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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先报一下菜名?这两盘通红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是香辣蟹,不用多解释,是相当的美味。而另一个是中国比较家常的菜,香辣肉丝,把肉丝炒干,用炸过的辣椒配料煨进辣味。我能做成非常不一般口味。”
希安立即夸张地大加赞赏,虽然还一口未吃。
赞美之词说尽,他才用刀叉弄了一块添入口中,林沫急忙阻止,已来不及,希安只咀嚼了一下脸部便开始僵硬,但还是坚持着咽了下去。
“快吐出来啊!我没有让你吃辣椒啊,辣椒虽多只是配料,你要吃下面的蟹子!”林沫用筷子把蟹子翻到上来面。
希安喝了一大杯酒,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话:“不错。很新颖,这种味道!我从未被食物这样刺激过。”
林沫差点笑破肚皮,他很开心,亲自为希安剥了螃蟹的壳,把螃蟹的肉剥出来塞进对方的嘴里。希安眼睛立即发亮,虽然还是辣的说不出话,但显然他认同这是美味了。
两个欢快地吃着晚餐,林沫忽然想到,如果今天不是因为那个婚后协议,现在如此快活的应该是他和谭侃侃。谭侃侃也会这样可笑地被辣到满脸通红吗?
也会向他抱怨,要他补偿吗?
这才应该是两个人的婚姻中最幸福的时刻吧。
林沫感慨起来。
所以当希安向林沫指着自己被辣的很痛的嘴唇时,林沫便含了一口酒吻上去。
这正是他和谭侃侃新婚之夜做过的放肆举动。此时也有效地刺激了希安。
希安显然是学聪明了,他甚至都没有把手放在林沫身上,只是乖乖地让林沫吻,放任对方采取主动。
不晓得为什么,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占了先机的原故,这一次的长吻非常的有感觉。两个人许久也不停下来。
希安终于忍耐不了,他将手轻轻放在林沫背上,见对方没有反抗。他继续着吻的状态把林沫抱起来,放在餐厅另一侧的吧台上,一边继续热吻,一边将手在背后轻轻滑动,感觉到林沫的激动,他便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触摸敏感部位。林沫依旧未反抗。
希安兴奋起来,想必现在可以得逞所愿了。动作愈发充满明显的信号。
希安上下其手,他运用着纯熟技巧,试探林沫,手指在将会给他无比甜蜜滋味的地方来回徘徊。
林沫显然这次有了兴致,不但没有拒绝。还迎合了希安的索求。希安将他在吧台上翻身,迫不急待想赶紧下手,而且决定用最快的方式,
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林沫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声音巨大而惊人。
连希安都被吓了一跳。
“不要理会它。”
但林沫显然是迟疑了,这是他专门为谭侃侃设的手机铃声。他无法劝服自己不去接。
电话刚刚接通,谭侃侃愤怒的声音就冲入耳膜。
“我警告你,不要做出越轨的行为,不然我们法庭上见。背叛配偶,英国的法律会把你罚的死无葬身之地。”
“你在讲什么?”
“在餐台上都能乱搞,你还有底线吗?”
什么?他?怎么会看到?林沫惊诧地回头打量,四处寻找。
“怎么了?”希安奇怪地望着他。
“我们被监视了。赶紧分开,他能看到!……”
“被监视了?”希安也只好按耐,向各处打量。走到餐厅的窗前,向外辽望了一会儿。黑乎乎的天空,灯光通亮的楼房和街道。哪里都有可能,哪里也都不太可能。
“是那个怪物打来的电话?”希安回头问。
林沫小心谨慎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站到窗前来。
“那个姓谭的少爷是吧?那个禁欲的疯子?”希安有点恼,“我一直不理解他,自己不能做这事,还要阻止别人!心理有障碍!?”
“不要这么说!他可以的,他其实很厉害的!”林沫的训斥未经过大脑便冲口而出,说出来后,连他自己也愣住。但他不想让谭侃侃承受这种不合事实的污辱,“他有信仰而已,婚前不能失去童/贞。”
希安注视着林沫,沉吟了一下说:“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再在你面前说有辱他的话。”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将来你爱上我,也一样会这么维护我。”希安转而改变话题,“我们到楼上的卧室去,窗帘都关上,没人看得到。”
林沫摇头:“不可以。如果我和你,就是违反婚姻法了,我会损失很惨。我不能冒这样的险。”
“那就尽快离婚好了!”
“会的,最快是半年后离婚。”
“半年?那么久?如果以后总是这样子,你要把我搞出毛病吗?想把逼成他那样的疯子不成。”希安的表情像个可怜的孩子。林沫心生愧疚,走过去抱住希安。“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我明天跟他谈,让他不要干涉我们。”
希安不相信:“他才不会同意。”
“会的!”林沫很有把握。“因为他也有情人,除非他能放弃他的情人。否则……”
“这样啊!”希安连连点头。“他有情人?难以想象呀。”
林沫将手放到希安的两腿间:“你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吧。是不是每次想要别人都能痛快地给你。”
“那当然。”
“不如我帮你解决吧。”
“你摸我也一样是违反婚姻法的。我相信那个科学怪人,能拍到我们所有的照片,我不能让你冒险。傻瓜。而且,我不喜欢手。”
林沫瞪了一眼希安,希安正故意显露夸张的无耻表情。
“所以明天我还要开派对。”希安说。
“你?”
“我答应你,不管明天在派对上和多少人,我都看着你好吗?想着是和你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搞这种派对。”
“现在只有那么玩能刺激我。”
“不觉得变态吗?”
“变态?呵,我从很早就接触,也就是说很早起就变态了吧。早到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多小的时候。一开始和女人,后来没兴趣了;就和男人,男人也没意思,就想花样。知道我最高的一次记录是多少人?”
“什么多少人?”
“一次和多少个人,你想不到吧,八个。所以我将来会让你眼界大开、永远难忘的,你期待吗?”
林沫很奇怪自己的心态,听希安讲他那样放/纵无度的生活,他竟不觉得厌恶。为什么会这样呢?只因为他很坦然地说出来?
“你有没有真的爱过谁?”林沫很感兴趣这个问题,“是因为爱而产生的那种念头。”
希安摇头。
“从没有过吗?”
“不记得了。我只关注哪些人是我感兴趣的。可能从没真的爱过谁吧。”
“那我也没有机会了。”林沫说。
希安沉默了。
林沫笑了:“有一天你也会把我玩腻的。”
希安不置可否:“你想听甜言蜜语?”
“我只喜欢听实话。”
“我真的希望能有那样的一个人。让我永远不腻。”
这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希安.希思罗和谭侃侃。一个放纵无度到不正常,一个禁欲守身到不正常。
一个火,一个冰。
而奇怪的是,林沫竟然能让冰的一个在自己这里放纵无度;又能让火的一个因为自己而沉寂下来。
我真的还要否定自己吗?
而我,更需要哪一个?
或许,反过来想,哪一个更需要我?
原来,把每一个人剖开来看,都有那么多说不清的古怪与极端。
哪一种应算是无耻,哪一种又应是可贵品质。
林沫拥抱希安。
他忽然觉得他应该给这个人温暖,托住他乱飞的翅膀,让他能着陆。
人心中的寒冷,并不都会以冰冷的形式示人。
有些人,会用盲目的方式,做出火的样子,拼命想温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