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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不过看来舒阳很早便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而自己该当侍弄花草的人却方才想到,好像有点不太敬业……
这般想着,她不由低下了头。脸也红了红。
舒阳见状,以为自己说的不明白,让鸾歌多虑,于是又进一步解释道:
“那时让你****去为还魂草灌溉。不过是好教你早日熟悉如何平稳体内的气息,并非是当真需要人照料。若真是如此,当年我不过十岁幼龄,从哪里来的这般能力植出草田供你每日之需?所以你不用再将此事放于心上,只多活些时日,这十年之期再续也不迟。”
“哦。这样啊……”听着舒阳带着几分调侃的话,鸾歌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原来山上的还魂草不用人照料其实都能生长的很好,就像四季谷中四季同时,百花并绽,这便是术法的高妙之处。
可是突然之间,她却又觉察出有什么地方不对起来,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总迷迷糊糊有种好像被骗了的感觉。
这般想着心中之事,她便带着几分游离,抱着六两呆立一旁连帮忙也忘记,但罕见的是云晴居然没有出言嘲讽与她,甚至是与她同坐一车,也没有过多言语。
直到舒阳驾着马车,载着车内三人下了山,临到午时之时,鸾歌这才想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那些还魂草可以没人照顾便自行生长,舒阳为什么诓骗自己他当初植草是何等辛苦,何等劳累,甚至还骗她冲动之下答应他以同样的十年来换取当初耗费他栽植了十载还魂草?!
天!这明显是霸王条款!明显是欺骗!
奸商!
鸾歌霎时间变得愤然起来,猛地坐直了身子朝着车外望去,可是因为坐在最里,旁边还有云晴和云婉,更有车帘阻隔,完全不能看到在外驾车的舒阳。
一旁的云婉觉察到她的异常,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额……没事……”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可是这种话又不能说给别人听,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忍耐着心头的冲动,支吾着遮掩过去,然后再次窝在自己的角落里。
见她不愿说,云婉也不便再问,车内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山下的天气不比山上,更确切的说,是离了四季谷,离了云阳山茂密的丛林,盛夏的气息霎时间便充斥在每个人的身边,揭帘太过刺目,更有热气涌入,可是不揭帘却又闷得慌,弄得车上三人都慢慢生出几分焦躁来。
昨日间因为那般闹腾,云晴和鸾歌自是没话,云婉给二人叮嘱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云晴为了避开鸾歌一直闭眼假寐,二人便没有搭话。
而且这样一来,剩下她和鸾歌更是不好开口,于是三人竟然就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度过了大半日时光。
就在鸾歌实在觉得身子僵硬的时候,不同于先时山林乡野的景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挑开车帘,望着窗外由零散逐渐变多的行人,直到一座高大的砖墙现于眼前。其上“贺州”二字映入眼帘之时,鸾歌原本觉得莫名堵得慌的心头才舒出一口气来。
“到贺州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我记得去岁我可是走了好几日呢!”
一旁的云婉见状,同样挑起车帘,待看到那古朴的贺州二字时。不由满面欢喜地朝着车内二人道。
到了可以暂时落脚地方,就意味着不用再拥挤至此,好歹能透些气儿,自然让人欢喜。
“是啊,离山上那么远。走路可不得好几日,好在主子会驾车,这才方便不少!”
一直闭着眼睛的云晴这个时候也睁开眼来,顺着云婉的话应和道,但言语中却仍旧流露出对舒阳的推崇。
二人之后又说了什么,鸾歌没有仔细听,只在听到云婉那句话的时候,面上却闪过一丝琢磨,只一瞬便消失不见,再看时已经化作了好奇的神色。
望着云婉。她问道:“听说姐姐是贺州人,如今倒算是回到故土了,怪不得如是开心。”
听到鸾歌这话,云婉又片刻的呆愣,可是转眼间便柔柔地点头应是,道:“是啊!落叶尚知归根,倦鸟仍且恋巢。再次回到贺州,我心中自然是欢喜的,所以才这般喜不自胜。”
说着,望向四方的神色浑似久别家乡终于归来的游子。满是眷恋与深情,可是这样的神色落入鸾歌眼中却越觉得刻意。
放下手中的车窗帘,鸾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低下头来安静的顺着怀中六两的白毛。唇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差的笑意。
贺州沿云阳山系呈条状分布,南北长,东西窄,而贺州城为了便于民众居住,选在了地势较为平坦的贺州东部,恰好在与平州的交界处。出了城便是平州境内。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云婉自言从小长到大一直不曾离开过的沁县,却是在贺州南部,与苗疆相近,但是却离贺州城甚远。
沁县到贺州城的距离远远过贺州的东西界的总长,尤其是沁县往云阳山,与到贺州有着完全不同的路线。
对于贺州水灾之事,彼时难民大都沿路往云阳山的方向而去,然后转至贺州城,却没有见过有人直接往贺州城而去,完后再去往云阳的道理。
从方才云婉所言,她当初显然是从贺州往云阳一路而去,若她真是沁县灾民,又何故南辕北辙至终途而回返?
除非她一开始就想离开贺州城,而走向云阳山,只怕是因为沿途一路向西……
不管如何,如今看来,她自言的沁县灾民的身份,多半都是假的了。
想到这里,鸾歌唇角的笑意敛却,与此同时,原本移动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跟着舒阳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到客栈了,赶了一上午的路,且先下来休息休息,顺便用些午饭。”
闻言,云婉放下手中的窗帘,揭开面前的车帘,望着外面来往的人群和叫卖的货郎,面上绽出的笑意不曾减去。
因为坐在最外面,她自是提起裙裾,率先弯身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转过身帮着打起车帘,让坐在外间的云晴和最里头的鸾歌依次出来。
日头当空,甫一下车,没了遮挡,热气霎时间扑面而来,使得众人都不由蹙了蹙眉。
一旁的小二眼儿尖,瞧着这一辆马车虽普通平凡,几人的着装也是凡常,甚至那年纪最大的姑娘面上还有一道可怕的疤痕,可是剩下两个小姑容色却皆是不凡:
一个娟秀清丽盛气凌人,一看便知是从小娇惯大的;另一个虽唇角含笑,但却隐带威仪,尤其是那一双凤眼,望来的时候更多了几分贵气。
尤其是这二人每人怀中都抱着一只毛色纯正的狐狸,一者碧蓝如晴空,一者啧洁白如冬雪,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更有甚至,方才那赶车的马夫,也是恁地意态风流,俊朗无双。
见斯如是,那小二哪里敢怠慢分毫,几乎是几人一蹙眉的功夫,他便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忙不迭上前招呼道:
“几位客官里面请!楼上雅间一直续着冰,我们店里的招牌菜也是极好的,夏日吃来最是消暑,定能让您一解暑热,管保您来了绝不后悔!”
三人见舒阳已然入内,这小二也如是机灵,说的话又恰巧说到了心坎上,自是欣然应允,又吩咐了前来牵马看管行李的客栈仆从几句,才在那小二的接引下,接连进了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