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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子。那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那隔壁的老人可能是闻到那酒香,急忙凑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他的头卡镶在了两个木桩之间。
唐飞看着这邋遢的老头,起了同情心,推着酒菜挪到老头的近前,“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不介意,不介意!”老头嘻嘻笑起来,手探过去,直接撕下一只大鸭腿撕咬了起来。唐飞轻轻一笑,如今当以果腹为重。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啊?这牢饭在我这里是干馒头臭菜头,而到了你这,却是好酒好菜。”老头高兴地撕咬着香脆可口的鸭腿,一边也不忘探手来抓住酒杯。
“在下西川唐飞。前辈你叫什么?”唐飞不假思索说道,如今两人这般你来我往就算是“狱友”了。
“唐飞……”老头停下嘴,轻念道,忽而恍然大悟,鄙弃说道,“难怪,又是上好的朝廷贡酒,又是烧鸭小菜。”
唐飞隐约从这老者口中听出一丝讥讽之意,“前辈这话,听起来……”
老头的态度不像之前那般友好,更多了几分警戒,“是谁抓你进来的?”
“青衣,还有两个丐帮老头,我知道其中一个是姚剑秋。”唐飞满嘴油腥,可能是因为太饿的关系,他囫囵啃掉了半只烧鸭。
“这小子在这里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头的目光转向唐飞的右膝上,那裤腿已经被撕开,还被好好的包扎起来,寻思道,“看这架势,这小子这腿八成是废了……就算是紫衣为了来探我武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这般作为吧!”
唐飞看着老者打探自己的眼光多了几分锐利,一个抖索往后蹭一了一下。
“喂,小子我问你。你跟紫衣……”老头刚提到紫衣,唐飞就怒目瞪来,恶狠狠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你杀父仇人?”老头一头雾水,虽是满脸疑惑,但嘴没能停下来,“说来听听。”
“凌云大佛一战,紫衣用腐尸珠偷袭我父亲,然后……”唐飞发现自己有点梗咽,只得不说,又饮了一杯酒。
“咦?令尊是?”
“成都府总捕头,唐杰。”
“哦!节哀,节哀。”老头看出他眼中的无尽的悲伤。他说出这话时,已经放下了戒心,心中念道,“原来这小子还不知道紫衣是他的父亲。”
“对了,老前辈,你一直在问我的事,你到底叫谁啊?”唐飞得急忙转移问题,他不想再讨论那些过于遥远却令人伤感的事。
“我吗?你叫刘老爷子就可以了。”老头龇牙一笑,探手一把抓起花生米便往嘴里送。
一老一少这番酒肉过后,也算是熟络了。接下来些日子里,这刘老爷子跟着唐飞也算吃好喝好,生活倍番快活。
“喂,红发小子,过来过来。老头子我试试你武功如何?”刘老爷子略有醉意,笑侃道,“人家都说‘宁遇阎罗王,不遇唐门郎’,且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唐飞一听刘老爷子这话,急忙摆手摇头,“我们唐门就会几手暗器和轻功,拳脚功夫不太行的……”唐飞说到这,语气黯然道,“是……是我不太行。”
“哦?有多不行?”刘老爷子一声洒笑,右手食指弯起关节突然向唐飞点去。唐飞本是坐着,见老者打来,吓得弯身欲爬走。可那指锋已经点中了他前胸璇玑穴。唐飞正想运气,却发现真气提不起来,喉间哽噎难忍。刘老爷子嘿嘿一笑,左手食指又点其关元穴。唐飞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通畅,“嗯……嗯……好多了,好多了,刚才快死了。老……前辈,你这是什么武功啊?”
