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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下，毫不犹豫的想给他换上一身好点的衣服。
何为好点的，其实姜文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简单的在商场里面挑选了一套让正缺钱的姜文有些小肉疼的衣服之后，方盈盈指挥着他去换上的时候，付了账。
再次坐在车上，他才说：“我刚才问了多少钱，待会转给你！”
意料之中的她拒绝了，她只是说：“姜文你帮我了好几次，可我不想以身相许，只能用这套衣服补偿你......希望我以后不会很突兀的见到你，免得你老是看到狼狈不堪的我。”
姜文歪着头，看了她几秒：“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呀！”
“走吧，那个新人订的地方就是孙煜现在主厨的地方！”她淡淡道。
“孙煜主厨？”姜文发动引擎，自言自语“他现在就出师了？”
他想到妙手王孙铭，他努力数载没有做到的事，因为自己的死亡，孙煜做到了。
在不知名大桥的一边，高耸入云的商厦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天水市的地标，哪怕现在也是不亚于名胜古迹的热闹之处。
孙煜工作的地方正是在这里，一家不小的西餐厅，是面点房的主管。
听方盈盈说，这是孙铭朋友开的一家餐馆，在考校之后，直接任命孙煜为面点房的主管。除了他的能力之外，关系也占了不小的比重。
时隔不久，姜文见到了孙煜，依旧年轻的面庞上多了胡须，他将厨师帽放在桌子上，说：“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的，后来还是决定让盈盈姐先告诉你。”
“什么？”姜文问。
“跟你去燕京！”孙煜直言道，“他本来也是想让我出去闯荡一两年在看我想做什么......计划很好，却赶不上变化。他本来想让我在学习几个月就来你的魔厨餐馆历练一下，也泡汤了。”
他苦笑一声，目光却无比坚定：“说起来，我还是喜欢外面，这里的一人一物太过熟悉。”
“好！”
姜文没有拒绝，直接点头，他是知道面点大师妙手王的本事的，哪怕孙煜没有学全重手轻刀也比大多数厨师好得多。
一个大师的言传身教，让孙煜有了足够多的可能和未来。
没有姜文，他到了四十岁，依旧会是面点大师，在天水赫赫有名，不比孙铭差。
但谁也不想站在父辈的荣光之上，一点进步都没有。
孙煜选择了燕京，也选择了姜文。
又说了几句无关的话，孙煜告辞道：“我得先去厨房看看，顺便了结一下这里的事。”
姜文点头，看着小鸟从挂钟里面飞出，欢快的表明着十二点的到来。
十二点过一分，一个步伐匆匆，浑身上去却是刻意装扮的人走了过来。
他目光炯炯，看到了方盈盈之后才看到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姜文，刚才还算不错的心情被隐晦笼罩。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对着姜文。
姜文双手插在口袋里，打量着他，半晌才想起一个名字——费昌。
和一直都可以算是路人甲的姜文不同，费昌在学校里面一直都是风云人物。
有人说他的老爸是一个大企业家，也有人说他家里有大官。
是真是假，直到姜文离开学校，他也没有搞清楚费昌是什么人。甚至连接触都没有接触过。
同样的环境，但他们是两种人，一种生来就高高在上，一种一直都在俗世挣扎，为了房车不断地奋斗。
“好多年没看到你了，长帅了！”姜文打量了他，实话实话，也算是小小的恭维。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面对以往不敢直视，没有交情的费昌也可以随口开着玩笑。
费昌诧异的看着姜文，随后释然。他也曾经听说过班上最认真学习的姜文成了厨子，只为了供养一个秦翠。
若是秦翠是一个好女人的话，他自然是会说上一声恭喜。但秦翠非但不是，眼光也绝不算低，做事功利至极。
以往羞涩腼腆的姜文身着华服，身上的气势也不像是一个厨子可以拥有的，这多少让他有些吃惊。
“好久不见！”哪怕费昌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人，现在也不免对了分真诚，伸出手握了握。
“你也在这里吃饭？”他问。
姜文点点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座位，依旧百般无聊的方盈盈，眉头一挑，说：“我这不刚去燕京几天，就有人安排人和我女朋友相亲，我倒是想看看有谁敢跟我枪人！”
这句话他说的无比霸道，不等费昌喝彩，方盈盈起身道：“上个厕所需要这么久？”
说着，她看了看费昌，确认了他的身份，嫣然一笑道：“没想到你和我男朋友以前是同学，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方盈盈！”
费昌石化，他想过方盈盈可能名花有主，但还是忍不住下手。没想到的是方盈盈的男朋友居然是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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