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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烈日当空,推土机刚刚推平的场地四周,插着红旗,消毒车正在洒水,步兵装甲车,坦克车,自行火炮,一辆接一辆驶进场地。
郭威手持电台话筒,站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指挥调配车辆。只见张天琳站在通信车前面招着手,原来她和几位军首长也提前来了。亓国良给了三妞一盒冰激凌,童晓波扔给我们一人一支过滤嘴,尚仲强从保温桶里接了两杯热茶水。
“丫头,怎么样?”林冰指了指观礼台,张天琳高兴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有现成东西,吊车一吊组装起来,还有遮风挡雨的顶棚!”
“丫头,”尚仲强笑哈哈地说,“国良出的图,大冰领人干的活,花了三万整,这是三个小时的见证。该露脸就得露,不露是傻瓜!”
在大家的笑声中,我端起茶水走上观礼台。斌斌放下摄像机,让我从不同角度拍几组列好队的战车画面,就和大朱跑上观礼台。
我把茶水递给郭威,划火点上过滤嘴。也就一支烟的功夫,这支平时训练有素的部队,无论什么角度拍都是横平竖直。
刚过三点,杨铠和吴亮陪同各位首长走上观礼台,将军们不时赞赏烈日暴晒下整齐列队的官兵们。我跑到后面找三妞换录像带,何旭和王鹏阳把那顶遮阳伞绑在拆了车棚的北京吉普上,当成了活动地拍摄平台,小刘招呼我上了车。
三妞换好了录像带,还替我换上新电池,天气也昏暗下来。
“真的有雨。”何旭一提,三妞抱来雨衣说,“旭哥,有准备!”
“小刘,慢点开,慢点才能拍好点。”童晓波让刘智海穿上雨衣,又让何旭和王鹏阳上了吉普车,说,“你们要抱紧他,紧紧地……”
说话间,从东南方刮来一股狂风,没等人们反应过来,观礼台上的高音喇叭就顺风而走,两边的红旗不知去向。天昏地暗,天地好像连成一体。飞沙走石,只有裸露的皮肤感觉到草根树皮和小石头撞击地刺痛。电闪雷鸣,一个接一个地炸响声单要把人的耳膜震穿。风停雨到,银元大小的雨点,鸟蛋似地冰雹就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观礼台上,三十多位将军依次而立,岿然不动,彰显军人风范。训练场上,准备接受检阅的队列官兵,以第一排的师领导为榜样,象一座一座钢浇铁铸的合金塔,站在一片“乒乒乓乓”地响声中。
这是多么精彩地一幕,恐怕一生都难得见到一次!
刘智海缓缓地驾驶吉普车,带着我们绕场一周。王鹏阳在前,何旭在后,一个搂腰,一个抱腿,让我在雷电雹雨中平稳地拍摄。
老天爷有眼,暴怒中发现是当代英武的中国军人,立即表示了歉意。不到六分钟,云飘雨过,碧空如洗,阳光又洒在训练场上。晶亮的大地,很快就被赤热所融化。
我提着雨水没有沾湿的摄像机下了车,金戈跑过来,把机器交给王鹏阳,拉着我走上观礼台。
“小徐,你回去马上给我整理出录像带,我让军委各总部首长好好看一看咱们的‘王牌军’!”
“是!”
我立正,给上将敬了礼。
何止一位首长被这壮观的场面感动。伯伯开口要一套,观礼台上的首长除了赞叹这支英雄的部队,还纷纷提出哪怕购买一套录像带的要求,叔叔露出满意地微笑。
郭威以标准地正步走到观礼台前,立定敬礼,说:“报告参谋长,B军演习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阅兵开始!”叔叔发出命令,《解放军进行曲》高高奏起……
那天上午的会开到十一点多,王鹏阳倒背如流,在地图前宣讲了演习的目地,可用的手段,以及规章纪律和注意事项,挂好教鞭,坐回原位,端起茶杯呷了一大口水。
“首长,我能说两句吗?”
黄琛开口一问,伯伯马上接道:“大琛,请你来就有发言权!”
我带头鼓起掌,黄琛起身压住热烈的掌声,自豪地说:“咱们解放前就有‘支前’的传统,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决定,给每位参演的官兵每人每天半个沙田西瓜。沙田瓜是我们的特产,皮薄,瓤沙,籽小,吃了忘不了。三伏天,搞演习,我们只为官兵们降降暑!”
一阵热烈地掌声过后,吴亮起身说:“你们两军的指挥员有什么问题就提,能解决就现场办公。”
“报告!”郭威站起来,扭头看了我一眼,说:“政委,还没开演我们就少一员大将,李师长赢了也不光彩。我们师政委周玉新……”
“郭威!”叔叔打断他的话,说,“我现在宣布一项命令,任命徐志轩同志为B军党委临时书记。”
李剑飞第一个起身拍响巴掌。我在大家的笑声和掌声中走到郭威身旁,没有落座,单对李剑飞先褒奖了几句,引来一片笑声和掌声。
“请大家静一下!”老社长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志轩,我给你出道题,答对了才能入座。”
“政委,请讲。”我说。
“你打仗是英雄,打嘴仗也是英雄。要用自己的话说,什么是战争,军人如何成为战争之神?”
“政委,战争就是打仗。打起仗来,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士兵,也不管你打什么样的仗,你要不把智谋和二百五搀和起来,按实际情况去随时随地调整两者之间的比例,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战争之神!”
回答了疼我爱我的老社长提问,伯伯和他们带头鼓起了掌……
战友啊战友,军人的本色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