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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要是让县城那些阔太太们看见了，指不定得喜欢成什么样呢！”</p>
宁木子不止一次听别人这样说，淡完了许久的念头又升了上来。</p>
她盯着一脸欢快的吃牛肉干的火火看了一会儿，回头看着陈奶奶，“陈奶奶觉得我去做这些有市场吗？”</p>
“有，当然有了！”陈奶奶拍着大腿赞成，为了表示她话里的可靠性，陈奶奶还特地解释道，“以前不知谁家养起了金鱼，县里不少人家也都跟着养鱼，就连老太太也养了几条呢，就是后来都死了。现在一说养猫，大家又都开始养猫！这城里人啊，就爱体验些新鲜的物什！”</p>
宁木子有些被陈奶奶的话给说服了。</p>
酒楼的生意已经定了形，镇上就这点儿人和消费力度，左右也就这样了。</p>
她的做生意的野心，可不是单单一家酒楼就能满足的，要是能开个宠物店岂不美哉？！</p>
理想很丰满，现实确实骨感的。</p>
陈奶奶看看宁木子的肚子，在旁提醒她道，“姑娘，不过钱有多少其实只要够花就行了，您这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胎，把孩子给生下来再说！”</p>
陈奶奶这一句话就把宁木子给打回原形，她瘪了瘪嘴，苦笑道，“好了好了，陈奶奶我知道了。”</p>
上次买回来的种子还有不少，陈奶奶下午的时候把院子两侧的土给刨了刨，把土刨的虚虚软软的，最后挖个坑将种子埋下。</p>
宁木子看着有趣也想帮忙，陈奶奶给她一个针线筐，让她在院子里坐下，“姑娘，你就别干这些了，看着我老婆子做就行了！您既然闲的慌，不</p>
如坐下来给小少爷或者小姐绣两件衣服穿！”</p>
宁木子看看自己微凸的肚子，经陈奶奶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p>
“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p>
陈奶奶弄了满手的泥，弯腰把种子埋进土里掩好，抽空反问宁木子，“宁姑娘想要女孩还是男孩？”</p>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宁木子轻笑笑，在给孩子做的红肚兜上绣了条锦鲤，希望孩子日后穿上这衣服，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p>
她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若是个女孩，她就将自己这一身的本领都传授给她，供她读书写字，教她生意女红，一辈子不愁吃穿。</p>
倘若生个男孩，要是能像卢延一样高大勇猛就好了……</p>
这样想着，宁木子又走了神，直到指尖一抹钝痛，这才惊觉针尖穿破了皮肉，挤出来了一点血红。</p>
宁木子将手含在嘴里，就听陈奶奶说道，“姑娘要是生个大胖小子就好了！您一个人守着这院子，得找个人来护着您！”</p>
陈奶奶不能照顾宁木子一辈子，卢家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宁木子这样孤单一人，家里总得有个男人，说话才能硬气点儿。</p>
宁木子轻笑一声，没有接陈奶奶的话。</p>
滴在肚兜上的那滴血并不明显，只是跟其他地方相比颜色深了些。</p>
宁木子在那出又绣了一只锦鲤，跟先前那只一前一后游在荷花丛中。</p>
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没有关严，夜里多风，顺着窗子里灌进来的风，将屋里东西乱七八糟的吹了一通。</p>
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宁木子看不清鞋放的位置，赤着脚在屋里摸索。</p>
还没找到是什么东西掉了，就见窗户外头亮起了火光。</p>
陈奶奶提着灯笼来到外头，见宁木子这儿的窗户居然开着，就顺便朝里头叫了两声，“姑娘，宁姑娘？”</p>
宁木子害怕让陈奶奶发现自己赤脚踩在地上，吓得没敢吭声。</p>
陈奶奶只当她睡着了，把窗户关严之后就走了。</p>
等外头声音彻底消失不见，宁木子从桌子上摸了个火折子点着。</p>
顺着亮起的烛火在屋子里看了看，这才发现是当初从王大夫家借来的医术掉在了地上。</p>
寂静的深夜总是让人伤感，宁木子看着掉在地上的书，就想起当初卢延坐在桌边看书时候的样子。</p>
书本掉在地上的时候，正好摊开了一页，上头几笔勾勒出一味药材的模样，图画旁边写着几行字做介绍，“当归，味甘、辛、性温……”</p>
宁木子顺着摊开的那页捡起地上的书，嘴边轻声念着，“当归，当归……”</p>
等她觉察到凉气时，这才发觉自己已赤着脚在地上站了许久。</p>
当归。</p>
她合上书本，将药书妥善放回原位，快走几步上了床，就连闭上眼的时候，脑子里也是默默响起这两个字——当归。</p>
大概是天意吧，宁木子临睡之前，这样在脑海里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