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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只是局中棋而已,死的是郑明,就说明赢的是乔涵,反之……可能今天新闻里的死者就是贺冰了。
能讲出来的都不是秘密,乔家权力交接应该已经尘埃落定,可贺冰呢?后面她的路呢?
贺冰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了自保的告发,填进去的是一条甚至几条人命吧,她一定吓坏了,一定在生死一线的选择里看清了乔涵,也看清了自己的渺小。
“行了,听完了别人的八卦咱们去吃饭吧。”
天已经黑头,两人在接近零下的暮色下,竟然坐了半个多小时,傅凌风冻得鼻音浓重,他起身跺跺脚,一口白牙笑得有点苦,“又冷又饿,感觉自己都要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这笑话比天气还冷,闵凝跟着他上车,原本想着让他直接送自己回宿舍的,拗不过他以讨论外包合同的“正当理由”,闵凝第二次登上傅凌风的家门。
等到了傅凌风家,闵凝谢过骆玲一路护送,和她昂贵皮草的温暖加持,她放下采买的食材就含笑离开了。
房间里温暖明亮,叫人精神一振,上次来和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一看目前应该还是没有女主人的。
傅凌风总是把自己是单身拿出来自嘲,单身也许是真,但他绝不可能床边没有女人,光闵凝知道的乔涵送他的床伴就一二十人,乔涵好这口,就拿这个和朋友分享,连陆北都收到过酒店房卡,只是不曾受用过而已。
“今天晚饭吃广东菜,煲仔饭,腐乳通菜,还有菠萝咕老肉,怎么样?”
傅凌风誓要一展身手,三个菜中两个都是有难度的,煲仔饭要求蒸饭火候,水多饭就软塌没有嚼劲,水少容易夹生糊锅;咕老肉先用油炸过,再调酸甜汁,工序不少,光是听着就觉得这顿饭没有一个小时是吃不到嘴上的。
也许傅凌风就是刻意拖延时间,可闵凝还是被美味吸引了。
在校吃食堂,在陆北身边也是专业厨师的菜色,这种私房小灶的味道,实在是难得遇上,有了上次意大利面的经验,傅凌风的水平绝对到了可以开店的地步了。
比如叫个“傅家私房菜”什么的。
傅凌风听完闵凝的提议,乐不可支,“我要是真开店了,我家老爷子估计得把我给煮了。”开商铺食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买卖肯定是林家这样的豪门看不上眼的,“你要是喜欢,以后就专门做给你吃,比如叫凝凝私房菜。”
闵凝呵呵呵一笑,低头想要悄悄跳过这个话题,再聊,真的就要暧昧了。
傅凌风熟练地把沙锅上盖开火,另一边,他又把里脊肉拍上生粉,裹上薄糊下到五成热的油锅里慢炸,细细密密的小油泡从肉块下翻滚带出阵阵香酥味,闵凝偷偷咽口水,还是被傅凌风看到:“呵呵,饿了吧,”他用大长筷子拣起一小块炸好的肉段,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尝尝。”
离得那么近,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不想被人喂,闵凝用手捏住那块焦黄酥肉丢入嘴中,香得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原来咕老肉的初级阶段就已经这么好吃了!
肉嫩壳酥,微微的咸味极衬肉香,“傅凌风,你绝对可以凭这个手艺立足了,什么找工作找女朋友都不在话下。”
他笑着摇头,手眼不离灶台,忙碌却井然,“找女朋友有点费劲,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爱减肥爱买包,我要是只会做饭买不起名牌包的男人,估计会被彻底嫌弃的。”
他说得可笑又可怜,可话锋一转,又让人觉得他其实是可恶:“要不,干脆你给我做女朋友好了,不爱穿戴,只要一盘咕老肉就可以搞定的主儿。”
闵凝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从橱柜里取了碗筷去餐厅摆好,傅凌风继续追问:“你呀,陆北养你得多省钱啊,简直是低碳环保型的女朋友。”
可闵凝自己知道,陆北要替她拉拔哥哥,要替她照顾朋友,还要顾忌她的自尊心,她实在不敢自称低碳环保,只是陆北的钱和精力都花到了暗处像黑洞一样源源不断进行索取的那种暗处。
两菜一饭陆续上桌,闵凝坐定跃跃欲试等主厨揭开砂锅盖。
今晚重头戏即将拉幕,闵凝捧着饭碗啃着筷子头,就看一阵热气在盖子后头喷涌而出,腊肉腊肠香气浓郁到醉人,傅凌风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闵凝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香、弹、热、咸四种感知在嘴里炸开。
“嗯……”
闵凝惊喜耸肩,逗得傅凌风直笑:“怎么会有人没见过世面到可爱的程度。”
热烈浓香的米饭配酸甜可口的咕老肉,闵凝火速干掉两碗,傅凌风吃得不疾不徐,不忘优雅。
和闵凝一比,他的饭量只能算是普通,厨艺好的人,却没有好胃口,闵凝有点替他可惜,“你哪里学到的好手艺?只做不吃,纯粹地为人民服务。”
傅凌风给闵凝碗里少少添了几滴看不懂标签的酱油,煲仔饭顿时变成另一种日式风味,他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点石成饭。
他放下筷子道:“在国外读了那么多年书,吃坏了胃口,后来自己做,做着做着也就熟了。”原来他对食堂敬谢不敏还有身体的原因。
闵凝有点为之前的嘲笑懊恼自己:“你现在都是自己做饭吃吗?”
“哪来时间做呢,linda订什么外卖我吃什么,她知道我胃口不好,所以都以素食和三明治为主,如果要出去应酬喝酒,干脆连饭都省了,吃两口面包就上阵推杯换盏了。”
生意人的推杯换盏,闵凝没真正见识过,可喝完之后,人有多难受她比谁都清楚。
陆北就是,喝到半夜扶墙摸黑到卫生间抠喉咙,那一声声干呕,像动物的呜咽,闵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以为他在哭,把她心疼得跟着掉眼泪,三五次习惯之后,也顾不上什么男人面子不面子的,等他吐完直接拖着他到淋浴头下,把他身体从污秽的外套里剥出来,狠狠给他搓洗。
拼江山的男人,都有可怜的共通之处。傅凌风恐怕比陆北还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