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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江天宇手中的苹果落了下来，眉宇里涌出了一股不小的怒气，“您居然为了一个亡灵来打我？”
沈瑶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如若连我们都无法了解亡灵的悲哀，那么他们的悲哀还有谁能够懂？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有些发怔的男子，江天宇因为亡灵而丧父，对于亡灵可谓是痛恨不已，但是为了达成目的，沈瑶只能说到：“是为了那些可悲的亡灵，为了让亡者安息，生者幸福。”
“再有下次让我听到你这样的话，你这个除灵师就不要当了。”
凤铮的心，就像是被绞肉机绞过一般，震撼不已。随即想到这个女子的身份，不由低低嗤笑了一声。
“一介神灵，怎么能够懂我们的悲哀。”
许久未说话的凤铮，隔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沈瑶回过头，凤铮的身上还穿着那件自己给他的长袍，和里面的西装一搭配，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男子身姿纤长，眉目英俊，在阳光下好似度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流光溢动。
“我懂。”她淡淡地垂下了眼睫毛，狭长的黑色睫毛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圆弧。凤铮不知道，就连这个身体的母亲，也不知道，原主的父亲带来走过了许多的地方，看过众多的风景，当然也让她看到了许多的亡灵。有的亡灵，明明什么过错也没有，却被那群除灵师打得魂飞魄散，有的亡灵，无心害人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吸食同类，她看到他们留着泪却只能沉湎于本能中。
她缓缓闭上了眼，亡灵何其悲哀。
看过了太多的悲剧，人之心就会慢慢腐蚀，变得麻木。但原主有一点，是令沈瑶所折服的。无论过了多久，这个半神的女子从来都没有丧失了怜悯心，她是正真从心底里怜悯着这群亡灵。才会耗费着自己大半的神力，让这些亡灵重归轮回。
“父亲，你还要在她的身体里呆多久。”
一语激起千层浪。
“哈哈。”
本是像松鼠一般咀嚼着苹果的张曼青听闻一眼，不由大笑。身形一转，一个红衣黑发的男子出现，身批重铠，张扬而嚣张。
“小瑶儿，怎么认出我来的？”男子嫌弃地扫视了一番凤铮和江天宇，揉了揉自己的发酸的肩膀，扮成一个少女还真是累。
江天宇突然想到自己一路上，还偷偷亲过曼青的脸，再想到是这样以为魁梧的汉子扮演的，脸一黑，被打击的要晕过去了。
“你的灵力，我可是很熟悉的。一开始以为是你扮成江天宇的”沈瑶看了一眼江天宇，自己的玉佩是这位便宜父亲送给自己的，当然也只有这位便宜父亲才拥有另一块玉佩，“但后来，发现他身上只是沾染到了你的灵力。”
“切。”
男子扔掉了手中的苹果，右手一挥，凤铮和江天宇二人就昏睡过去了。
“你想做什么吗？”
看到一脸戒备的沈瑶，男子摸了摸鼻子，“我只是不想要让他们叨扰我们父女的谈话嘛。嗯，顺便让其中一个人陷入了幻境中。”
看到沈瑶紧张地望着凤铮，男子莫名地就是不爽。
磨了磨牙，顺便在给凤铮中的幻境加大了难度。“傻孩子。父亲怎么可能害你呢，那个男人只是想要获取你的神之力，获得新生罢了。”
沈瑶知道，亡灵若想要获得新生，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被人净化重做轮回，还有一种方法是吸食神之力，获得神之躯。
原主的父亲与原主的母亲相识便是如此充满了计算。沈父想要吸食身为神的原主母亲，怎耐沈父真的爱上了原主的母亲，便放下了这份心思。沈瑶的出生可谓是一个禁忌，他们二人的结合跨越了三界规则，而沈瑶明明只是一个半神，拥有的力量却可以与天帝的力量相媲美。为了保全沈瑶，沈母自请天罚，被关在了深渊中，而沈父也一辈子在这片异世大陆流浪，不回自己的故乡。
“父亲，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就像我说过的一样，亡灵和活人我可是分得很清楚。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男人是亡灵，是五级亡灵，和父亲你一样，都是活得很长很长的亡灵。
我的力量，巅峰期的时候，与五级亡灵对决，也只能够五五对开。更何况是受伤的自己。亡灵的净化，一是靠武力二是靠心。”
沈瑶这是扬起了一抹笑容，“这还是父亲你交给我的。这一路上，他试图走进我的心，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自己设计好的，只不过是为了了解这个人，让他自愿走入我设下的圈套。说起来，我们二人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丫的，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到的孩子胳膊肘居然往外拐。他火了，在幻境中让人打了一番凤铮，好好地出了口气。
“父亲，放了他们二人。”
“女大不中留。”
男子嘴角抽了抽，但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谁让你是我女儿呢。”
右手一挥。
凤铮缓缓地醒来。头顶上，是一个女子模糊的影子，他以为自己还在幻境中。他欣喜地听到那个女子缓缓地说道：
“凤铮，我沈瑶的诺言自然会遵守。”
“现在，是我实验诺言的时候了。”
“嗯。”他默默地接过女子的手，光芒微微现出，他冰冷的手覆盖上了女子的手。他微微一笑，蛊惑似的说道：“闭上眼。”
“什——”
冰凉的唇已经狠狠地覆盖上来，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