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那里睡吗?”
    “我是被迫的!”
    柳书舒肯定道:“那就是我们的卧室了。”
    乔抚正要反驳,突然发现他们争论的点真的很幼稚,可又不甘心,就小声的说:“反正不是我们。”
    话音刚落,就感觉耳边一阵热气,柳书舒凑到她耳边小小声的说:“嗯,是我和你。”
    乔抚:“……”
    mdzz!
    !
    !
    在乔抚怀疑自己和柳书舒的智商集体退化下,两人又回到了卧室,乔抚看着柳书舒推开床,打开床下的一块地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这隔音好吗?”
    柳书舒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意味深长道:“特别好,你放心,可以随便叫。”
    乔抚:“……”
    柳书舒手里拿着一个照明的东西,走在前面,乔抚跟着下去,地下室不是很大,只放了一张铁床,墙上开着一盏灯光昏暗的灯。
    花洛宗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链接在铁床上,铁床焊在地面上,十分牢固,花洛宗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身后靠着墙,脑袋埋在腿上,一动不动,像是死物一般。
    乔抚看了一眼花洛宗的手,已经恢复成人类的手,她看着花洛宗这副可怜的模样,感觉有些微妙,这种囚禁人的感觉……真的挺变态的。
    花洛宗像是终于知道有人进来了,他动作僵硬的抬起头,目光木然的望着乔抚和柳书舒,对于花洛宗平静的反应,乔抚倒是有些诧异,这淡定的有些不正常,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花洛宗。
    花洛宗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声音沙哑的说:“那个女人在哪里?我有话问她。”
    花洛宗被柳书舒关进地下室后,没过多久他就醒了,他望着自己人鱼化的手,满目仓皇,脑袋里各种思想在碰撞,几乎要撕裂他的脑袋。
    他瞪着自己的手发了许久的呆,眼前不停的闪过母亲的面容,‘恶心’两个字像是一把锯刀,一遍又一遍的锯着他的心脏,疼的他无法呼吸。
    他开始逼迫自己去回想丢失的记忆,可不管他怎么想,除了脑仁一阵阵抽痛,什么都没想起来,花洛宗没有放弃,瞪着眼睛想了一个晚上,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小小的美人鱼。
    金色的,仔细一看,就是缩小版的维娅,维娅趴伏在海边,呼吸微弱,不知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直直的摔倒在维娅附近,接着就是一片空白,他只想起了这么多。
    花洛宗要找维娅是因为,那时狼狈奔跑的自己,满脸泪水,很痛苦的喊着妈妈,他推测,那时自己刚去见过母亲,而又刚巧碰到维娅,说不定维娅知道什么。
    至于自己的人鱼化,花洛宗没敢多想,也没空多想,他满脑袋都是多年的事情,母亲死亡的真相,自己失忆的原因,这倒是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乔抚几乎是立刻就猜到花洛宗问的是维娅,她以为是世界剧情在发力,敷衍道:“她有事,暂时没空见你,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花洛宗拧着眉头,寒声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认为我无故失踪,父亲会无动于衷?”
    不等乔抚想着怎么回话,柳书舒就上前一步道:“你放心,花大将很欣慰你能在元帅手下做事。”
    “你……!”
    花洛宗忽然想起来柳书舒被乔抚‘控制’了,目光转向乔抚,他深吸一口气来稳定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按理说,他发现了乔抚的真面目,还有可怖的手段,为了斩除后患,乔抚应该做的是杀了他,而不是囚禁他,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那只有一种可能,乔抚想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
    乔抚对花洛宗无辜的眨眨眼,说:“我真没什么目的,”
    说着她还以证清白的松开花洛宗,“你要明白,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乖乖听话,不闹事,时候到了,我会放了你,二,你随意,然后你就会变成美人鱼。”
    乔抚笑的比花朵还漂亮,眼中却恶意满满:“一条美人鱼的告发,谁会信呢?”
    花洛宗屈辱的咬咬牙,选择了一。
    乔抚笑道:“以后你会跟着柳上将,要遵守游戏规则哦。”
    乔抚以为之后花洛宗最起码会耍一点心眼,谁知对方像是认栽了一样,让往东绝不往西,只是有时会询问维娅的下落,乔抚敷衍多了,花洛宗也看出来了,不再询问。
    花洛宗把心思放在医生身上,他想起的记忆中,母亲躺在病床上,周围的一群白大褂怎么看也不像是看病的纯良医生,不然母亲的眼神不会那么木然。
    那是经历过绝望和挣扎,意识到这些都无用后,放弃的木然,花洛宗猛地想起美人鱼的种种特点,对人类最有用的特性无疑是生育。
    医生,生育……花洛宗脸色煞白,一定是他想多了,那好歹是他的母亲,父亲就算再不喜母亲,也不会这么对她的,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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