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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知道。
钟华甄倒一杯红木圆桌上的冷茶,喂给李煦喝,李煦手胡乱动,直接把茶水撒在她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上。
她再次认命,抽出袖口里的帕子说:“下次你再喝醉酒,我定不找你。”
李煦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到钟华甄紧蹙双眉在帮他轻轻擦胸口,常人都说她貌胜女子,他毫无感觉,只觉她年纪虽小,但骨子里就很会照顾人,总让他离不了她。
他缓缓抬起手,钟华甄毫无防备,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被他压于身下。
她心一惊,以为他酒醒了,等看到他尚带迷茫的视线时,抬手揉了揉额头,说:“你这是怎么了?起来吧,你太重了。”
他没起,只是俯身吻她,钟华甄眼睛微微睁大。
李煦是青涩的,在男|女之事上没有任何天赋,他看春|宫戏,瞄过避火图,每每都是一脸嫌弃,觉得做这种事费时间,倒不如去习武场练两把出出汗。
钟华甄回过神,她转头避开李煦,要推开他时又摸到他纱布处的湿意,手一顿,终究是没忍心,只是低声道:“看清楚我是谁…嘶…别咬我脖子!”
“华甄华甄……喜欢……”他有点傻乎乎,又凑上前去亲她下巴,一只手到处碰,钟华甄心跳得厉害,都怕他是清醒的。
他醉了,她没醉。
束胸本就束得她喘不过气,被他压住更加难受,她抵住他胸膛,正抬头开口和他说起来时,被他钻了空子。
她的手慢慢蜷缩起来,指尖因为用力变得粉白一片,李煦的衣衫解开,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她莫名觉得和别人身上的不一样,那只是单纯的血味,不掺杂沉重的回忆。
他是赤忱的,满腔热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着心意,从头到尾都想着要她。
烛光燃到半宿就熄了,钟华甄从他屋子里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腿都站不稳。她回自己床上躺下,南夫人清早醒来叫她吃饭时,她说不饿。
李煦清醒时已经快到下午,他头疼得厉害,衣着完好,明明喝了酒,却不是一身酒味,嗅自己手臂时,还能嗅到熟悉的味道。
“昨夜的确是钟世子来照顾您,”小厮回他话,“殿下大概是真醉了,世子昨晚生了大气,亲自去墙边等您,旁人都不敢走那条道。”
李煦隐隐约约想起来一点,他喝着醒酒茶,冷笑说:“本宫倒是记起来了,杜参将把本宫给卖了,护主子不利,让他自行去领罚。”
看来是自己以前看错人,太子和世子孰轻孰重,杜参将竟然分不清。
小厮在旁为难道:“殿下还是别管杜参将了,世子今天一天都没出门。”
李煦皱眉道:“华甄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他说是那样说,但还是忍着头疼起身去看钟华甄。
钟华甄那时已经起了,她在喝药,似乎没有理他心思,她甚至把他推出去,直接关了门,在门里平静同他道:“你若是不想要我这个朋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喜欢你醉酒胡闹还不把身体放心上,若是绝交,想必我就不用再担心。”
李煦听得出她的认真,不同于以前的认真。
那天经过这个院子的下人都看到金贵的太子殿下在门外走来走去,挠耳挠腮拍钟世子的门,说我错了,华甄你开门。
钟华甄只道:“我昨日从厨房拿了条细荆,丢路上了,你要是真错了,自己去捡回来,要是没错,那就这样吧。”
李煦一听就不对劲了,丢了东西让他去捡,难不成是把他当狗使唤?这样对待大蓟朝太子,她胆子越发大了。
他冷声道:“钟华甄,你最好想清楚我是谁……”
“嗯,殿下以后不必找我,我明早便启程回东顷山,日后也不必相见。”
“……我捡还不行吗?”
……
交州的事情传得快,没多久各州都听说了。庆王不算厉害,但李煦年纪轻轻就能攻下望林城,不可小觑。
李煦的伤养了没到一个月,京城就传来消息,张相病危。
张相是李煦外祖父,自小便对他有多番教导,这消息一到,李煦便开始收拾行装回京。
钟华甄那天和他闹了一点小矛盾,李煦没倔,先服了软,中间虽是有些曲折,到底没折腾太久,钟华甄第二天早上就同他和好了。
杜参将则发现自己被李煦暗戳戳针对,连平日派给他的任务都加重了,李煦拍他肩膀,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钟华甄本该回东顷山,但被他拉住不放,连马车和侍卫都被围了,想走走不了,只得随行去京城。李煦自幼无母,皇帝忙于政事,对他关心少之又少,张家于他而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