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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没收狼山洞里的物资这件事就是狼后和巫撺掇狼王做的决定,弟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事实也确实如弟頔所想。
自末拖着残躯离开部落后,狼后在这个冬天竟然再度怀孕了。
仗着有身孕,狼后听从巫的蛊惑,每天不断地给狼王洗脑。
说什么,狼当初就是趁人之危,他就是个败者,理应被逐出部落。
如今他们一个冬天都没有回来,那必然是拖着伤病之体,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他们山洞里的东西就应该收过来作为部落的公共财产等等。
狼王天天听狼后在耳边念叨,而巫又时不时得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再加上他原本也不想承认自己当初败给了幼崽,久而久之也就认同了他们的说法,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狼王还是有他的骄傲在的。
原本心中对狼还是有些愧疚的,但听到弟頔的指责,顿时拉下脸来:“狼,你们是来找事的吗?是要和白狼谷开战吗?”
狼刚被安抚下来的情绪,顿时又上来了。
“慢着!”弟頔大喝一声,将有点剑拔弩张的双方叫停,“狼现在还能不能挑战狼王?”
弟頔这一问,双方顿时沉默了起来。
事实上,因为狼已经成立了朝阳部落。
这也就意味着,狼是一个独立部落的族长,而不再是白狼谷的兽人,或者一个单独的流浪兽人个体。
如果狼是一个单独的流浪兽人个体,那么他也还是有资格参与挑战狼王,获得王位资格的。
但是,如果狼是一个独立部落的族长,那他跟白狼王打架,就是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事。
白狼王是可以下令族中兽人们集体攻击狼这边的人。
这有本质区别。
不过,白狼谷的兽人又不知道狼成立了新部落。
弟頔这么问,就是要让他们来决定。
不论成败,狼这一架必须要打,太憋屈了。
就算不稀罕那些物资,也要出口恶气。
这时,从白狼兽人后方走出一个兽人来,是兽人风,跟亚兽人木是伴侣的那个,之前没少在狼山洞中蹭吃蹭喝。
“狼现在是流浪兽人,他也是狼族,有资格挑战狼王!”风的声音不大,刚好可以让整个白狼谷的兽人们都听到,“狼、兰两个兽人带着一个亚兽人蒂,能成功的活过一个冬天,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本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风的话刚落,立刻就有白狼王的拥护者站出来反对道:“狼旁边那个马族的兽人又是从哪里来的?狼说不定已经加入了其他部落,那样他将没有资格挑战狼王。”
斑能在流浪中活下来,自然也是个聪明的,听他们对话就知道大致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开口说道:“我是个被部落赶出来的流浪兽人,大雪季来领临之前,如果不是遇到狼和蒂他们收留我,我就已经被饿死了。狼和蒂救了我的命。”
点到为止,不说谎,也不多说。
斑说完话后,陆陆续续有其他狼族兽人站出来表示,狼有资格挑战白狼王。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部落里的三等兽人,也是整个冬天里最吃不饱饭的那群兽人。
狼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锋利的眼神划过每一个兽人脸。
对面一共六十多只狼,除了刚开始那一个反对者,其他狼兽人都表示,赞成挑战。
白狼王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他没有丝毫慌张,他现在没有受伤,是完好状态,且可能是与狼一战激发了他身体里潜藏的危机意识,大雪季的时候,他觉醒了黑纹血脉。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此次带出来的这群兽人中,只有刚才的那个拥护者知道。
虽然白狼王不知道狼有没有在这个冬天成年,但白狼王知道,以狼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当初他以健全之身挑战自己受伤之身,也不过是平手,怎么可能过了一个冬天就有信心击败已经是健全之身的自己?
“为了个亚兽人的面子,为了点微不足道的物资,你真的要对我发起挑战吗?”白狼王高傲问狼道。
那眼神中的轻蔑,似乎在警告狼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丢了性命。
狼没有理会他,而是俯身将弟頔放下。
轻轻用狼头蹭了蹭弟頔,道:“远行的路上,我定护你周全。”
是的,这一刻,狼决定下狠手,杀了狼王,带走白狼部落愿意追随他的兽人们。
毕竟,他坚定的相信跟着弟頔能过上好日子。
曾经并肩作战的白狼族的族人们,很多人都在狼小时候失去父母后,喂养过狼的。
狼是懂得感恩的兽人。
见狼已经下定决心,所有狼族兽人以白狼王和狼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见证新一轮的狼王争夺战。
然而,等他们站定之后却发现,狼居然变成了人形,不慌不忙的从背后拿出一根打磨的有点直的--树枝?
白狼王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愤怒的对狼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如此自大。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
怒吼过后,他就想愤而攻击,但身为白狼王的尊严和骄傲,让他忍了下来。
狼听到这话,不由的放下准备瞄准白狼王的长枪,眼神锐利的盯着白狼王,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当初就不该留我一命?”
白狼王自知说漏了嘴,慌乱一瞬后,又不屑的睨着狼,“打赢我再说。打不赢我,你的命就没了。”
狼本来想速战速决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牵扯出了什么秘密。
不过电光火石间,狼将长枪扔在一旁,然后一个飞跃,在空中重新化作兽形,扑向白狼王。
又一次兽形肉搏开始了。
然而,令白狼王吃惊的是,他如今都已经是兽黑纹兽人,且身体也处于完全形态,居然第一回合跟狼打了个平手。
白狼王心中暗自惊心,越打越跟不上狼的速度,越打越跟不上狼的力度。
终于,白狼王在惊心和怀疑中,一个不慎被狼一爪子打中了狼头,躺翻在地。
狼一爪子摁住白狼王的脖子,逼问道:“说清楚,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胜负已分,白狼王被反制在地,已无反抗之力。
周围的六十多只狼已经自动低下头,屈起前爪,臣服于他们的新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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