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伪装痛苦的表情,因为她现在真的痛苦的想死。
    夏宣这根救命稻草,真真难握在手里。
    夏宣推开想靠近的卓雨楼,哼道:“不跟着我,你就去死,是这意思吗?做个姨娘,咱们卓大小姐看不上眼,这回沦落到官奴了,寻思回头来巴结我了。
    你把我夏宣看的太蠢了罢。”
    卓雨楼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软话来说,只喃喃的道:“……不,您聪明睿智,真正蠢的是奴婢,不懂规矩,不识时务。”
    末了又加了一句:“若是能回到半年前,不用您动手,奴婢自己就想先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夏宣听了这话,舒坦多了:“你这番话说的还算顺耳,只可惜爷刚来南京那会,瞧你这模样觉得新鲜,勉强看的过。
    这几日玩的多了,再看你不过也是中人之姿,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你想爬我的床,我却对你没兴趣。
    给你句劝,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你之前不是愿意清清白白吃苦么。
    告诉你件事,包荣和他侄子都喜欢玩小倌倡优,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尽可以在这里安心的清白一辈子。”
    如果包荣不放出狠话明早要把她送到教坊司去,她真的愿意在这里安心混口饭吃,哪里会自甘轻贱对夏宣投怀送抱。
    “您真觉得我是中人之姿?”
    夏宣违心的回答:“当然。”
    卓雨楼迟疑片刻,忽然从袖中摸出一片方才在外面打碎的茶壶碎片。
    夏宣见了,怔了一下,随后冷笑道:“献媚不成改刺杀吗?”
    卓雨楼摇头:“不,既然您觉得奴婢没有值得您留恋的地方,您就把奴婢的脸刮花罢。
    否则明日进了教坊司,奴婢纵然不是花容月貌,只消中人之姿在那里肯定也是没活路的。
    您行行好,奴婢自己下不了手,您帮奴婢最后一个忙,奴婢一辈子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
    夏宣觉得有点玩过了。
    但这时总不好立即改口说,没有的事,爷觉得你长的挺漂亮的。
    他一把夺过卓雨楼手中的碎片,冷冰冰的道:“别后悔。”
    雨楼楚楚可怜的凝望着他:“不后悔……反正过了今夜,奴婢留着容貌,只会给自己招祸。”
    她嘴巴这么说,但心里则捏了一把汗,她根本不了解夏宣,不知他是否会伤害她。
    夏宣迟迟不动。
    卓雨楼料定他对自己还有兴趣,于是才敢伸手去摸他的手背,向前倾身:“爷,您还是舍不得奴婢的,对吗?”
    与他挨的近了,一瞬间,卓雨楼有一种成不成功都想去死的感觉。
    夏宣本不是正人君子,装了这么久已属不易。
    她的体香搔的他心头发痒,嚅嚅耳语勾的他心魂荡漾,定力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将手中的碎片一摔,揽住她的腰,便往床上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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