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海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卓凡和这位丧子的郑大伯出海已经一个小时,渔船在海上航行,海上却始终是一片苍茫,什么都没有。
    “是啊,什么都没有。”
    郑大伯说不出的失望,好不容易让他有机会在禁海日出一次海,竟然航行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发现。
    卓凡从甲板上回到船舱,跟郑大伯聊起天来,“老人家,我看你这艘船挺大的,花很多钱买的吧?”
    郑大伯露出一点笑,也许是很久没笑了,笑意牵扯着嘴角有些僵硬,看上去更像苦笑。
    “是啊,那个时候打渔挣了不少钱,就买了艘大的船。
    这船应该是我们整个渔村数一数二的大船了。”
    郑大伯环顾船舱,“只不过,儿子失踪后,我就再也没有出过海……”
    说着,不禁感叹,“老啦,我和船都该退休了……”
    “老人家,如果这次出海,什么都没发现,那你……”
    郑大伯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
    多得是希望落空的事,但人就是憋着那股子劲儿,就想要试一下。
    小伙子,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老郑不会放在心上的。”
    老郑这话刻意说地轻松,这两天的相处,老郑的丧子丧妻之痛已经逐渐感染到卓凡。
    他望向平静却晦暗的海面,心里暗暗悲伤起来。
    “小伙子,说起这个,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海?”
    郑大伯重新校准了航向,问道。
    “我是出来找我父亲的。”
    他和郑大伯都是失去亲人的可怜人,这种时候,卓凡愿意对郑大伯坦诚。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抛弃了母亲。
    我虽然由我父亲一手带大,但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也因为父亲工作忙,我们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从小到大,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一直很疏离。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知道父亲要回家,我会到外面去过夜。”
    卓凡回忆起长大过程中的种种往事,不禁又悲从中来。
    “虽然我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其实我心里多少是希望父亲可以多关注我一些的,只是身为男人,很多话说不出口。
    直到后来,我的父亲去登山,不小心失足落下山崖,警察搜寻无果……”
    卓凡痛苦地捂住脸。
    “哎,小伙子,人死不能复生。”
    “当时警方在山崖下面搜寻了整整两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不相信他死了,我有种感觉,他还没死。”
    卓凡激动,“让我更加确信的,是这个。”
    卓凡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把找到纸条的来龙去脉都告诉郑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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