“嘿嘿,红发小子,想不想学啊?”刘老爷子醉醺醺地舔着一滴不剩的酒瓶口,还奢望着能再有一滴酒。
唐飞一听这话,拖着伤腿靠过来,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
“哈哈哈,好,老爷子我就传给你。不过……你得答应老爷子一件事。”刘老爷子半醉半醒地倚在木条上。
“什么事?老爷子尽管吩咐。小飞子我会尽量做到。”唐飞假正经地正襟危坐,点头答应。
“臭小子,嘿嘿。”刘老爷子见着唐飞这般模样,笑了一下,然后口气中又略有杀意,“如果你能出去,得帮我杀了姚剑秋!”
“可我们现在可是别人的阶下囚,再说我也打不过他啊。”
“你答是不答应?”唐飞望着刘老爷子一脸肃容,便是点头应道,“好,我答应。如果有朝一日我唐飞可以出去,那我一定帮刘老爷子宰了那姚剑秋那老混蛋。”
“好!好!好!”刘老爷子笑颜逐开,连说三个“好”字,他心中只有算盘,“你是韩子昱的儿子,韩子愈的侄子。南山府安能杀了你不成?呵呵。”
河南府南山府。
云子傲接下韩一守给予他的《三十二路红莲刀》秘籍,然后眼神示意银庄副总管,将几箱银子搬到堂前。
云子傲冷面不语,向韩一守作揖便带着鸣凤银庄的人退下了。
司寒锦恶狠狠地瞪着云子傲走出大厅门,这断臂之恨和杀父之仇他早晚要讨回来。
“义父,你为什么要向云家的人要钱?怎么还用红莲刀的秘籍与那目中无人的小子交换?”司寒锦愤愤不平地对韩一守说道。如今,司寒锦麾下的兄弟都归到南山府,就连他自己也拜韩一守为义父。
韩一守面有无奈,但还是冷静道,“向龙镖局最近一直在亏钱。我们走契丹雁门关的这条路线简直大错特错,盘龙谷那边多了一伙胆大包天的贼盗,趁我们筹备武林大会之际,劫了我们几趟镖。雁门关外的黄沙葬那伙亡命之徒,流沙骑兵团也洗劫了我们几次镖,使得镖局的名声大降。我们现在正和四大世家其他三家争横,无力去清理他们,哎!”
“四大世家在江湖和朝廷上的影响力……如今,四家分裂,不再同气连枝。雷,雨,风三家自成一派。云子傲虽是归我南山府,可鸣凤银庄的财力大权全在云正和许计两人手上,和我们沾不得边,南山府只有依靠云家在江南的影响力,才能支撑南山府在那里的力量。”
韩一守咬了咬牙,“哎,少室山一战,雨承尽显风头……良机错算,不料天剑客竟然在这关节眼出现!《武经总要》没有拿回来,圣上那边不好交代啊。”
“估摸风无心等人会往有间客栈去,义父何不动用朝廷的力量,叫雁门关的兵将扣下他们?”司寒锦露出一丝阴笑。
韩一守嗤声一笑,“没用的。雁门关守将是雷太尉的学生,门荫出身,经雷太尉提拔才到坐上了今天的位置。你说他会帮我们吗?”
“那如果他们到了有间客栈……”
“那就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韩一守阴下脸,“黄衣所描述的有间客栈是一个各国高手云集之地,玉生烟能握有另一半的《山河社稷图》多年,就可以猜想得到她的实力有多可怕。有间客栈也是处于黄沙葬中,就连以各国亡命之徒聚集,宋辽夏三国合力通缉的流沙骑兵团都害怕玉生烟这个人,你说我们容易拿到吗?”
“这!”司寒锦一听这有间客栈的名头,惊得张大嘴巴。
“哎,得找人再去探探有间客栈的虚实,要是让《武经总要》流落到辽人的手里……”韩一守深吸了一口气,“那南山府……就真的没有用处了!”
是夜,韩一守看着未捂热的银两,将一封密信交予黄衣,让他八百里加急往黄沙葬去,“将这封信交到那边与流沙盗接头的兄弟,告诉他‘白银千两,换《武经总要》’,顺便将风无心几人的画像交予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