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已经查清楚了,这些年你强夺了族人的良田、店铺,你今儿得拿出来,把这些东西还给事主。
    都是同根生……什么什么的……”
    陈将土只记得当时族长说这话时很好听,可他着实记不住这文绉绉的话,但那大致的意思应该是,“都是自家人,何必彼此伤害。”
    陈将生冷哼一声,“愿赌服输,那些原就是我的东西,现在却要我还回去,陈将土,你不觉得你得很可笑吗?”
    “你是要跟我撒泼不还么?”
    陈将土懒得与他讲大道理,双手叉腰,他可是新官上任,要是不还,这就是给他难看,族长把这事交给他办,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而这些十户长是跟着一道来的,当着这么多的人不还东西,更是伤他的面子。
    陈将生原也是个不服输的,此刻见他耍横,问道:“那是我的。”
    陈将土一听这话,总觉得同来的十户长都在看他笑话,二话不说,抓住陈将生就是一顿猛揍。
    吓得将生妻从屋里出来,连连告饶:“右长大人,右长大人,手下留情啊!”
    一把将陈将生护住,低声道:“相公,你就把东西还给他吧,我们家有这么多的田庄、铺子,不差那几样的。”
    陈将土指着陈将生道:“说,给个痛快话,还不还?不还,老子就再揍你一顿,揍到你还为止。”
    陈将生哪敢再说半个不字。
    将生妻扶他起来,把自己强夺、算计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陈将土不识几个大字,他从小就不爱读书,一读书就逃课,也至现在认识的字不多,但力气很大。
    此刻拿了房契、地契给同来的族人,“帮我瞧瞧,和族长说的那几样对不对得上数。
    若是对上了,你们是十户长。
    把你们组里族人的东西领回去,记住了,得还给人家,要是不还,被我知道了,我一定重罚。”
    众人有些明白,为什么九老太爷把陈将土扯出来当右长,定是因为陈将土够横。
    同时又够情义,光这两点就足够。
    陈将生就是个横的,遇上陈将土只有白挨打的份。
    有人看了一遍,道:“右长,是这些,对的,一样不少。”
    陈将土扭头指着陈将生,恶狠狠地道:“都是族人,一个老祖宗的后世子孙,陈将生。
    你这小子就是横,居然霸占自家族人的东西。
    妈的,不许再在背后算计族人。
    老祖宗知道要生气。
    本本分分地做人,别让老子知道你又干坏事。
    走了!”
    他领了几个十户长,又大摇大摆地离去。
    怕是县太爷也没陈将土这等威风,自当了右长,整日就在族里耀武扬威,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自从整个南溪镇的人听说陈家庄换了族长,还有左长、右长后。
    对陈家庄还有是怯,小偷小摸的一个个都怕招惹陈将土。
    以前还闹过几回偷盗,因着陈将土当了右长。
    整个陈家庄宁静了,门不上锁,也不用担心会丢东西。
    小巷里,陈业荣冷冷地看着陈将土,正瞧得用心,突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不由得轻唤一声:“将生。”
    陈将生放缓了脚步,转而又走了。
    陈业荣又唤一声:“将生。”
    陈将生被他扯住了衣袖。
    “将生,你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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