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晏迟前几日派来,负责夏侯英起居的。
    “粉荷,你头上那簪子……可否借我一观?”
    坐在一边的夏侯英,忽然瞥见了什么。
    “夏侯公子?”
    粉荷抬头望他,有些疑惑,还是乖巧地将簪子取下,递给了他。
    这不过是支普通的冰晶簪,雕工倒是极为精致。
    却见夏侯英小心地接过它,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个英武的男子,竟然眼眶渐渐地红了。
    粉荷吃惊地望着他。
    这像是我在琬妹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那一支……
    专注地看着簪子的夏侯英,似乎并未察觉,冰晶簪上一闪而逝的灵力波动。
    “夏、夏侯公子……”
    粉荷有些手足无措地道。
    夏侯英回过神来,朝她勉强笑了笑:“是我一时失态,这簪子却令我想起了亡妹……”
    见他对此物恋恋不舍的样子,粉荷都有些心软,但她还是硬起心肠,将之要了回来。
    夏侯公子的眼神……真是令人见之落泪!
    ……
    听了粉荷的汇报,晏迟对这个夏侯英,打消了疑虑。
    那簪子的确是他用了点手段收来的夏侯琬遗物,其上附着极强的因果。
    他在簪子上加了血缘秘术,只要是夏侯琬的至亲,一旦触碰到簪子,秘术就会立即激发。
    他看了手中的冰晶簪一眼,这夏侯英,的确不是他人假扮。
    血河老祖那老鬼,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却不知,凌涟所用的化身之术,极为高明,要到百年之后才会由一个术法天才创出。
    放在今日,还没有破解之法,也只有血河老祖这等境界,才能窥出一丝异常。
    虽然他在念头转动之时,都收束心神。
    但蛰伏在他体内的血河老祖份身,却还是能窥看一二。
    感受到晏迟对他的质疑,不由暗自恼怒。
    这小子,越来越难控制!
    他这是尚且虚弱,等他恢复元气,就把这小子的魂魄彻底吞噬!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
    夏侯英俨然在城主府中长住了下来。
    晏迟偶尔会从粉荷口中,探问一下这位遭受灭族之难的前少城主,最近在做什么。
    他倒不是不能利用水镜等手段窥探,但此种手段容易被发觉,对一个客人使来,未免有损风度。
    “夏侯公子他,还是常常伫立窗边,长吁短叹……”
    粉荷道。
    晏迟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让她退下。
    这个夏侯英,看来是堪不破这一关,修为再难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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