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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恐惧攫取了她全部心神。
“他不会回来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年轻男子嗓音,让她神魂惧裂。是……
云烟本能坚持的叫着,渐渐发不出声音,嘴唇里只无声的叫着胤禛,泪水也从眼角滑落下来。
“云烟,云烟……”雍正轻轻抚摸着她脸颊,一声声唤她。云烟猛然从噩梦中苏醒过来,好容易神魂归位吗,看清面前雍正的脸。她猛然投入他怀里去,深深的喘息,浑身都在颤抖。
雍正紧紧搂着她轻颤的身子,不断轻拍着她纤细的背安抚着。她刚刚一直在睡梦里叫他的名字,那一声声的胤禛,胤禛,胤禛。连绵不断的呼唤,叫得他心都碎了。
噩梦太真实了,连皮肤上的触感都那么真实,男子的嗓音还回荡在她耳边。云烟把整个人都深深埋在雍正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双手也搂在他精壮的腰后感受他躯体上真实的温度。
“做噩梦了么”雍正感觉她渐渐平静下来后吻了吻她秀发,柔声道。
云烟喘息着稍稍抬起头看他面容,声音柔柔的沙沙的:
“我梦见你跟别人一起走了,我怎么唤你……你也听不见”
雍正听了心疼的吻她眉心,柔声道:“怎么会,朕永远都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云烟依偎在他怀里望着他,粉红的嘴唇还微微抿着,水汪汪的眼眸里带着泪。雍正喘息着亲亲她嘴唇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明天家宴朕不去了,咱们自己用膳”
云烟回过神来明白雍正可能是以为自己因为身份不方便参加皇室亲属家宴而难受。其实,走过半生,她还哪里在乎这么一点。
雍正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云烟知他睡前就是忍着的。她轻颤着任由他吻着,白皙纤细的手指扶着他强壮干净的颈后嘤咛了一声。
雍正揉开她蚕丝里衣的细带,柔美纤细的颈项和掩着桃红色薄纱的雪白凝脂微微露出来。
云烟半睁着眼睫仰着颈子看着上方雍正专注而柔情的神情,一种脆弱而柔软的情绪深深袭击了她的心,眼角无意间滑下泪来。生死同命,这世间,也只有他。
“怎么了,相公弄疼你了吗”雍正喘息着轻轻吻她,放在她身上的手更轻了。
云烟无声的摇摇头,细细喘息着承受他的舌尖。
雍正漆黑的鹰眼一直看着她的小脸,手下动作越发轻柔起来,连云烟都能感到他的柔情万千和耐心呵护。
待到他推开她纤细白嫩的大腿放出身下狰狞权柄时,云烟目光一触到那比自己小臂还甚的赤红粗长之处,还是喘息的偏开了头不敢看。
云烟在龙床上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刚动了动,旁边大手就抚上她脸颊:“饿不饿”
雍正已然醒了,躺在一边一手搂着她一边看折子。云烟嘤咛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雍正放了手边折子就来抱她,低头贴在她耳边讲话,她嘤的抗议的锤他胸口。雍正就低笑起来去跟她亲嘴,手下轻轻抚慰,说着悄悄话,腻歪的不行。
自那次在东暖阁之后,云烟连那儿也少去了,见人更少。弘历来养心殿给雍正请安时,云烟也如从前那样平淡。弘历也是。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聪明懂事又恭顺知礼,那次酒后更像是一次神志不清的意外。云烟渐渐也放下心来。
岁月无情,总是催人。雍正和云烟相互扶持着,也算走得亦步亦趋。
很多时候云烟和雍正都爱待在圆明园,比紫禁城里的空气都要清新自由。到了祭天时,雍正本都要带云烟随行,可正遇上她感了风寒低烧,云烟知自己病气对祭祀不吉利,雍正才应了,把三天时间压缩成尽量两天内赶回来。
云烟在圆明园是住惯的。除了九州清晏最喜欢的还有万方安和。第二日她感觉好一些就在午膳后在园里晃一晃。走到万方安和时倦了,就留在暖阁里午歇。觉得异常幽静。
冬日暖阳午后,屋里地龙烧的有些旺,云烟睡了一会热得在被褥里将白色的蚕丝里衣也解开了,里面是同色蚕丝的光面挂脖胸衣,她不会绣鸳鸯什么的,雍正也正爱这种素净纯欲微微透视的感觉。
她朦胧听到说话声,一会又没声了,她模糊在睡梦中想着,反正有兰葭她们在外面。
不知何时她忽然感到足上一惊,猛得睁开眼!
