再过些时候,也得把他们搬到前边耳房中睡,不能再跟咱们睡一房了。若是他们懂了事,……”
“他们才一岁,话都不会说,懂什么?”贺年轻轻走过去,从后边搂住贵姐儿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看向床上的龙凤胎道:“你们两个快睡觉,再玩下去天就亮了。”
“咦哟……”小橄榄听见贺年说话,不闭上眼睛睡觉,居然坐了起来,指着贺年咦咦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副吃醋的样子。小圆球也爬了起来,索情站到小床边,用手去扳贺年搁在贵姐儿肩上的头,也咦咦呀呀的嚷嚷着。
贺年愕然松开贵姐儿,见龙凤胎张开小嘴巴“嗷嗷”叫,作一副你要再敢乱来就咬你的神情,不由退开一小步,哭笑不得的跟贵姐儿说:“两个小鬼跟我争风吃醋,不准我搂着你!”
“哈哈……”贵姐儿忍不住笑了,瞥贺年一眼道:“你先睡罢,我哄了他们睡觉再上床。”
贺年闷闷道:“我也睡不着,不见你哄我?”
真是的,跟孩子吃什么醋哪?贵姐儿小小腹诽一下,实则暗喜之,侧头作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觑贺年道:“待哄了他们,我再哄你!”
“是你说的!”贵姐儿一主动起来,总令人**蚀骨,只是她要带孩子操持家务杂事,晚间安歇下来时常常累的不想动弹,因此主动的次数实在不多。这会听到她这充满暗示的话,贺年喜上眉头,忙忙脱了外衣先上床去等着。
龙凤胎又闹了一会,终是睡了。贵姐儿爬上床时,见贺年眼巴巴看着她,眼里全是春意,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主动凑过去先亲了一个。贺年蓄势已久,这会等不得她慢慢来了,三两下反客为主,把贵姐儿压在身底下,又亲又啃的哄道:“快叫几声好听的。”
“好相公,好贺年!”每逢贺年要求叫好听的,贵姐儿总有些难为情,那些话真是……
“要叫我好哥哥,对了,这回就叫我心肚宝贝儿哥哥!”贺年又出雷人之语,轻哄道:“要叫的有味儿那种,不要干巴巴的应付。”说着话,双手已是探进贵姐儿衣裳里,又揉又捏的不亦乐乎。又凑近贵姐儿耳边先说了好几句羞死人的情话。
贵姐儿这会倒是情动,意乱情迷间便照贺年说的那样叫了几声,撑起身子迎合贺年,见他忙着脱里衣,索情把他掀翻在床上,骑坐上去道:“不许动,乖乖躺着让我爽一爽!”
“在下薄柳之姿,还请怜惜则个,好么?”贺年风骚无比,在贵姐儿身下婉转呻吟道:“可以快些虐待我么?我等不及了!”
“噗!”贵姐儿一笑破了功,软倒在床上,反成了被“虐待”的人。
千金大结局
平稳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早上,贺守举着一封信冲进来道:“少爷,京城来信了!”说着把信平平的弹飞起来,弹向坐在亭子里的贺年手上。
王妈妈在另一边走了过来,见贺守冒冒失失的,笑道:“孩子都三岁多了,你还像个愣小子。好好把信递给少爷不就得了,非得搞些小动作。”在龙凤胎一岁多时,贺太太就先回了京城,本待让贺守带了家眷也跟着上京的,因肖芝麻又怀第二胎不宜上路,只得改为让贺护跟着上京。只是贺太太还不放心贺年,依旧让王妈妈留下,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及时报回京里。
贺年展开信,看了一会抬头跟王妈妈和贺守道:“祖父让我们合家进京!”
原来先前几年朝政未稳,人心浮动,若是贺家说一声天道人道等等的话,极易引各位怀有异心的王爷借题挥。又因贺年在京里有小神算的称号,贺监正就怕孙子被各位伺机而动的王爷利用。现下新皇花了四年时间把各位异母兄弟打击的差不多了,朝政渐稳,正是太平时间,对贺家也消了介心,因此贺监正来信让贺年一家回京去。
贺年拿了信兴冲冲去房里找贵姐儿时,却见小橄榄站在一张小凳子上面,挨在桌子边翻看自己前些时新编的日历。日历是按贵姐儿的意思编的,做成可以一页一页撕掉日期的本本,每过一天,就撕掉一页。那撕掉的纸儿背面正好让小橄榄和小圆球练字用。
贵姐儿正看巧娘的信,信是巧娘口述,郑明代笔的,密密麻麻嘱了许多话。郑明写到最后才道:贵姐儿,爹爹想说的话几乎都让你娘说完了。好在还留了一句话让我说,那就是,爹爹升迁了,年底会回京里述职!
