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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雪还是看出了对方想表达出来的意思。
顿时肝火直往上冒。
正想反讽回去，但想到对方强大的武力值和毫不留情的子弹，路雪深呼吸把到嗓子眼的话吞了回去。转而说出了此行的疑问：“明明在外面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实施狙杀，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里？”
她不明白的恰恰就是这个地方。想当初这位凌大小姐找自己合作时，自己提出了多少个完美的狙击方案，却被对方全盘否定，反而选择了这个明显跟有利于目标的墓穴里。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还是这人的恶趣味？
其实这个问题路雪老早就想问了，不过当时身为‘被雇佣’人员，自然不好多问，不过现在连目标都失去了，她也就不再压抑自己的疑惑了？
凌歌闻言深深看着路雪，像是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一个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明明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路雪还是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枉你还是还是路衍的孙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路雪持续懵逼中，直到对方意味深长地扫视着这条甬道，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隐藏的无声无息的石门机关上，脑海中灵光一闪。
小小的路雪伏在爷爷膝头，看着爷爷手里翻阅的一本几乎被翻烂的古籍，笑嘻嘻的小手去抓，却扑了个空。瘪瘪嘴想要哭闹，却被爷爷放在膝上：“爷爷给阿雪讲个故事好不好？”
年幼的路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苍老浑厚的嗓音传来：“在以前的时代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国家，这个国家有一件被奉为国宝的物件，名字唤作佛陀九世塔！传说这座塔是一位经历了九次转世的活佛意志的传承。拥有此塔的人当可得大智慧，心境得到超凡的提升，引得人人对此趋之若鹜，职位能在有生之年瞻仰一眼。到后来更有人透露，这座塔本并不是叫做佛陀九世塔的，只是当时在活佛即将成就大自在时为了给人类留下自己九世的意志结晶，才借用了这座塔的神奇力量。至于这座塔究竟有多么神秘，知道这个强盛的国家诡异的消亡也没人能参透！”语气到这里微顿，听不得长篇大论的路雪小朋友也只在迷迷糊糊昏睡间，听到那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嘘：“爷爷的毕生愿望，就是参一参这座神奇的塔呀！”
小时的路雪听不出其中的复杂情绪，不代表长大后的路雪感受不出来。爷爷对这座塔愈发的执着了，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想到唯一的一次偷偷溜进书房看到的那本厚厚的笔记，“青山以北，乐晏仪天。玲珑九世，吾即上渊”。
自己身处的地方就是青山市北部监狱，众所周知这是由一座墓穴改建，路雪可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巧合。
睁大了眼睛，路雪惊骇的看着面前静静等待着什么的凌歌：“你的目的，是佛陀九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