就看见四阿哥弘历已经拨开了帐子站在床角,戴着玉扳指的漂亮手掌似乎刚刚从她赤白的玉足上收回来,一双墨黑眼眸直直的盯着她身子,眼睛里不知道有什么。
云烟差点失控叫起来,瞬间终究是忍住了,生生压了下去,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你……出去”云烟哑着声音吐出几个字来,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到底怎么进来的,兰葭呢,值班太监呢,可她不能叫人,不能。
四阿哥弘历不说话,目光就是盯着她。云烟忽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纯白的蚕丝里衣散开在肩头,包着胸前雪乳的纯白的挂脖胸衣和胸口肩头的雪白肌肤都半掩半露,吓得一瞬间就去拉紧肩头里衣紧紧掩住!一抬头,弘历竟然弯了高大宽阔的身躯,似要……简直让云烟肝胆俱裂!
“弘历!你不能上来……不能!”云烟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竟然像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她感到一阵的惶恐和恶心。
这两年,他的恭顺如常竟然都是假象吗?这空气里连酒味也没有,他是清醒的,他是清醒的!她跟他说的话,他竟然当成了耳旁风。
她跟雍正在一起三十多年,两世只有他一个男人。弘历是他的儿子,是她看着长大,带着长大的阿哥。原来,他竟没有将自己当成长辈。是不是因为,她根本算不得他正经的小妈。
弘历略略停住了动作,修长漂亮的手掌抓在床帐上。一直盯着云烟的双目微微有些红,呼吸微微泄露了他平静表情下的汹涌。
“只有他可以,是么”他沙哑磁性的嗓音里带着异样的平静和情·欲,而大腿还是根本不容拒绝得跨上了床。
云烟感到浑身都在打冷颤,她猛烈一下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可还刚伸出腿,就已然被身后年轻有力的弘历一把连着被子整个搂住!
他男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和侧脸上,整个宽阔的怀抱是年轻男子特有的勃勃生机和强壮有力的肌肉线条。他感受到她浑身每一点颤抖和呼吸,看清她颈项胸前雪白凝滑的皮肤。
“弘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云烟闭着目整个人都在发抖,死死压抑着自己想挣扎的冲动。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弘历微哑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像是有些近乎喘不过气来。他贴在她面上,离得很近很近,双眸一直看着她闭着眼睛的脸,每一寸。
这样的距离,每秒都像在凌迟。两个人几乎都不能呼吸,同时都在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后果”云烟任由他贴着面呼吸交缠,不去激怒他,她死死克制自己推开他的冲动,发出的声音困难又艰涩。
“你可以告诉他,他会杀了我”弘历笑了,笑得平静又有些苍凉。云烟的内心一下被揪得生疼,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我接生的,你知道吗。”云烟轻轻喘息着睁开眼看到他漆黑的眼底。胤禩和胤禛年轻时的样子在她脑海里闪现。
弘历幽幽道:“我看着你的画像长大,是我用风筝帮皇阿玛寻回你,你又知道吗”
云烟怔怔的看着他,弘历寂静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
“额娘告诉我,只要我能获得你的喜爱,皇阿玛就会对我另眼相待。我也做到了。”
云烟沉默了,她竟此刻才知道她从未想过的背后。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因为是她接生,所以和她投缘,把她当嬷嬷当亲人。
“可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想保护你,我已经是个男人。我可以等,可以像他一样,要你。”弘历盯着她沉默的眼睫静静吐出这句话。
云烟像被针扎了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胸口都在剧烈喘息,几乎讲不出话来。可怕的感受席卷了她全身。
“我……和你,永不可能。”
弘历身躯猛地一颤,双目已经彻底红了。两只搂在云烟身上的大手也用了力:
“子承父妻,你没有名分,总有一天你会留在我身边,永远。”
云烟听到子承父妻这个可怕的字眼,惶惶然闭上目隐忍道:“放开我,你该出去了。”
弘历突然一下抬了手要去摸云烟脸颊,把云烟一下惊得整个人往后躲闪,他高大年轻的身躯一下压上来,将她整个压倒在床褥里。
云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他压上来的脸颊。混合着胤禩和胤禛的样子,让她整个人几乎要奔溃了。
“不,弘历,你不能这样对我!”
