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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行慎抱着Erin孙徐徐往前走,开始,他目光笔直,步伐稳健,像是决然就义的义士,像是凛凛出关的将军。当他和大舅哥擦肩而过时,他的脚步忽然一滞,腿像鹤一样抬起然后轻轻放下,腰板儿也弓了起来,像是摸黑行窃的小贼。就这么如鹤般走了几步,许是觉得费劲,他脚尖点地,踏着小碎步,像是受了惊吓的蜥蜴,飞快地蹿向河堤方向。
葛还婴头也没回:“你往城外走,就不怕我连同她一块杀了么?”
龚行慎停下脚步,讪笑着说:“走错了,走错了,你知道我是路痴的嘛。”
“无趣!”
待龚行慎将Erin孙轻放在一处柔软的草窠里,大舅哥忽然问:“你爱她?”
龚行慎果断地摇头,露出玩味的笑容:“大舅哥,你还不懂爱。其实,瓜儿——”
“住口!”大舅哥一反常态,露出了明显的怒容,但转眼他又强行转变回古井无波的脸,“我不许你再这么称呼蒂落。”
龚行慎摊摊手说:“你我其实都心知肚明,大舅哥,你爸想要的从来都不是——”
“住口!住口!不许你挑拨我们的家庭,也不许你再叫我大舅哥!”怒气使葛还婴的气势陡增,头发冲破束缚的绸带,随着气势的爆发倒竖着,在空气里无风自舞,似乎还在不断地靠近天上的月亮——是头发在快速生长。
龚行慎震惊地叫道:“你已经结婴了?”
葛还婴说:“你后悔已经晚了。”
葛还婴并指为剑,剑尖所指,一道幽蓝的长剑凭空出现,化作幽蓝的剑芒直射龚行慎的咽喉。
一杀别离恨——
世人皆知离别苦,斫断柳丝,天涯、海角,人各一方。愁断了离人肠,思白了少年头,恨伊人无归期,恨天下有别离。修行路无情,故而先杀离恨。
幽蓝长剑似水若冰,薄如蝉翼,所遇之物必定被其截成两段,所以此剑最无情,也最直白,得名“杀离恨”。杀离恨飞行的轨迹绝无圆滑,均是直线和锋锐的折角,像是速度飞快的弹球,追赶着龚行慎飘忽不定的身影。
看起来,龚行慎正犹有余力的踏着花哨的步子来回躲闪,两条手臂还高高地举起,像是芭蕾舞演员,但绝没有芭蕾舞的美感,反而会因为有太多的残影而使人眩晕。
习武之人首先要有强健的体魄,比如一个病恹恹的矮瘦子,武功再高、内功心法再强也无法真的四两拨千斤,将一个壮汉打得找不着北。因为他的身体相当于一个破烂的储物袋子,就算袋子的材质再好,往袋子里填的粳米再贵,袋子还是破袋子,装不得米也当不得袋子。三年前的重伤令龚行慎的身体羸弱得像一口破袋子,尽管对付其宵小之辈还犹有余力,但实际上,龚行慎的身体已不比当年。所以,他并不敢和葛还婴硬碰硬地接触,只有利用速度优势,实施花哨的消耗战。
葛还婴的眼睛开始干涩,他知道这是将真气化影成剑,又以神念御剑后,神念消耗较大时的征兆。御剑的好处是可以杀敌于千里之外,也可以施展千变万化的招式。但是御剑的坏处就是需要神念的高度集中,为了心无旁骛地御剑,御剑者本人通常是不能动的,而且御剑对神念的消耗不算小。葛还婴明白龚行慎引诱自己消耗神念的阳谋,更清楚龚行慎有着比御剑还快的速度,但葛还婴有着他的坚持。
忽然,龚行慎身形陡然变快,如骤然刮起的烈风,伸出两指,插向葛还婴的双眼。葛还婴见状后不再犹豫,低哼一声,背后嗖地飞出两把玫红的月牙刃,一左一右,攻向龚行慎的腰部。
二杀相思苦——
南国有红豆,相思求不得,怨天生我晚,怨水空自流。相思最苦闷,故而杀相思。一刀斩情愫,一刀诉衷情。一雌一雄,分了必合,合则必分。
