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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的****运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顾元溪大感惭愧，摇头道：“良器兄过誉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李晟尚未开口，一旁的安抱真却是大大咧咧摆手道：“我看十兄真的是谦虚过头了，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运气。一个人若无真本事，仅凭运气，难道可以在天下间扬名吗？十兄的箭法，我看的确是超群绝伦，比那狗屁的平卢兵马使史思明都要高出一筹。”
李晟闻言瞪了安抱真一眼，瞠目道：“太玄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想到十分就说什么，平白无故给我们河西军还有李将军引来无端之患。”
顾元溪微微一笑，李晟与安抱真的城府性格之不同，在此一览无余。不过显然这两个人都对史思明怀有看法，安抱真直接是骂出来了，而李晟虽然制止住他的话，却也表现出对一丝对史思明的不屑之意。
顾元溪倒是不清楚为何如此，但显然这种事情不是他所能开问的，毕竟其中涉及到藩镇军队里面的斗争，自己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而被卷入漩涡中。
他抬起酒杯向三人致敬道：“今年河西军在王大夫的统领下，一举击溃归附与吐蕃的墨离吐谷浑，让我们先为河西军将士与王忠嗣大夫庆贺，为何我们大唐庆贺！”
李晟与安抱真大为感动，闻言都是肃然举起酒杯。一旁刘长卿也是依样画葫芦，四人举杯相庆，都是激动与兴奋不已。
“王大夫今年新任陇右、河西节度使不到两月，却已经率领两镇军马立下如此不世奇功，其折冲万里，诚然令大唐扬威天下。”顾元溪放下酒杯，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感觉。
以王忠嗣这样的不世名将，倘若倒在明年的朝廷政治斗争之上。实在是大唐最为严重的损失。
李晟也是颇为感慨道：“王节帅实在是天下奇才，乃我辈楷模。比起卫公、英公、邢公以及闻喜公、宋公、韩公、中山公这些皇朝名将都是毫不逊色。”
卫公是卫国公李靖、英公是英国公李绩、邢公则是邢国公苏定方，而闻喜公则是闻喜县公裴行俭。这四个人已经代表大唐开国以来战绩威名以及统帅能力最强的四个人。
而宋公是宋国公唐休璟、韩公是韩国公张仁愿、至于中山公则是中山郡公王晙。前两位是武则天以及中宗时期的名将，而王晙是开元前期的功绩显著的重臣名将。
这些人里，除了苏定方以外，无不都是出将入相，在外则战功显著，入朝则是中枢宰相。而唐休璟、张仁愿、王晙都是文官出身而立下盖世战功。
李晟以这几个人比喻王忠嗣，无疑表达出他对王忠嗣深深的敬仰与佩服。
顾元溪点点头，忽然想到一点，急忙问道：“我听闻王大夫将在哥舒翰与陇右军献俘后入京觐见，这是真的吗？”
王忠嗣今年新任河西、陇右节度后，分别统领两镇军队在不同地方取得不同的战功。虽然他拥兵四镇，不过这两场战役的大功都是率领不同的方镇军队获得的。所以击败沙州墨离军吐谷浑的捷报，是由李光弼率河西军将士代表献俘。而在青海、积石战胜吐蕃的战功，则是哥舒翰率领陇右军代表献捷。这种做法是大唐制度使然。
而王忠嗣既没有随如今的河西军进京，也并非是跟陇右军一起回长安。他选择在两军分别献俘受封后，独自在自己的幕府亲军牙兵护卫下入京觐见。至于为什么如此行事，顾元溪目前也是看尚且看不懂。
李晟听到顾元溪的询问，先是一怔，旋即露出犹豫之色，沉吟半晌后才终于点头道：“的确如此。其实在年初的青海积石战役后，圣上就有倾力夺回被吐蕃占领的石堡城的想法。故而此次如今，应该是询问王大夫对此事的看法。”
李晟说完，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这件事在河西、陇右诸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不可宣之事，即便是吐蕃都闻知此事，已经增兵在石堡城加强防卫。但还是希望顾兄不要轻易透露给无关紧要的人知道，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元溪惊叹于李晟的谨慎性格，越来越觉得此人跟传说中郭子仪的处事极为相像，这也是两人都功高震主却得以善终的原因吧。
顾元溪点点头，自然是欣然答应。他逃了摇头道：“只是石堡城险要之地，极其易守难攻。倘若吐蕃知道朝廷的想法，已经增兵防卫，那我大唐天军想要攻克石堡城岂不是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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