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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吴静林的话让其他三人都同时动容,想起陶谦这段时间的表现,他们此时对陶谦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作为收藏界的人,尤其是年龄偏大的,他们一方面与同行是对手,一方面也是朋友,毕竟能够交流的人太少。
再说到了他们这样的地位,也不会说真的看到谁厉害,心头不服气,就故意打压,最多也就是用点小手段,看对方是否名副其实,一旦发现对方也有真本事,自然也就视作一类人,那些自己没本事,发现别人比自己厉害,就故意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损毁他人名誉的事情,他们不屑去做,何况这也太丢人,丢全家的人。
“陶谦,你可真是高手。”柳韵亭也感慨不已,以前他对陶谦只是欣赏,但昨日的事情让他对陶谦同样另眼相看。
其他二人深有同感,都郑重的看着陶谦。
陶谦笑了笑,道:“老师可别抬举我,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又刚入行,不懂的更多。”
吴静林笑笑,也没多说,他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个事实,顺带给陶谦加点身份而已,毕竟陶谦年纪轻,资历浅,虽然如今名头有了,但质疑也不少,这些也只有交给时间慢慢证明,他能做的就是顺手能帮就帮一把。
这幅画显然是高手分离的,整个的画没有丝毫损伤,虽然有些地方,加了彩上色,但并不过分,依旧保持了原本的味道。
整幅画看上去青山绿水,农舍恬静,渔舟泛波,绿荫丛中又高峰突起,整体表达上错落有序,又相互映衬,难得的是上面还有题词,最后还有提款。
宁青一看,就惊呼道:“这是赵孟頫的画,还是真品,这次可真是托福了。”
“是啊,赵孟頫的书画,虽然现在也有不少,但看到这样的精品,我还是头次,不虚此行,多谢吴老。”于志远同样感叹。
“了不得,了不得,我是真的服了,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柳韵亭也感叹不已。
“岂止,赵孟頫可谓是个传奇人物,他的书画我是每次见到都惊叹不已,他的画故意盎然,意境深远,虽然不足大气豪迈,但这份清幽淡雅,委婉中带着沉着,确实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的。”宁青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开口就说出了重点。
赵孟頫其人,陶谦也有听说,宋末元初之人,南宋灭亡后,他后来又出人元朝为官,后世不少人都在批判他,这或许也是他的书画无法被后来人评价很高的缘故,但就是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在书画上的成就,是很多人所无法企及的。
尤其是他书画印三类融为一体的表现方式,但从这幅画上,陶谦就能感受到那浓浓的厚重意味。
中国画家很多,书法家也多,从古至今,保存的也不少,历朝历代总有不少作品流传于世,陶谦也看过不少,尤其是故宫博物馆之行,更是让他见识了很多名家之作,就算如此,现在他看到赵孟頫的画依旧有些惊艳。
记得当初,钱丽丽曾说,每个历史时期的文人心态不同,在书法绘画上的表现形式各有不同,但同时又有共同点,就算他们都体现了一种厚重与内敛,陶谦当时深有感触,如今更是深以为然。
以自然为师,以人文为纸,以墨为意,挥洒出自己心中的一方天地,这让陶谦敬佩不已,陶谦不会作画,甚至对于毛笔字他都很差,勉强懂了一点中锋用笔等技巧,也还是最近才恶补的,在这些名家书画面前,他自然就显得异常渺小。
大家都很不舍的把眼睛移开,陶谦也是如此,良久,吴静林才道:“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这哪能不满意。”宁青兴奋的点头,道:“吴老,不知这是谁修复的,这修复的人也是高手啊。”
“嗯,确实是高手,佩服佩服。”柳韵亭也赞同。
吴静林笑道:“这是我一位老朋友帮忙的,可惜上面一开始上的浆糊太重,分离的时候还是很麻烦,对画还是有轻微的损伤。”
这是吴静林心中最大的遗憾,尽管原本装裱掩饰的人已经很小心,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蚀,两幅画也差不多紧密的粘在一起了,连墨都有些沁入,分离之后,颜色自然就差了很多。
“能保持就成的色调,整体不损伤,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于志远赞叹。
陶谦也点点头,这点他和其他三位意见一样,一幅画上若是沾了另一幅画,必然要上浆糊的,要分离出来,一般要么是侵蚀掉中间的浆糊,要么就是将上面一层给化成纸浆,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喷潮,就算技术再好,也会有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