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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又心思缜密,只可惜…”周文鑫回想起当年云相一族的鼎盛,又想到现在长烟的处境,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沉声道:“哎!当年的云相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为国为民,直抒己见,清廉自持,最后竟然落得…惟望上天垂怜,能让长烟她得偿所愿。”
裘风见周文鑫越说越伤心,却没有要与他一同自怨自艾的意思,反而将话题转了回来,淡淡道:“户部这件事也才刚刚开始,我们费尽周折为瑞王铺好路,至于往后要怎么走下去,还得全看粱胤桓他自己啊!”
周文鑫自知失态,兀自压制住心中的愤慨和悲恸,沉声道:“要对付朝中那些蝇营狗苟之徒的确需要些手段,不过瑞王虽然秉性严刚,却也并非不懂变通之人,对他这点子信心我倒是有的。”说完,他又顿了片刻,皱眉道:“只是…我虽然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为由,哄住了魏铭。可一旦霍培安知晓皇上有意让瑞王接手此事,恐怕还是会从中作梗,生出不少枝节出来。”
裘风不在意地抚了抚微微有些泛皱的袍子,胸有成竹道:“霍培安那儿,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哦?不知长烟又想了什么妙招?”周文鑫一惊。
裘风刀子一样的目光盯着外窗的盈盈月色,半晌,嘴边扬起一道嘲讽的冷笑,冷冷道:“大人可知,霍培安身边养了条好狗?”
裘风说得含糊,可周文鑫知道此‘狗’定非彼‘狗’,再一细想霍培安手中拉拢结党的朝中要员,自然明了裘风口中所指之人。“裘帮主是指那刑部尚书,童渊?”
裘风轻呷了一口清茶,正色道:“就是他!虽然这条狗平日很听话,对霍培安更是言听计从,可惜畜生毕竟是畜生,它能对你摇尾乞怜,自然也能在关键时刻咬你一口!”
“你们想要利用策反童渊?童渊的确是个鄙陋卑微小人,不过他胆子小得很,只要霍培安不倒台,他断不敢阳奉阴违的。要挑拨他与霍培安的关系,实属不易,弄不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训狗当然是要靠手段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一样都不能少。”裘风目光阴狠地一闪,“人都是有罩门的,只要对症下药,攻其软肋,就不怕他不被我们紧紧攒在手里。”
“软肋?”周文鑫低眉沉思着对方话中的深意,“魏铭的软肋就是他太想肃清朝中风气,眼里更是看不惯半点龌龊,他这人严刚迂阔,就如同清澈溪水里的石子,一眼就能叫人看穿他的心思,所以我们才能屡次得手。可那童渊...”
“童渊的软肋就是他好色!”
周文鑫怔了怔,问道:“好色?”
“大人洁身自好,自然不知道风月场子里的事情。裘某在京中经营了一家名为‘烟雨楼’的烟花之地,而童大人可是我那儿的常客!”裘风的笑容越发阴险起来,“算了算时辰,那位童大人的心肝宝贝也快到宸芷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