弘历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年轻有力的情·欲:“我十二岁第一次梦遗就是你……十三岁第一次行房脑海里还是你……我见过他抱你进屋的样子,我甚至听到过你哭吟拒绝他的声音,他发了疯一样的缠着你。”
一股从头到脚的羞耻感和抵触感攫住了云烟全身,她不知道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是年轻睿智的宝亲王,是大家心中默认最优秀的皇储,什么道理他不懂。她完全接受不了,她甚至恨自己为何还没有如一个妇人那样老去。
他还是不可自抑的低头吻到她粉唇上去,云烟惊慌失措的偏头躲闪,在他怀里无助的剧烈挣扎。她很想叫,但她却发现喉间战栗的根本叫不出来。这几年,雍正的身体已经禁不起这样惊天的怒火了。她太了解他,若他但凡知道一点,不知是怎样的睚眦俱裂,血雨腥风。他只剩弘历和弘昼两个儿子了。
她下意识惊慌的挣扎更是点燃了他年轻强烈的情·欲,他修长漂亮的大手一下握住她雪白纤细的颈项,整个唇还是死死占有她的唇瓣,激动得喘声如雷。他不停的吸吮她红唇,不顾她的挣扎和拒绝把舌尖抵进去舔到她的小舌,引起过电一般可怕的感觉。云烟喉间发出颤抖的哭噎声,被惊醒后突如其来的侵犯让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她似乎一辈子都活在爱新觉罗家男人给的噩梦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二十二岁正是男子最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之时。
弘历修长又滚烫的手指从她颈项上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滑落到她纤细的胸口将纯白的蚕丝里衣推脱下她纤细的肩头——
他身躯猛然一震,喉间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吟,舌尖被她咬得混着血腥味,却依然没有放开口中的粉唇。
云烟心中几近绝望的崩溃,她呜咽着:“唔不……你唔能……弘历!”
弘历深深战栗着喘息:“你可以叫,他会立刻回来把我杀了”
他说完后已经将滚烫的唇印到她纤细雪白的颈项里去,近乎战栗的吸着她颈间的香气深深舔吻,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当他漂亮年轻的大手覆盖到纯白的蚕丝胸衣上时,身下滚烫勃发的抵到她纯白蚕丝里裙的大腿上,整个高大的身躯都激动在颤抖。
云烟几乎像被烫到一样,拼死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出一只手去推他。他正在激情中毫无防备,竟被她扇了一耳光!
她纤弱无力,耳光并不响亮。但还是将两人的动作都打停了。
弘历是天之骄子从小几乎从未挨过耳光,也从未见过云烟打他。他怔怔的看着双眸里满是泪水的云烟,充血沙哑的缓缓笑道:
“我是个男人,你现在明白了。”
云烟侧了脸动了动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泪水就滚落的满面都是。她一头乌黑青丝凌乱,紧紧合着自己胸前的里衣领口,白皙的纤手还在颤抖。
她双眸里的伤心和寂静击溃了弘历的心。他不禁抬手想去为她擦泪,她惊得一下偏头躲开了,半闭着泪眼战栗不语。他深深的喘息深深的压抑着放下手。
云烟闭目流泪不再说话,弘历紧紧抿着唇终于起身下床站在床边将她帐子拢好,低低道:
“我差了兰葭去九州清晏给我取东西。你染了风寒我来给你请安,奴才们都知道。”
云烟闭着目的秀眉轻轻蹙了一下,依旧沉默着不言不语。
弘历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将胸前衣袍拂整后,背对着床沙哑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比他对你更好。”
弘历终于走了。
云烟睁开眼看到窗棂上洒落的冬日暖阳,缓缓躺进被褥里去,浑身如寒冰一般细细发抖。她拽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脑海里几乎被焚烧殆尽——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弘历。
我和你的父亲,生死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