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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病人？
该不会……是指靳默函吧？
“我下了这么多年棋，还真就从没输过，你说说看，你刚刚是怎么赢我的？”老大爷也是犟了起来，非要拉着牧屿一步步地解棋。
何芹在一旁看得直打呵欠，三番两次要开口打断，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显然也看出了牧屿这是在套看门大爷的话，那个幕后主使这段时间也许还真来看过靳默函，要是这样，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只要让大爷看一看叶溪、丁雯和邬彤秀的照片，说不定就能认出来……
牧屿替他解完棋局之后，老大爷还是信守承诺地说了：“有个瘪嘴老太太来过几次，每回都哭哭啼啼的。”
瘪嘴老太太，显然应该是田老太。
她是靳默函的亲生母亲，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来看他也在常理之中……
这时候，我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靳默函虽然为人很差，但对田老太一直十分的孝顺，甚至可以说是愚孝，他怎么可能让田老太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呆在外头？
如果真有人指使靳默函，那个人在给靳默函一笔好处的同时，一定还承诺了会好好照顾田老太，不会田老太老无所依。
这么说来，其实从田老太身上开始调查，也未尝不可……
牧屿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继续问道：“除了她还有谁？”
“没有了。”老大爷摇了摇头，那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行了，那我们先进去了，下次我再来陪你下棋。”牧屿朝他一笑。
走出门卫室，我隐约听见老大爷不满地在念叨：“喝我的茶，赢我的局，还要从我嘴里套话……”
“你胆子倒是很大，居然真敢找过来。”牧屿微笑着朝我道。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微微眯着，有点戏谑，却一点也不招人反感。
“云歆带了我这个帮手，有什么不敢的？”没等我说话，何芹就抢先开了口。
牧屿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几眼，没有做声。
“怎么，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保镖啊？”何芹自称保镖，看向牧屿的眼神颇为不善。
眼见牧屿身后那几个保镖脸上闪过笑意，我拉了拉她的衣袖。
何芹这才撇撇嘴，没再做声了。
一名高大的中年护士将我们领到了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前，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很暗，只有一扇窄窄的窗，靳默函坐在桌子旁，似乎正朝窗外发愣。
听见开门声，他回过了头，视线一落到我脸上，脸色立刻就变了：“顾云歆，你个臭娘们……”
牧屿看了身旁的那护士一眼：“这个病人情绪是不是有点失常了？”
那护士很快会意，朝靳默函呵斥了一声：“给我安静点，再嚷嚷我可要给你打镇定剂了啊！”
靳默函似乎很怕她，立刻将脖子缩了缩没再做声。
“靳默函，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指使你的到底是谁？”我皱眉问道。
“你想知道？”靳默函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阴戾逼人。
“问你什么你就说。”那护士再次开口。
靳默函这次倒是不怕她了，嘿嘿了一声：“我偏不说，你们能拿我怎么样？镇定剂就镇定剂，不就是睡一觉吗，我在这里天天睡觉。有本事不给我饭吃啊，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你！”那护士不禁气结。
“没事，我来问吧。”牧屿朝她淡淡一笑。
这笑容仿佛有某种魔力，鬼使神差地就令那护士的眉眼柔软了几分。
“你什么都不敢说，是不是怕你母亲遭遇什么不测？”牧屿看向靳默函道。
靳默函闭上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既然别人能拿她要挟你，我也能。如果你每天有看新闻的习惯，就应该知道牧家在A市是什么样的地位。我说的话，比别人说的管用。”牧屿指了指自己，脸上始终带着笑意，靳默函却听得浑身颤了颤。
他似乎很想说出什么，但看了一眼牧屿身边的我，再次冷笑起来：“你们是一伙的吧？顾云歆，想不到你不仅攀上了姓秦的，还勾搭上了牧家大少爷，你的本事不小嘛？”
“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不是她。”牧屿淡淡打断道。
靳默函啧了一声：“牧大少爷，看来你也喜欢这个贱人是吧？正好，看在你给我面子的份上，我今天就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