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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几尾赤鲤,小婢送庖厨了!”
刘义符笑着问:“这几日水煮鱼都吃腻了,有芦菔和咸菘菜吗?这个煮鱼好吃!”
“芦菔还没出来,咸菘倒是有的,胡麻也可以放啊,这是上好香料!”陈鹦鹉歪着头,肯定地说。
“好!备温汤沐浴更衣!”
芦菔就是萝卜,也叫蔓菁,咸菘就是酸白菜了,可惜没有辣椒,胡椒倒是颇为普遍,至于胡麻,那就是芝麻而已,人们做菜通常放芝麻,这让刘义符是有点无语的。
片刻,两名小婢依言端着两铜盆温水出来,陈鹦鹉过来替他解散头发。刘义符这几天经常在船头甲板上洗头,这年头人们经常将洗头和沐浴两件事分开来做,而且通常是先洗头,没有人会在浴桶里洗头了。
铜盆放置在小方案上,刘义符只能上前跪坐于织毯上低下头去,陈鹦鹉给他用的是一种纯天然植物精华,名为“乌豆”。这是一种用皂角、首乌、茶籽晒干捣碎,加动物胰脏和碱混合成的乌黑色手指头大的小豆丸,若是沐浴也可以用“澡豆”,也称“浴豆”,配方是差不多的,但这只是贵族用得起,庶民一般还是用淘米水,据说还可以去污又润肤美白啊。
洗好了,另一名小婢适时端着铜镜出来,这就是一个有朱漆方形底坐,镜下挂了个小方盒的立柱式镜架,铜镜也不过直径两尺的椭圆形昏黄镜面,镶嵌于朱漆雕花的镜框中。
为什么这年头的人们要把发髻束在头顶上,而不是自然在脑后,刘义符想着很可能是方便婢女站在身后直接束于头顶,不然自己弄那可糟糕得很。
“好了!就用这根升龙首金簪吧!好看!”
陈鹦鹉喜孜孜的,她似乎很喜欢做梳头这种活儿,就像她自己的发髻一样每次都会梳得很整齐,束得结实又不紧崩头皮,很舒适美观,不过她自己天天都是梳双平髻,从来不换发式,其实她是有好几种发式可以换的,婢女并不是就一定要梳难看的丫髻,未许嫁的小娘只需留着流海,不露额前发际,不梳妇人高髻就行。
“报!官家!有江夏来的快船呈递军报!”
刘义符只听嗓音就知道是苑义夫上船了,直接伸手接过来,这次倒真是皂囊重封,黑布袋封口夹板盖了印截,是陈道景和朱景符联奏战事经过,并大体上呈报参战各军主将的军功。
原来是四日前的下午,朱景符、胡崇之先发起进攻,然后与郭卓、周超率船队赶来,与城内潘嘉率部在江岸夹击,成功夺取了三十艘楼船,王华、萧思话率残兵南逃,被赶来的陈道景拦个正着,又混战一场,最后仅率数十人逃入林障县南的沌泽。
除缴获战船数百艘,还俘虏了敌将王扈、王崇等人,俘获士兵七千余人,斩首重伤不治及失踪者四千多人。随后郭卓、周超善后,陈道景与朱景符率楼船直扑江夏沙羡,重夺码头击溃萧贞、周淳之等八千败兵,追着溃兵当天夜晚水陆并进,追到鄂城附近,先一步收复了西阳郡邾县。
但到次日凌晨拂晓,程道惠带着接应到的萧贞、周淳之等两三千败兵乘小船队逃归江州柴桑去了,剩下几千没船回不去的江州兵、鄂城本地大族私兵,陈道景留守鄂城审讯私兵,准备严惩鄂城大族。
而朱景符休整一日后,率楼船队沿江而进,打算拿下郢州与江州、南豫州搭界处,属于江州的寻阳县城(黄梅与广济之间),并在武昌与西阳的长江沿岸多筑几座军城以为预警布防。而这封军报,是陈道景在追击到武昌鄂城之后才派了哨船传回。
不过这样的考虑和安排都很周到,刘义符很满意,郢州的军政及防务还是继续由朱景符负责,他已经开始考虑等两日去荆州后要做的一系列重要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