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
    过年的时候,把自己挂在房梁上。”
    周华叹了口气,说道。
    后来他们说的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进去。
    只知道自己的大脑一片空寂。
    直到大家各自散了,出门吹了一阵带着雨意的微风,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谭溪陪着我走在北原六月份的街道上。
    晚上下了雨,空气阴冷又潮湿。
    我们撑着一把伞,沿着灯光璀璨的河堤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脚底磨了泡,又冻的瑟瑟抖,两个人才慢慢的往回走。
    谭溪不说话,我也没有说。
    沾着雨意的香樟树边,是沿着河岸建起的堤坝和桥。
    桥栏杆上闪烁着颜色变换的彩灯,给这单薄的雨夜增添了几分情致。
    每隔一两米,便有一个高高的灯从香樟树间探出头来,出暗淡的黄光,倒映在河面上,便成了次第开放花朵——带着黄昏叹息的温柔花朵。
    花朵落在水面,被风一吹,便颤颤的浮动起来,像一道渺茫的影子。
    “天晚了。”
    良久,谭溪撑着伞对我说。
    我默默的点点头,跟着她的步伐到了主街上。
    一路走过去,好多低洼的地方都积了肮脏的水。
    玉兰树的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街道上,沾上了被行人践踏上的泥迹子,也有那个运命不好的硕大花瓣被一脚踩扁,再也看不出原来象牙白的本色。
    雨声淅沥,周围静的可怕。
    在这寂寥的雨夜里,我原以为没听到的事情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周华说,小章老师也是命!
    要是他不那么出头也许就不至于到那样的结局。
    罪魁祸是那多出的两年,但根本上还是小章老师没有养成逆来顺受的性格。
    不是他一个人多出的那两年,但他偏偏要去出头。
    出头就算了。
    还偏偏要去顶撞质疑人家。
    顶撞质疑人家也就罢了。
    还偏偏愤怒的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了好几句不干不净的话!
    那是你能说的么?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什么都捏在人家手里,还敢那么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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