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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妹妹......是什么？”就在乳娘愣神之际，慕凌月突然问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不易回答的问题。
乳娘实在不知该作何解释，只是稍显尴尬地牵了牵嘴角，事到如今，她若再否认慕凌月的身份，也不过是欲盖弥彰。
“我叫慕凌芷，你叫慕凌月，我们是兄妹，有着同一个家，哥哥不可以欺负妹妹，所有你刚才不是个好哥哥！”
慕凌芷以小孩子的口吻跟慕凌月说起了话，既解了乳娘的难处，又解了慕凌月的疑惑。
“慕凌芷......慕凌月......不对，我叫远山......”慕凌月还不算太笨，知道基本的逻辑关系。
“你觉得我好看吗？”慕凌芷冷不丁地问了慕凌月一个颇为古怪的问题。
听闻此言，慕凌月这才怯生生地抬眼打量了慕凌芷一阵，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眉似新月、唇若胭脂，毋庸置疑，她自然是好看的。
虽然慕凌月心智不全，行为举止看上去与六七岁的孩童无异，却还不至于连美丑都分辨不出。
“好......好看......”慕凌月的心思亦如孩童般纯真，从不说谎。
“慕凌月有我这样的妹妹，远山却没有，那你是要做有妹妹的慕凌月，还是继续做什么都没有的远山呢？”慕凌芷扑闪了两下明眸，眉眼弯弯地问道。
“我......”慕凌月一时语塞，表情犯难，看上去当真是在认真思考慕凌芷提出的问题。
“可要考虑清楚了哦，没有妹妹的话，你以后会被人笑话的。”慕凌芷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乳娘见慕凌芷三言两语就让一向闹腾的慕凌月安生了，她不免对慕凌芷的身份又重新开始思量了起来。
‘莫非，这位二小姐是外室所生？’虽是这样想着，乳娘却不敢相问。
“那......我愿意做慕凌月，我也要有妹妹，不能被笑话！”郑重其事地思忖了一阵之后，慕凌月终于拿定了主意。
“小姐，少爷现在这样就很好，您若真有心为他考虑，那些经年往事，就莫要再提起了。”
“少爷命苦，能无病无痛地活着，已是不易，如今这里只有远山，并无慕凌月，还请您成全。”
乳娘会这么说，也是在为慕凌月的安危着想，慕凌月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自然希望他能活得无忧无虑。
“乳娘口中所说的‘很好’，就是这般缺衣少食、吃糠咽菜的日子么？三哥面如菜色、瘦骨嶙峋，又如何能保身子长久康健？”
慕凌芷也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何会生出一股想要带慕凌月离开庄上的冲动，单纯说是出于怜悯，未免有些冠冕堂皇了。
自从那次在听雨阁偶然发现二少爷慕凌光和管家刘和之间有所交集时，她就隐隐觉得慕凌光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眼下府里只有慕凌风、慕凌光和慕凌霁三位少爷，其中慕凌风常居于别院，慕凌霁又尚且年幼。
对比之下，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慕凌光反倒成了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