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将近一半路程,赵从周酝酿着开了口,“对不住,真不知道哪样出了问题。”
    “不能怪你。”
    这点气度程清和还是有的,五个人一起吃,只有吃得最少的他上吐下泻,要怪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他的视线落在赵从周的右手上,指关节有明显的青紫,难道是那次打架造成的?吃饭时倒没在意,否则就能确定是否自己的责任。
    赵从周发现他的目光,解释道,“不是你。
    我跟人玩自由搏击不小心受的伤。”
    程清和沉默片刻,“我记得你小时候有点娘娘腔。”
    没想到现在玩起了自由搏击。
    程清和童年时在赵家住过一阵子,那会赵从周的脸圆滚滚,有点小胖子的倾向,还喜欢撒娇,动不动扑向他妈怀里要这个要那个,学习也不怎么好,偶尔还要逃学,属于慈母多败儿的典范。
    闻言赵从周也沉默片刻。
    不知道程清和从何得出的结论,明明他从小到大是条坦荡的汉子,没少打架,还逃过学。
    程清和作为惯会在长辈和老师面前装腔作势的“好学生”
    ,哪有他阳刚。
    事实胜于雄辩,他翻起老头汗衫的短袖,给程清和看二头肌,还有青筋突出的小臂,又微微运气,撩起汗衫下摆,露出八块整齐的腹肌。
    摆完这些事实,赵从周幽幽道,“我是让着你,不然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程清和“被欣赏”
    了一个肌肉男,并不愉快。
    事情确实如此,然而也不是无话可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点赵从周绝不认同,但程清和脸色苍白,今天还是放他一马算了,因此只是付以大度的微笑,反正来日方长。
    车里继续无话,快到程家时程清和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和徐陶……”
    他想解释,等开了口才发现不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信没事?赵从周信,很坦然地接口道,“我知道,你病得厉害,她在餐馆捡到你,带回去照顾。”
    程清和,“……”
    你用这种语气?!
    好像有多了解她似的,她才来几天?他忍无可忍,“你们以前认识?”
    “最近才认识。”
    赵从周微笑,缘妙不可言,若干年前也许他曾和徐陶擦肩而过,哪个雨天也许合过一把伞,也许扯过她的小辫。
    按徐陶的说法,童年的她毫不起眼,家境普通,学习一般,没任何才艺,更不是老师的宠儿。
    所以才更有可能,尽管没有记忆,却在某个点交汇过,毕竟世界很小。
    程清和哼了声,“你挺会结识新朋友。”
    赵从周欣然点头,“朋友们都很信任我。”
    程清和被这种听不懂言外之意的人快要气出老血,明明讽刺他见漂亮姑娘就上前勾搭,居然被当成称赞,真的头脑简单。
    赵从周放缓车速,“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陪你进去?”
    程忠国几十年亲力亲为,没用钟点工或者住家佣人,程平和又出差,程家没人可以照顾程清和。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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