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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遮天又蔽地,不见太阳黑漆漆。长夜醒着难入睡,想他不住打喷嚏。
天色阴沉黯无光,雷声轰隆开始响。长夜醒着难入睡,但愿他能将我想。
《击鼓》:久役士卒的控诉
士卒长期征战,本来内心就已经非常压抑了,不提则已,一提起来,就会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对于统治者来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们就会发动百姓去打仗。可是打仗毕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长期的征战,更让士卒的内心悲痛不已。
这里就有一位士卒,他呼喊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看似是与主流意识相背离的,但其实他是在呼唤要尊重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意义,还有每个人都有幸福生活的权利。这种呼唤是真实的,是心灵深处最朴素的呐喊。
他一开始在国内筑城做劳役,这已经很辛苦了,后来又被拉到南方,去救陈、宋两国。说好的加入南行不久就可以回来,这也算可以,可是后来回去的消息却遥遥无期了。恐怕这次都要马革裹尸,客死他乡了。真正的好马是不受羁绊束缚、喜欢自由驰骋的;而征人也不愿长期服役,他是想家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身在战场,就不得不怒喊厮杀,只能和与他同生共死的战士相依为命,一同立誓,握住对方的手,生死不离。可是,战争会轻易冲散这样的情谊,他们被敌军冲开后,还能再有相见的可能吗?甚至连生死都不同命了。
他很怨恨,怨恨战争的降临,怨恨征役没有归期,怨恨战争让他失去了幸福生活的权利,怨恨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虽然国家战事是义举,可是就在这样残酷的颠簸中,他流露出了一份发自心底的厌战情绪。他好希望个体生命能够得到尊重,每个人都可以幸福地生活。
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
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再相会。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
《凯风》:母爱,永恒的主题
母爱是无法磨灭和改变的亲情,歌颂、赞美母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唱出了中华民族的共同心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今天的这位母亲,由于长年操劳,身躯已经和酸枣树枝条一样弱不经风了,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到了老年,虽然她有七个儿女,却没有人尽孝。这种反常的情况和悲惨的命运,不禁让人对这位母亲寄予了深切的同情,还有对不孝儿女的谴责和鄙视。黄莺啼声婉转动听,就像这些儿女们嘴上说得好听。可是一看母亲的满脸愁容,就知道他们言行并非一致,只是互相推诿而没有一个人真正为母亲尽孝。导致老母亲在晚年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母爱就像南方吹来的和暖春风,把嫩枝条吹变成粗树枝,母亲把子女从幼年抚养到长大成人实在不容易,做儿女的,真应该好好地思考一下了。
儿女们该做点什么了,来宽慰一下老母亲的内心: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
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
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
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