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统十八年四月。
    大宁京都。
    近来京都的气氛有些微妙。
    似乎不再像旧日那么颓废,御林军的训练也一天比一天勤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四皇子柏泫,不再乐衷于孩童嬉闹,而是每天勤学武艺,向御林军都尉楚云志拜师。
    算来,柏泫是如今唯一一个积极向上的皇子了,朝中开始有大臣举荐立柏泫为储君。
    现在的大宁朝堂,每天上演着尔虞我诈的伎俩,几派大臣每天就着储君一事争吵不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延军之势如弦上箭,随时都会往皇城而来。
    因为当中有一些人,主张延军攻城之际,挟子桑聿的骨肉相逼,大宁之危顺解,故而大家都开始安然起来,认为此计甚好,能安稳一天是一天,富贵一天是一天。
    太子柏澈也不再理会朝堂之事。
    自从二皇子柏渊战死沙场以来,太子的势力如临山崩,加上柏倾冉不能再帮忙出言划策,更是让太子的势力遭受损失。
    皇帝厌恶太子的断袖恶习,日益失望,开始将太子的势力收回,大有另立储君的情况。
    所以柏澈也不想为难自己,干脆自得其乐,什么事也不管。
    时至四月,最近刚过了清祭节日,偌大的祭拜活动告一段落。
    柏澈携同几个亲兵正往府中而去,便听得底下人回禀消息:“太子殿下,最近皇上身体不适,四皇子往宫中探望皇上了,还约了三皇子一同前往。”
    “哦?泫儿怎么那么积极了。”
    柏澈没有多在意,只是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
    “你方才说,泫儿还约了三皇弟一同前往?”
    “是的,殿下。”
    柏澈沉吟了半晌。
    忽地,柏澈像是回过神来,皱眉大喝:“传本宫命令,即刻召集太子府所有亲兵,换上兵甲,随本宫一同进宫!”
    大宁皇宫。
    皇帝柏道成寝宫。
    “泫儿有如此孝心,朕很欣慰。”
    柏道成躺卧在床,虚弱地微笑。
    到底是年纪大了,加上政事繁杂,一下子便病倒了,好久都不得康复。
    今天四子柏泫和三子柏淳前来,让柏道成心里很高兴,突然觉得,四子柏泫虽年幼,但嫡出且孝义,有当君王的风范。
    “父皇身体不适,儿臣甚为担忧,希望可以为父皇侍疾。”
    柏泫道。
    站在一旁的柏淳表面上频频赞同,只是心里一直嗤之以鼻:四皇弟素来不参与储君之争,怎的最近总在父皇面前表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从来没有觉得是自己对手的人物,今日竟然抢去了不少风头,区区一个黄毛小儿,倒是觉得自己可以顶天立地了!
    “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柏道成笑了,看向一旁不说话的柏淳,蹙眉:“淳儿,你也应当多学学你弟弟,不要成天顾着争权争人心,谁当皇帝还得朕说了算!
    你靠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是没有用的!”
    “儿臣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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