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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一次又一次原谅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疼。
一次又一次的为他破了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累了,倦了。
真的想放手了。
他终究不是她一生的良人。
眼梢瞥见绣筐里那件绣了一般的并蒂合欢花枕套,随手拿起,犹然想起当时绣时的喜悦与娇羞。眼一热,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上面。
恩爱誓言还在耳边,转眼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拿起剪刀,颤抖着刺进那朵盛开的合欢花。撕拉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一分为二,形单影只。
从那天之后,韩子狐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狂放不羁、醉生梦死的韩子狐。
夜色如织,美人如花。推杯换盏,纸醉金迷。醇香的酒香掺杂着美人娇滴滴的笑声,听得人骨子都酥了。丝竹乐器声委婉动听,丝丝入耳。
“爷,您尝尝,这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庄爷特地为您准备的。”韩子狐旁边一衣着暴露的女子整个身子几乎半挂在韩子狐的身上,美目流转间倾泻万种风情。
美人递来的酒,韩子狐自然不会拒绝,氤氲着酒气的黑眸里夹杂着男人本心的*,薄唇看似不经意的扫过美人小巧的耳唇,引得美人娇笑连连。
“爷醉了,醉倒在你的温柔香里了。”说着,韩子狐举杯饮光。沾了酒气的眸子更显邪魅不羁。
门外,站着两个小婢女紫儿和怜儿。随时准备侍奉里面各位大爷。
“外面都说他转性子了,我看却不是那么回事。”说着,紫儿隔着门缝偷偷瞧了一眼里面把酒言欢的韩子狐,撇撇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不过是新鲜几日罢了,骨子里的狂放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怜儿倒没有紫儿这般感概,富贵门里那点事儿在在这这么久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说韩子狐,就说说今天请客的庄爷,不过是户部一个听人差遣的小官吏,娶的正妻那也是官家娇小姐,且容貌也不输屋子这几个狐媚子,可照样还是拢不住庄爷的心。他不还是隔三差五的往这跑么。
说到底,还是男人身上自带的天然属性——劣根性作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别人家的老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是男人的通病。
“你说的我也明白,只是董大夫那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紫儿感叹道。
当年,她娘突然重疾。就是董大夫给看好的,知道她家困难,不仅诊金没收,就连药钱都没说。然后还隔三差五的让人过来给她娘送点补品补补身子。这份恩情她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后来知道她竟然是靖王妃后,又听说靖王对她格外宠爱,她那时还替董大夫高兴。好人有好报,靖王那样一个狂放的人竟然能如此待她,可见人平时还是要多做善事,福报才会多。
可是没想到,原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便没了恩宠。
“是可惜了,谁能想到董大夫那么好的一个人,他竟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这起子女人有什么好的,迷得这帮爷跟丢了魂似得。说来家里的正妻哪个不比这起子人端庄漂亮。”怜儿也跟着感叹道。
“可见,咱们女人最终能依附的不过是成亲时娘家陪送的那点嫁妆而已。”
“好了,不说了,被各位爷听到可是了不得了。”紫儿见屋里有响动,连忙摆手制止说。
话音落,两人极有默契的闭上嘴,果然,不出一会,门开了,韩子狐等人身形略带踉跄的走出来。
在门口,韩子狐又和几个人一番告别,然后才上了马车。
帘子放下,韩子狐半眯着眼懒懒的靠在攒金枝的软枕上,手随意的搭在膝上,流露出一丝落寞。
韩木挨着车夫坐在外面。
回头看了看帘子,叹了口气。真不知爷是怎么想的,司阎爵右手废了,几乎形同废人,爷心里长久以来憋着的这口气总该顺当顺当了吧。可冷着少夫人算怎么回事?
少夫人是司阎爵的女儿不假,可自小流落在外,与司阎爵的那份父女之情也不过是骨血上那一点,内里也没啥深厚的感情。再说,父亲双亲也不是一个人可以选择的。
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爷就不懂呢,每天都喝的烂醉,也不知道是在惩罚少夫人还是在惩罚自己。两下里都是有情的,何必呢。
回到韩府。
韩子狐直接去了夏晗意的住处。听雨阁的灯还亮着。外面侍奉的丫头看见他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听见外面的动静,夏晗意也掀起青竹松柏的月白色帘子出来将他迎进里屋。
“您喝酒了?”夏晗意一边解他外衣一边问道。
“嗯。”闭着眼张开手,任由她为他宽衣,韩子狐点点头。一脸倦容。
“夕月,去端杯醒酒茶来。”说着,暗地里冲夕月使了个眼色。
夕月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当夏晗意正要解他的中衣时,手却被按住了。
诧然抬头,正对上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一会我自己来就行。”说着,他转身几步走到临窗软塌上,躺了上去。身下是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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