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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伶俐,加之其外公为兵部尚书,从小熟读兵书,崇尚武技,拜遍名师,学得一身好功夫。十四岁时即征战沙场,战果累累,甚得太上皇器重,十六岁时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统领三军。但因在其幼年之时曾发生一事,令他很是憎恶王爷头衔,更是对皇家血统深恶痛绝,自动请缨常年镇守边关,一年也难得回来两三趟,在边关,军民也只知他是骠骑大将军,而不知他乃堂堂一介王爷,所以他一向以将军自居。所有皇叔中,我最崇拜的就是七皇叔,所以素来跟七皇叔最为亲厚。你现在所清扫的园子,之前实为七皇叔的母妃之旧居,自从那事之后,那里就被七皇叔封了起来,凡是擅入者死!”
岑薇听后,初时心下升起敬仰之心,后当听到说凡是擅入岑园者死时,背上顿时升起一股凉意,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己得被杀多少次才够啊?看来还是早点离开的为妙。“发生了什么事吗?”
雷奕霙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目光望向不知名的时空,回忆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妃子们谈起过,说是七皇叔的母妃后来失了宠,为了争宠夺利,竟勾引了当时去府里做客的太子,被年仅六岁的七皇叔堵在床上,当场用剑将她钉死在床上,从此后,非常憎恨女子。成年后,虽常常流连花丛中,却从不怜香惜玉,只是将她们当成泄欲之工具,玩之即弃,对送上门的女子更是冷酷,侍寝之后无一例外地被送入妓寮为娼,到如今已不知有多少女子已被他送入妓寮。正因为对女子的憎恨,所以他一直到如今都未曾娶妃,虽有几名侍妾,也不过是因了各种原因而不得不留,但无一人得到其宠爱,对她们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尽办法折磨她们,令她们生不如死,所以一旦被宣侍寝,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雷奕霙说到这里,苦笑一下,“换作任何人看到自己敬重的母亲那般*荡,谁也会受不了这刺激,而变得偏激的吧!”
岑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对雷玉螭的印象又坏了几分,谁知道这么个长得祸国殃民的主,背地里竟是个虐待狂!不由得冷哼一声,忿忿道:“他这号人早早死了算了,早死了也少祸害些人!”
雷奕霙不满地瞪她一眼,“姐姐这话幸好是在我跟前儿说说,若是被别人听了学了去,你这脑袋恐怕就是有十个也不够砍的!”
岑薇冲雷奕霙调皮地吐吐舌头,令雷奕霙心头不由得一荡,她好奇地问道:“后来当时的那个太子如何了?”
雷奕霙冲她温柔地一笑,“自出了这有辱皇家体面之事,自是被削去太子之位,后来听说出家为僧了。”
岑薇“切”地一声,嘘声道:“我还以为有多惊心动魄的事儿呢!搞半天,这七皇叔的母妃还不过是宫庭斗争的牺牲品嘛!不就是太上皇为了夺位而搞出来的这么多事儿嘛!真是的,真有够无聊!”
雷奕霙一听大惊,脸色大变,急忙越过桌子捂住岑薇的嘴,轻斥道:“我的小祖宗!你不想要命了!也不怕隔墙有耳,将这话听了去!”
岑薇这才想起自己是在皇权至上的世界里,任何一句不小心的言词都是要掉脑袋的,幸好外面狂风骤雨下得不亦乐乎,风大雨大的不至于将她的话传到外面,否则,被人听了去,她的小命真的就不保了,待雷奕霙松开她后,冲他吐吐舌头,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雷奕霙见状,无奈地摇头笑笑,对她这口无遮拦的模样还真是担心,看来她说的极对,她不适合生活在王府,还是给她置下个别院供她生活为好。
这雨下了一整夜,岑薇本来还想与雷奕霙聊着天等着天晴,无奈太过困顿,聊着聊着,用手撑在桌上的头就开始不断地向前栽,雷奕霙瞧着心疼,轻劝道:“姐姐还是床上去睡吧,我就坐在这里守着姐姐。”
岑薇勉力将沉重的双眼撑起一道缝,强打精神,“那怎么行呢!客人还在,主人怎能安卧于塌。没事的,姐姐陪你!”
雷奕霙望着岑薇疲倦的面容,轻轻走到她身后,出其不意朝她的睡穴轻轻地一拂,岑薇立时昏睡过去。雷奕霙俯身将瘦弱的岑薇打横抱起,放到那张轻轻一晃就发出吱吱扭扭声音的木床上,轻柔地为她盖上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薄被,秀挺如竹的两道俊眉紧紧地锁着,再度抬头四望这破败简陋的小屋,心中更是下了决心要将她带离。
火光摇曳中,雷奕霙轻轻坐在床沿,痴痴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凝注在岑薇的脸上,心中被甜蜜充斥,细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脸上的皮肤虽半黑半白,但是肌肤光滑细腻,触之如上好的丝绸,五官精巧细致,若不是被那黑肤所遮,必是倾城倾国之貌,但人们往往第一眼就被她那奇特的肤色所吓,再也不敢细看,是以看不到她的黑肤掩盖下的本来面目,似一颗珍珠蒙上了厚厚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