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宣绷着脸不说话,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惺惺的劝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今时不同往事日了,你没了爵位,仕途又不顺,有人肯对你好,你最好还是接受吧。”
    这番话,都是他当年跟她说的,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这时拿出来揶揄他。
    夏宣愧疚的道:“看我,现在都这样落魄了,你也该解恨了,就别再说了。”
    不想雨楼一拍桌,指着他鼻子道:“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对你好是看得起你!
    你居然还敢不领情!”
    这句话太耳熟了,他夏宣说过很多次,比如‘我想纳你做妾是看得你’‘我想娶你是看得起你’。
    他低头扶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咱们能不能别再提……”
    他物质上没亏欠过自己,但精神折磨可不少,雨楼哪能轻易放过他,便道:“你都这样了,我好心给你条出路,你认真想想。”
    夏宣单手捂眼,听她说完后,从指缝中瞥她,哼笑了两声,忽然抬头朝她笑道:“好吧,我接受了。”
    “……”
    她有些后悔了,夏宣这厮居然没廉耻到这种地步,顺杆爬了,不过她也不怕:“看家护院,劈柴买米,你做的来吗?别吃不了苦,两天半便跑了,叫我人财两空。”
    夏宣起身对月叹了一声,然后绕到雨楼身后,一手拍着她的肩膀,俯身道:“除了看家护院,暖床侍寝用不用?”
    雨楼不惯着他的臭毛病,摸起桌上的筷子朝他脸上扔:“你别给脸不要脸!”
    “……”
    他摸了摸被打疼的地方,马上道:“我就是嘴上说说过过瘾罢了,你不高兴,我不说了。”
    重新坐下,十分严肃的对雨楼道:“那我留下,你怎么跟邻居解释我的来历?”
    让夏宣留下看家护院,是她编出来挖苦他气他的,不想对方居然接受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云南的军职怎么办?”
    “不做了。
    再做下去怕是要被老七折磨的命都不剩了。”
    夏宣展示自己练兵时受的伤,把两只‘狼爪子’放到雨楼面前:“不光是这,身上也有。
    现在想想,你以前说的真对,荣华富贵再好,也比不上富足安定,不用看他人脸面过活的小日子好。
    我在军队里虽是个小官,却不管事,还要看他人脸色,你真心想要我,我就不回云南了,时间一长,他们以为我死了,也就不再找我了。”
    哪有这么轻松,武将能随随便便说逃就逃的吗?这点常识,雨楼还是有的,她哼道:“怎么可能?你好歹姓夏,你不回军中,少不了人找你。”
    他做出犯难的样子:“那可怎么办?我想和你在一起。”
    雨楼一怔,道:“你又胡说什么?谁想和谁在一起?”
    夏宣忙笑着解释:“我是说,我想给你看家护院,保护你周全,不叫其他人伤害你。”
    变向表白。
    气氛越来越诡异了,她决定撤退:“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法,然后吃了饺子早点睡,我先走了。”
    起身向外走。
    夏宣快她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既能不辞军职,又能保护你。”
    今夜机会难得,他豁出去了:“我给你当上门女婿吧。”
    啪!
    随后他收到了一个耳光做回答。
    他被打傻了,不可思议的看她:“你、你为什么打我?”
    “姓夏的,你贼心不死!”
    夏宣倒打一耙:“我有什么贼心?是你对我有偏见,觉得我有贼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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