“升迁了啊!”贵姐儿把信看了又看,喜不自禁,正待找贺年说,却见贺年也手持一封信走了进来,忙问道:“京里来的信么?”
“是啊,祖父和父亲让咱们过了中秋节就回京!”贺年笑着把信递给贵姐儿道:“祖父祖母听闻小橄榄和小圆球聪慧,镇日念叨着让咱们快些带了他们上京呢!”
小橄榄这会站在小凳子上把日历翻到下个月的初一那一页去,回头跟贵姐儿道:“娘,还有好多天才到初一么?”
小橄榄三岁多了,口齿清楚,说话流利,只是坐不住,天天闹着要出去玩。前几天又闹着要到妈祖庙里玩,因那天他略有些咳嗽,贵姐儿怕他吹了风会咳的更厉害,就哄他道:“待过些时候,初一那天,妈祖庙门口有人舞狮,极是热闹的,娘再带了你们去看。这几天静悄悄的,去了也没什么可瞧的。”小橄榄一听初一就有热闹瞧,便安下心来等。
小橄榄直等到昨天初一时,兴奋的搬了小凳子去翻日历,却见当日的日历是初二,不由疑惑的说:“娘,原来有的月份过了三十之后,就直接是初二,没有初一。”
“嗯,是呀!”贵姐儿偷偷的笑了,其实是她见小橄榄咳嗽还没好,若是初一这天抱了他去妈祖庙里,被薰一薰,只怕不好。只是之前又答应初一会带他去妈祖庙门口瞧热闹,答应小孩子的事儿是不能后悔的,一时急中生智,半夜里悄悄起来把初一那页日历撕掉了。于是,小橄榄初一这一天看到日历上的便是初二的页面了。他小小心里便想着可能有些月份有初一,有些月份是没有的。这会把日历直翻到下个月去,扳小指头数了数,原来还要许多天才到初一。只是,昨天明明翻到日历是初二,今天翻看,为什么不是初三,还是初二呢?
“娘,为什么昨天是初二,今天还是初二?”
“咳,咳,因为今天是闰初二!”昨天把初一的日期提前撕掉了,今天总不能再把初二的日期也提前撕掉吧?
“闰初二啊?”小橄榄听贵姐儿这么说,歪着头纠结一下,跳下小凳子,仰头去跟贺年道:“爹爹,你说过有闰年闰月,原来还有闰初二没告诉我。”
“哈哈……”贺年乐不可支,摸摸小橄榄的头说:“咱们回了京城,叫你太爷爷好好教你历法,到时你就知道有没有闰初二了!”说着看一眼贵姐儿,嘿嘿,到时你就骗不了咱们儿子了。
贵姐儿挑一下眉,嗯,能一直骗下去的,就不是咱们儿子了!
正说着,小圆球笑着跑了进来,跟在后边的春莺嚷嚷道:“走慢点,走慢点,小心摔倒!”话没说完,小圆球果然绊着门槛,摔在地下。
“唉呀,跟你说过多少次,走路要看着路,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呢?”贵姐儿三两下冲过去抱起小圆球,检查了一下,见她没有摔伤,方才放下心来。转头令春莺倒了水来给小橄榄和小圆球喝,小圆球因贵姐儿刚才大声喝骂她,扭着头不肯喝。
“来啦,娘爱你,来喝水啦!”见小圆球不理人,贵姐儿只得轻声相哄。
“刚刚才骂过我,这么快就爱我啦?”小圆球嘟着小嘴巴看贵姐儿。
“呃!”贵姐儿满头黑线,小圆球明显比小橄榄难哄一点,这会只得赔小心道:“娘刚才说话是大声了点,对不住啦!”
小圆球见贵姐儿认错,这才就着贵姐儿的手里喝水。
贺年与贵姐儿对视一眼,都悄悄吐一口气,这对龙凤胎,不是容易糊弄的!
春莺在旁边听得要上京城,喜道:“这么说,我们也能跟着上京城?”