杀相思走的是麻花状的“8”字,龚行慎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当即朝前空翻一个筋斗,避开两把月牙刃,翻到了葛还婴的身后。杀离恨紧随着龚行慎,直奔着葛还婴的胸膛扎来。
“宵小伎俩。”葛还婴极了解龚行慎,知道这人打架灵活刁钻,从来不做无用的攻击,所以他一扑来,葛还婴就猜到了他的目的。随即,葛还婴施展了铁板桥的功夫,让过杀离恨。杀离恨毫无停滞地再次直奔龚行慎,杀相思两刃甫一相交就立即弹开,也都攻向后方的龚行慎。只要其中之一击中龚行慎,就能轻易将他斩成两爿。
龚行慎还能有什么办法?跑呗!于是,他就地一滚,躲开背后的三支利刃。再站起来时,他手中便多出来一物,四四方方乃是一块板砖。
“嘿嘿,板砖在手,天下我有,接招!”龚行慎抛出板砖,不是朝葛还婴,而是朝空中。
砰,板砖碎屑落地,一把黄铜色的重剑从天而降,直插进钢筋水泥的堤坝。
三杀哀憎怨——
不幸则哀,哀极生憎,憎极生怨。哀怨生则心戚戚,憎恨存则不豁达。重剑天降,一剑碎哀怨。
杀哀怨不像前面三把利刃以灵巧锋利见长,在葛还婴神念的催动之下,杀哀怨横冲乱撞,专门堵截龚行慎闪躲的方向,所到之处碑开石裂,所向披靡。
龚行慎一面躲一面埋怨:“你这是破坏公共财产,当心我告警察抓你。”
“可笑!”葛还婴手一招,一柄黛绿掷枪浮现在他的手中,“你是在拖延时间么?你不用内劲的话,可就要死了。”
嗖,掷枪脱手。
四杀妄人语——
俗人皆愚昧,妄言谋家国,妄语乱是非。可恨斯妄人,胡言惹人烦。掷枪杀妄人,妄语自休矣。
杀妄人纯粹地以葛还婴的真元之力催动,故而杀妄人不会追踪杀人,但力道远超御剑,速度更非御剑所能比的。杀妄人快得在黑夜里留下一条浓绿的长线,长线延伸到水泥路面,只听轰隆一声,地面的水泥便炸了开,留下半米宽的大坑。
龚行慎正以孙猴子的招牌动作,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弯成九十度,高高抬起,两条手臂挡着头面:“乖乖!大舅哥,好歹咱是亲戚,别这么狠嘛。”
“多嘴!”葛还婴的杀妄人再次脱手。
此刻,杀离恨、杀相思已同时飞来,杀哀怨从天上砸落,杀妄人转瞬就到了眼前。龚行慎大呼糟糕,当即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忽然就从原地消失了,就如同遁入了地下。
轰轰隆隆,刚才龚行慎驻足的地方遭到四杀一齐轰至,登时碎石横飞,烟尘冒起老高。原来那块水泥地上,只留下一个半米深的大坑,如果此处不是河堤,而是普通的水泥和沥青路面,那恐怕坑的深度都能达到近一米了。
距离此处四米的地方,龚行慎站在那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缩地成寸会随着移动的距离增加,给予身体巨大的负担。仅四米远的一次缩地,就会给现在的龚行慎带来极大的痛苦,甚至无力感,只有通过吐纳才可以缓解。超出身体承受极限的缩地,会使他彻底脱力,即便是最上乘的内功吐纳法,也无法令他在短时间内恢复力量。所以,龚行慎轻易不会使用缩地的力量。
另一侧,葛还婴收回了三杀,缓步走向龚行慎:“我一直都知道御剑的弊端,以你的身法只消躲避、干扰,我早晚会因神念耗尽而无法御剑,此时你便可以趁机袭击我。虽然你杀不了我,但你多半可以伤我,那时就算我再施展神通杀了你,也是我败了你一阵,成为终身的耻辱。明知道如此,我还宁愿御剑对付你,你知道是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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