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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长孙容谨的语气加重了些,眼眸透着不悦,“你是亲眼所见,我与鸢儿有肌肤之亲这是事实。”
“丞相莫要逾越!王妃闺名岂是你能唤?”时亓懿的眼眸闪现着星星点点的冷光,嗓音凉薄而冰冷。
司鸢在一旁揉着太阳穴,望着两人这般剑跋扈张的场面颇为头疼,站起身来一把拉着完颜悦便离开。
“你们慢慢吵,再见!”
瞧着司鸢离去的倩影,时亓懿的眼眸幽暗,淡淡地扫了长孙容谨一眼,流露出了冰冷的警告,“今生今世,她都是本王的妻。”
言罢,不等长孙容谨有任何反应他便甩袖离开,纤尘不染的衣袍犹如蒙上一层霜般,浑身萦绕着淡淡的冷意。
长孙容谨抿着唇许久,眼眸沉淀着复杂之意,终究缓缓起身抬步走了出府,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他的眼眸划过了一抹落寞,而后徐徐离开。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泪雾朦胧的双眸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眼泪终究落下,美眸染着淡淡的忧伤。
你喜欢她,那我呢?
······
一步步地脚步声传来,在书房内的时亓懿顿了顿执着笔的手,随即又继续在纸上画着,眸子没有掀起半分,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响起,“有事?”
染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嘴上还不忘数落,“那些人根本没说错,那女人根本就是祸水,就是因为她,你这王府内才会这般多事。”
时亓懿没有理会他,依旧神情专注地画着什么,染瞬间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眸光落在画卷上,顿时怒火更是浓了几分,上前想要拿过画卷,奈何时亓懿眼疾手快地一把桎梏住他的手,旋即轻柔地将画卷收了起来。
“你把她放心上,她心里可有你一分?大陆上有多少人想你死,如今世人都知她是你的弱点,迟早会利用她威胁你,你有没有想过这点?”染气急败坏地看着他,见他没有丝毫动容,心底更是气恼,“而且,她可是你的夺命符!终有一日你会因她而死,她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若不是凌页他们告诉他,他根本不知原来司鸢这个女子会是这样的祸害!果然一开始就不该救她!
闻言,时亓懿的神色一凛,眸光径直射向他,荒芜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凉意,“你想不救她?”
染的心思又怎会逃得过他的眼睛。而染的脸上亦然一片坦然,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是!即便我努力为她续命,她最后还是会死,她这样的祸害,早死早超生岂不是更好。”
“不行!”清冷的嗓音在顷刻间蕴含了浓浓的冷沉,时亓懿如谪仙般的面容彼时如同阎罗般骇人。
染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嗓音毫不掩饰的倔强,“我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害死你的。”一尘大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预言从来没有说错。
书房内瞬间寂静无比,瞬间气氛紧张地令人窒息。时亓懿沉吟了片刻,再次启唇,凉薄的声线夹杂着不容置喙的决然,“她活多久,我便活多久。”
言下之意是,她若死的话,他也不会独活。
此话一出,染的眸子顿时瞪大,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瞪着他,许久,染怒极反笑,笑容间浸满了嘲讽之意,“你竟然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以往那个百毒不侵的摄政王去哪了?我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