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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少主”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一看是北山定连忙行礼道。
“免礼,我爹可在里面?”并没有看见父亲的贴身太监海公公让北山定有些怀疑,海公公从小服侍她父亲,加上为人谨慎又忠心耿耿,所以很得父亲信任,一直随侍左右。
“启禀少主,侯爷刚刚离开,至于去那,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守门的侍卫主管连忙上前答道。
得知父亲不在御书房,北山定很吃惊,平常父亲下朝后至少会在御书房呆上一个时辰,可现在离下朝不过才刚过半个时辰,看来奶奶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很大,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侯爷说不定去了凤凰宫,不如少主去那里看看”跟在北山定后面的小季子想了一会突然建议道,可北山定听后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御书房。
和北山定猜想的一样,她最后是在长生殿找到了父亲,说到这长生殿,北山定就满脑子疑惑,明明是供奉死人的地方,名字却偏偏叫长生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每逢节日祭祀,北山定都会随父亲到这里,因此里面供奉的牌位有几个位置摆在那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里面挂着的画像她都记忆犹新,如今却多了一个牌位,多了一幅画像,而这些正是她父亲悲伤的源头。
“孩儿见过爹”给父亲行过礼后北山定就和父亲一样跪在了祖先的牌位面前,眼却忍不住斜忘那副据说是她曾祖父亲手为曾祖母画的画像。
那副画在长生殿几幅肖像画中是最特别的,即没有身着盛装,也没有华丽的背景,更没有正襟危坐,仿佛在赏花一般自然而然,从细腻的手法和仔细的描绘中可以看出画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浓浓爱意。
“今天怎么想到这来了”示意北山定上柱香并看着她上完香之后北山明方才说道。
“想奶奶了,来看看她”看着新挂上的画像北山定哀伤不已,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奶奶给她的关爱和照顾从未减少,如今却未尽半点孝心她就已经离开,怎能不伤心。
“好,好,定儿长大了”听到孩子的话北山明很欣慰,她从小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远远多于父亲,后来父亲离开更是只剩母亲,对母亲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现在自己的孩子对母亲的感情也和自己一样,心里自然欣慰异常。
看父亲有些高兴,北山定连忙又说了一些自己在东洲和平洲的所见所闻,每每说到有争议的时候,北山明也忍不住发表两句自己的观点,两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东洲的军政。
北山明虽然没去过东洲但也知道北山定接手的东洲是个千疮百孔又极其贫困的地方,听到现在已经被北山定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仓库充足,军防大振,很是赞赏。
可一听到她竟然花光了媳妇的嫁妆,就忍不住批评几句了,凭水亮对他女儿的宠爱,嫁妆一定丰厚无比,没想到东洲这个大洞竟然是个无底洞。
如今这洞总算填满,北山明高兴之余也难免有些担心是为他人做嫁衣,听到父亲的担忧,北山定连忙将段敏和许昌的来历说了一遍,还特地说明水佳玲才是一把手,这才让北山明稍稍放了心。
可由此却引出了一个北山定不想谈又不得不谈的话题,那就是水佳玲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北山定不想骗父母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知道事情原委后,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北山明却赞赏不已。
看到父亲不再责怪水佳玲反而大加赞赏,北山定总算放了心,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可最该说的却一直没说,犹豫再三北山定还是说了出来,听到北山定几次遇刺,北山明大惊。
自北山定在信中言明不想被监视后,北山明就真的没有再让人去私下打探,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北山定派人送来的,而北山定自然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咋闻北山定遇刺自然很吃惊。
“究竟是谁?竟如此歹毒,非要绝我北山一门方才罢休嘛,一旦查证本侯绝不轻饶”北山明怒声说着竟站了起来,已经年过不惑的北山明再次听到自己的孩子险些遇刺情绪十分激动,北山定见状连忙起身安慰。
“听定儿的口气,好像知道是何人所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北山明看着一脸淡定的北山定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这….孩儿….”刚刚还一脸淡定的北山定却开始面露难色。
“定儿有话直说无妨,不管是谁,本侯照办无误”北山明看出北山定的顾虑连忙保证似的说道,其实北山定不是顾虑父亲不办,而是顾虑证据不足。
可现在话都说到这里了,不说完岂不是白费之前的铺垫,所以北山定还是把原本要说的要拿出来的都做了,知道父亲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北山定说的很委婉,说完还静静的退了出去。
看着手上的招供书北山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已逝的父亲到她,无论是对以前的周府还是现在的张府,都从未有过半点亏待,反而屡屡加以封赏和提拔,以至于现在的张文父子在朝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
而要刺杀她唯的一孩子并不死不休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文父子,一时之间她真的难以接受,自己的付出和关照竟换来对方的蓄意谋杀,她真的想不通,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北山明在长生殿一呆就呆到了下午,直到南宫灵让人来请她,她才回了凤凰宫,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晚上一直睡不着最后还是和南宫灵又说了一遍。
“张文觊觎候位,想取而代之”南宫灵一句话就道破了其中的要点,让一直局限于感情而忽视了利益的北山明总算明白了人的是无穷的,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却是已经确定。
原因是找着了,背后的主谋也确定了,可北山明和南宫灵的顾虑却更深了,如今张文在文官中已是位高权重的老臣,而张寒在武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将,光凭一纸供状就想把他们扳倒,显然是不太现实。
从长生殿出来后北山定就回了东宫,心里也很是忧虑重重,即担心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担心父母难以相信,可她显然低估了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而应该担心的朝中局势,她却半点不知。
第二天上朝北山明和往常无疑,该怎么还是怎么样,该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可一下朝她就立马让人去1容北山定夸奖的还是照样夸奖,仿叫到了御书房。终于等到父亲召见的北山定很高兴,连忙换了衣服就去了御书房,这一去就和父亲在御书房谈了一天,好在最后总算找到了解决之法,两人高兴的时候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