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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处也有些湿润，她愣了一下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一身湿衣已经被换了下来，而是被换上了浅紫色的中衣，似是意识到什么，云朝暮面色一变，直接捂住胸口，“谁给我换的衣服？”
眼睛瞪着帝无暝。
“嗤。”
一看孟轻歌的动作和表情，帝无暝便知她在想什么，心里怒气腾腾，她还将他当成登徒子了不是？
冷嗤一声，帝无暝嘲讽的看着她，“你以为呢？自然是本王。”
这话落下，云朝暮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面，险些没喘上气来，无边的羞愤朝着她涌来，她万没想到帝无暝竟然是这样无耻的人，尤其是想到了浴池中的那一幕，她虽然昏昏沉沉，却也记得他撕她的衣裳。
“帝无暝，你真无耻。”
她眼中含泪，咬着牙控诉道。
下一刻，脸颊一下子被捏住，对上帝无暝阴冷又戾气横生的双眼，“本王无耻？孟轻歌，你倒是说说，本王哪里无耻了？嗯？给你换了个衣服，本王就无耻了？可你怎么不说，你是自己跑到本王浴池中的，投怀送抱，嗯？”
云朝暮苍白的脸染上羞愤的红。
她想把帝无暝的手给甩开，可他的大掌跟个铁钳似的。
她气的狠了，张嘴直接咬在他的虎口上，用了狠力，一下就见了血，可她就不松口，睁着清眸怒瞪帝无暝，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是不甘，是痛恨，还有后怕，凭什么所有人都欺负她？凭什么？尤其眼前这个人，也很可恶，非常可恶。
“松嘴，你属狗的吗？”
帝无暝大怒。
可云朝暮只怒的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哎呀，女郎快快住嘴，你的衣裳可不是王爷换的，是后院厨房的老嬷嬷给您换的，王爷还给您喂了药，你可不能这般对王爷啊。”
王老本是站在身后，想着看看戏，趁机看看这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听到王老的声音，云朝暮抬眼，这才察觉到屋子内还有第三人，牙齿一松，顿时松开了嘴，只是虎口被咬破，流了血，沾在了她苍白的唇瓣上，添了一抹诱红。
帝无暝凤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虎口，那一个深深的牙齿印，他冷冷一笑，“孟轻歌，你当真是好样的。”
云朝暮长睫轻颤，她抿唇不去看帝无暝的视线，可心里却是有些发冷，这会儿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之前种种，却是她直接撞到了帝无暝的眼前的，底气不足，说话便也没了那几分硬气，只硬撑道，“王爷何故戏耍臣女？”
“呵……”
帝无暝一看她这模样，这是又端起架子来了。
他在孟轻歌的身上能感受到一种很矛盾的气质，她清醒时，淡静沉稳透着端庄，像是世家贵族培养出来的贵女，只有在逼急了的时候才会露出獠牙和气急败坏的一幕，可据他所知，孟轻歌是在奔波和流浪中长大的，尽管她有奇遇，可能认了师傅，得了一身了不得的医术，但骨子里也不该有那种大家贵气。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本王戏耍？孟轻歌，既然你醒了，本王是不是该跟你算一算所有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