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山体暗门处,就见突出的山壁上竖着一个巨大的绞盘,居住在上面的人就是用它来运输交通的。
    因为绞盘所处的位置在山壁凹处,所以相当隐蔽无人发现。
    绞盘旁站着两个年轻人,看见桑儿他们上来了,连忙过去打招呼行礼,将女子放在一副抬椅上,进到山体里。
    山体里竟然别有洞天,诺大的钟乳岩洞十分开阔,石壁上被人工开凿出了无数的蜗居洞室以及可以抵达的简陋石阶,每个洞室里都支着几副行军帐篷,数量之多足有万余,洞口外每隔几丈便嵌着一只火盆,里面鲸油满盈,火势甚旺,照的整个岩洞明晃晃的。
    中央是一片简易的宽阔广场,地面修得较为平整,用来平时的操练和誓师活动。
    广场周围堆满粮食和军需,中间架着十几口大铁锅煮着肉汤,军营特有的气味弥漫在山洞里,人群中有年轻的战士拉着铿锵胡琴,也有人聚在一起谈笑,说到兴高采烈处,还会相互比划一下。
    眼尖的人看到桑儿,欢呼着:“姑娘回来了!”
    呼呼啦啦围上来一大圈人,热情洋溢的脸上满是笑意。
    桑儿的眼睛带着难得的温柔神色,如水一般的慢慢扫过这些坚毅面孔。
    虽然七年前诛杀满门让她几乎失去了全部的亲人,但是眼前这些誓死捍卫靖字营的热血士兵们却是比亲人还要亲。
    当年他们跃马扬鞭,用鲜血和信念驻扎在广袤国土的边境,让混乱的蛮夷之地臣服在一个政权之下,战场上每一个听到靖字营赫赫威名的敌人禁不住瑟瑟发抖。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莫须有的清洗之后,他们被扣上叛乱的帽子,整编的靖字营被打散重新分配到各个闲散军队中,不愿意接受的直接遣散回家务农,让他们引以自豪的靖字营番号成了不敢对人谈起的耻辱。
    几年后当靖字营大红的血扶桑战旗悄悄竖立在昔日的靖山山头,乡亲们奔走相告,口口相传,血色战旗晃花他们的眼睛,沸腾了男人们的热血,他们再一次告别父母,吻别妻儿,拿起包裹从军入伍,为的是一个坚定信念,恢复靖字营的番号,洗脱叛军的污名!
    “大刘,你要的治风湿膏药,我已经差人送到你母亲手上了。
    “
    “虎子,你的心上人给你回信了吗?”
    “阿成,你的胡琴越来越好了。”
    “赵大哥,烧刀子我给你带来了,放在轿子里,一会拿给你。”
    。
    。
    。
    。
    桑儿一个一个地嘱咐着。
    兵士们亲密的簇拥着她,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行事干练稳妥,更像姐姐一样,给这支铁血军旅融入了温情。
    人声浮动,从人群外又走进几个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皮肤微黑,眼睛深遂,是个波斯人。
    桑儿朝着他笑着点点头:“扎鲁。”
    扎鲁咧着嘴过来用力抱了一下桑儿。
    待大家寒暄问候一会儿,扎鲁前面领着,众人将桑儿抬到岩洞深处。
    这里是一片单独的区域,几面围墙,场地中间摆着巨大的作战沙盘,上面千沟万壑,山峦起伏,一圈围着几把椅子。
    这里就是神秘组织“靖忠堂”
    的作战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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