“你们不跟去,谁来帮着带小橄榄和小圆球?”贵姐儿笑道:“你这会先去跟我阿嬷和嫂子说一声,过一会儿到她们那儿吃饭,再告知一声要上京的事。”
春莺应了一声,忙忙去了。
贵姐儿寻思贺年虽有名气,但两袖清风,却没钱。自己这几年跟着干娘倒是赚了一些钱,却怕手底的钱到了京里不够挥洒。好在上回自己让文凤的哥哥盘下一间胭脂铺子,由文凤和孙小思出面,只接待女客,在官家太太中颇有名气,倒是赚了一些钱。文风还来信说待自己上京去了,再好好合计着把铺子扩大些。这回上京,若真能把生意搞的更大,赚多一点私房钱,自己就更有底气。
晌午到郑家吃饭时,郑婆子听得贵姐儿要跟贺年上京,又喜又愁道:“贵姐儿,上京自然是好事。只是阿嬷老了,怕你下次回来,就见不着我了!”
“阿嬷,我帮您测算过,你会长命百岁的。”贺年在旁边听得郑婆子的话,忙笑着安抚道:“况且,到了京里,每隔三年,我会带贵姐儿回来探望你们的,您放心!”
这里的老人家一上了七十岁就会做一次寿庆,表示自己已是百岁老人了,再活下去就是老天恩赐的。所以贺年说郑婆子长命百岁,也就是说郑婆子会活到七十岁以上。
“长命百岁啊,到那会,我岂不是变了老妖精。”郑婆子说着倒笑了,消了不少离愁。
贵姐儿在旁边听得贺年说每隔三年就带她回一次家乡,心里如侵了蜜一样甜。有许多嫁到远方的姑娘,穷其一辈子还未必能回一次娘家呢。贺年有这个心思,却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上来疼的。
待中秋节过后,贵姐儿便忙着收拾行李等物。王妈妈却有些心事,不时看看贵姐儿的肚子,暗暗嘀咕着:哥儿姐儿都三岁多了,少奶奶居然还没个动静。太太临回京千叮万嘱要好生看着少爷。少爷和贺守倒没有再悄悄凑一处去了,只是,少奶奶为何还没怀上第二胎呢?这回上了京城,太太要问起,自己实在没话回答。
趁着贵姐儿指挥春莺和秋燕等人收拾行李的当儿,王妈妈带了小橄榄和小圆球到园子里玩,悄悄问小橄榄和小圆球道:“哥儿,姐儿,你们昨天晚上又闹着要跟你们娘睡一个房间了么?”
“是啊!”小橄榄嘴里含了一颗糖,含糊道:“我娘给我们讲故事了!”
哥儿姐儿虽然可爱,可是少奶奶也太宠爱他们了,时不时领了进房里一起睡,这怎么能怀上第二胎呢?王妈妈喟叹了一下。
见小橄榄抱了小圆球玩在一起,王妈妈小小声问道:“哥儿姐儿,昨天晚上有没有见到你们爹娘跟你们这般,也玩在一起呢?”
“他们没玩,他们躲在被子里打架,娘被打痛了还啊啊直叫!”小橄榄听见王妈妈相问,想起昨晚的事,松开小圆球,拍拍小胸口道:“我睡到半夜醒了,听见娘直哼哼,看了好一会,原来他们躲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打架呢!我大喝一声说:‘不许打架!’于是,他们就没动静,乖乖睡觉了!”
啊啊,打的好,打的妙,多打点,才能怀上第二胎!王妈妈一听小橄榄的话,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只要少爷和少奶奶恩爱,自己就不负太太所托。
至晚间,小橄榄对王妈妈说的话,由小圆球的小嘴巴传到贵姐儿耳中,贵姐儿一时红了脸,抱怨贺年道:“都成亲几年了,你还如狼似虎。孩子进房来睡一晚半晚的,你还非闹不可,这会闹出笑话来了。”
“多闹闹,不一定还能再怀上一对龙凤胎呢!”贺年凑近贵姐儿,紧紧搂住了,一双手早不规矩起来,贴着脸说:“其实是你昨晚叫的太大声,才会让他们知道的。”
“你不那么,那么……,我怎么会忍不住就叫了呢?”贵姐儿一张脸红的更厉害,半推半就的,没一会,两个又往被子里打架去了。
九月二十日,正是上京的好日子。郑家众人和董氏方达等人全来相送,话别了好一会。待王妈妈和众丫头收拾了东西上马车时,贵姐儿才和贺年各抱了小橄榄和小圆球上马车。
马车辚辚,向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