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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木槿将老大夫送回药铺之后,几乎是与刚烧好热水的阿珠一道撞见了,然后一起回了主屋。
两人见房门紧闭,便心生疑惑的前去敲门,“主子,这是怎么了?”
“你们在外面候着,我正在为姨娘施针。”屋里的年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趁着小白不备,不停的割着小白身上柔滑漂亮的狐狸毛。
两人闻言,一个惊一个喜。
木槿再度被惊到了,万万想不到自家王妃居然还会医术?
阿珠自然是喜不自胜的,自家小主子既然会医术,那当然比别的大夫为姨娘看诊更让人放心了,虽然她有些奇怪小主子既然会医术,为何还要大费周折的叫别的大夫来看一遍?
不过即便年玥如何的行事怪诞,阿珠也不敢再询问,也不愿去深想,即便与年玥已经九年未曾打过交道,对年玥其实很陌生,但只要想着年玥是七姨娘的亲生骨肉,便心中就本着那份信任了。
直到到了午时的午膳时分,见年玥仍没有开门的迹象,两个丫头又不敢再去打扰,便多添了几分忧虑,主子都没吃饭,她们更是不敢吃,自然一起就饿着肚子。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眼见日落西沉,两个丫头已经忍不住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了,每每鼓足勇气想去敲门,最后都是泄气收手,无疾而终。
直到夜幕彻底的降临时,两人终于忍不住的去敲门,没想到屋子里并没有回应的声音,回应的只有开门的声音。
两人见之大喜过望,可开门看到一脸苍白发黑的年玥时,都吓得心脏都要跳出了胸口。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还是木槿眼疾手快,当先搀扶住了年玥。
“无碍,只是憋闷的太久了些,大夫不必请了。”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年玥笑的有些难看,“去准备一间客房,我要休……。”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这着实把两个丫头吓得不轻,赶紧双双搀起了年玥的双臂,随意找了间破落的房间,便将之扶到了榻上。
七姨娘连自己的屋都那般的寒酸,就更别提其它的房间有多败落了,更是多一条的被子都没有。
无奈,木槿只得放好年玥后,便匆匆去了前院专门派发生活起居一应用品的玉漱堂,让那些丫鬟婆子送些棉被去莺玲阁。
哪里想到,这些婆子丫鬟都是太傅夫人窦箫岚身边得意惯了的狗腿子,对木槿的吩咐不但装聋作哑,还言语轻蔑讥讽,丝毫不把年玥放在眼里,即便年玥已经是溱王妃,而不是当初任由他们欺凌的卑贱庶女。
无法,木槿想到年赋余对自家王妃的客气忍让,知道年赋余不会不管,只得去见了年赋余。
年赋余闻言后大发雷霆,不但用家法严惩了玉漱堂的刁奴,还把这些奴才全都来了次大洗牌,让得知此番消息的窦箫岚气的再度跳脚,和年赋余吵吵到了三更半夜都不休止,直把年赋余气到了别的姨娘屋里,只留窦箫岚一人自顾闹着。
玉漱堂,那可是个极好捞油水的好地方。
经此一遭,又加之两位最受寵的嫡出小姐,都因年玥被年赋余罚进了祠堂这件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太傅府。
如此大的警钟,让府内所有的奴才都得到了警醒,现在的四小姐不但不再是以前任他们踩低的庶女,而是老爷现在相当在意的女儿。
所谓山高皇帝远,传言皇帝有多在意年玥这个溱王妃,他们这些太傅府的奴才虽然不知道,但是太傅老爷有多在意这个溱王妃,他们这些奴才却必须心里有底。
所以此事传遍府内没多久后,很多的管事奴才,便一个个的不请自来的到了莺玲阁,前来讨好年玥。
可惜,年玥却还在榻上昏睡,木槿与阿珠,只得前去应付。
这是来太傅府回门的第一天,就已经如此多事,如此的忙碌……
迎来回门的第二天【七点】卯时清晨,鸡鸣破晓。
莺玲阁破烂寒酸的客房里,摇摇欲坠的破竹榻上,窝在湛蓝新被褥里的年玥猛地睁开了眼睛,既惊恐又痛苦的大喊了一声,“秦殷!”
“秦、殷?”听到年玥这声无比清晰大声的呓语声,斜躺在年玥身边的秦放,不由的扯了扯手指上绞着年玥的一缕长发,脸上戴着的鬼面具泛着诡谲阴寒的光,一双绯眸,跳动着炽烈噬人的通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