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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将你大哥腿骨打折,还迫使你小妹早早嫁人的弥补吧……”高邺开口道,神情有些凝重。
夏小玉骇得不轻一时间已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是接受还是拒绝,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
寻常人听到平白无故的有了大宅子肯定会高兴无比的,可夏小玉却高兴不起来,这宅子值钱可他受不起啊,他得了这宅子那韦氏怎么办?这当地的官府又会怎么说呢?这里头的人他也管不了啊!他还是想本本分分的种些地,过小日子的。
高邺似是知晓了他的想法,忙道:“你若不喜欢可以将仆从们遣散,将宅子卖了,你若是要住也不要紧,以后没人能动你,这都是你的财产。”
一个黑衣人上前递与高邺一沓纸,高邺将那些交与夏小玉,“这是这宅子的地契,我将才已命人快马去过户到你名下了!以后就是你的了!”
夏小玉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说他是不是可以去娶他心爱的姑娘了?
可是他拿着颇有些儿良心不安了,想想这是爹一条命,大哥一条腿,小妹下半辈子的幸福换来的,拿着无比沉重,他受不起,受不起啊!
夏小玉心一沉竟是将这地契又放到高邺手上。
“我,我不能要。”
他紧咬着唇,道:“我庄稼人住不惯大宅子,求大人将这处宅子卖了,给,给更困难的人拨些儿粮食,或者施粥……小玉还是种地住土屋子踏实……”
众人一听,不无不惊愕的,一个小小的农家少年竟有这般气度!
而且他容貌也是清丽脱俗,难怪那韦氏能瞧中他。
“好,都依你的,不过……”高邺语峰一转,“你还是上私塾识字比较好,男子丁字不识得终是不好的……”
夏小玉一听私塾二字终是来了精神忙问道:“我十四了,我还能上私塾吗?”
“你才十四岁如何不能上私塾?听我的,我把这宅子卖了,一些捐了,一些给你留了钱去读私塾如何?”高邺笑道。
夏小玉听着,觉得他说的有理,他心爱的姑娘是个识字的,他如何能不识字?
可没有想到,想他夏小玉十四年只会种田耕耘,只知树苗蔬果,大字不认得半个。可是便是他那钻研刻苦的精神,这做学问做上了便是一生,那时候的他又如何得知他日后能成为什么大儒,鸿儒,闻名北地啊!
之后的夏小玉带着高邺的“介绍信”去了锦官城的官学,他的先生给他更名为:夏孝瑜,也刚好是夏小玉的谐音。
次日清晨寡月带着高邺、萧肃、漠之等人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过了十来日左右已是三月下旬了,那给顾九把脉的李御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已是确定而且肯定的怀上了。
顾九听到结果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值得探究,是喜欢的又有些无力,李御医说了日子后,顾九脸顿然绯红,还真是大婚那日后就怀上了,真被阴寡月……咳咳……
正用着茶的顾九猛咳了几声,苏娘忙上前来替顾九拍背,还一面同那老御医解释道:“主子是高兴坏了,这些日子的药可没白吃,总算是真消息,这事儿若是老爷回来晓得了咳不得乐呵的……”
苏娘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卫箕忙着去送李御医出府。
自那日真的定下来以后,顾九便成了安陵王府的特级保护对象……
没日没夜的安胎药,顾九觉得她都要喝得厌食了,果然那些李御医说过的症状接踵而至,吐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什么都吃不下了,这一连几天竟是瘦的让人心疼无比。
躺在榻上的顾九,怀里揣着阴寡月的信,嘀咕道:“为何怀他孩子受苦的是我,不行,要熬一起熬着……”
她也只是这般嘀咕着,倒也不是真这般想。
这几天李御医没见来,倒是诸葛荨这大佛常来了。
顾九晓得他是得知她有了寡月的骨肉。
倒是苦了她家苏娘,每日像是个失了魂的人似的,看样子倒是有戏。罢了,等寡月回来,再同他商量将苏娘给李御医做填房去。
三月二十九的时候寡月至长安,城中正办喜事,街上人来人往。
高邺一进城打听的来原来是萧太傅家的千金要嫁给兵部尚书家的嫡子段逢春为妻。
高邺问了句,毕竟是萧太傅家的,肯定是给安陵王府拜了帖子的,相爷怎么能不去呢?
“我回府,萧肃前去拜礼,估摸着易书敏已经去了,你去和他汇合,高邺你的事情叫重要,先将宁王送回宫,再将这些人押解去天牢。”寡月吩咐完后,竟是有些急不可耐地双腿一夹马腹人已朝着安陵王府而去了。
一人一马,斗笠蓑衣而至安陵王府的时候,天飘起了蒙蒙细雨。
已是清晨,安陵王府前已有守卫走出来。
这一瞧见在朱门前停下的阴寡月讶异了一下,没认出来,以往也只是远远地望着自家主子,再说主子出远门了他们下头这些也不知道啊。
“公子,您找谁呢?我家相爷和夫人都还没起来……”那守卫正说着,卫箕从院子里走来。
卫箕一抬眼就看到了斗笠蓑衣的阴寡月。
“爷……”唤了一声后,顿然噤声,上前去牵了马,将寡月迎了进来。
等将马交给后头来的小厮后,卫箕就领着寡月朝主阁走去。
卫箕先是嘘寒问暖了几句,又想该不该将夫人有了身孕的事情告知主子?他可想知道他家主子知道夫人有喜后的表情……
寡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卫箕:“乐呵什么呢?从我进来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寡月也只是随口问问,他可是同顾九分开不了好长一段时间呢,可是将他的小心脏都想痛了,需要她安抚,迫切的希望她安抚!
他羁旅之中胡茬都没给刮,尘满面,鬓如霜……他等着今日的团聚等了好久了……
回家真好,她会给他洗发,给他洁面,她会给他煮茶谈天……
他怀着那种温暖幸福的情愫,迈过他们新房的门楹,正瞅着苏娘站在那里伺候他的娘子用膳……
她怎么了?怎么在榻上吃东西?
天啊,她的脸色好憔悴,怎么瘦了一圈?
“九儿……”他声音沙哑地唤道,颀长的身影已印在榻前。
顾九被他这么一唤吓了一跳。
“你,你回来了……”顾九哑声道。
寡月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小脸,柔声道:“回来了,我回来了,可……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了?是病了吃不下,还是怎么了?”
苏娘见到寡月进来直接坐到床榻前也是吓了一跳,如今见他这么一问,又有些止不住的想上前告知他,“爷……夫人有喜了……”
寡月一心都在顾九身上,哪里听到苏娘说什么,他哀伤地凝视顾九,好半天才道了句:“啊?有喜了?那要养养?”
“……”苏娘眼睛眨巴了两下。
末了,房里的安静没持续几秒。
“什么?!”那男子猛地从床榻上站起,眼里是又喜又惊。
苏娘唬了一大跳,她伺候主子这些儿年从未见到他失常过!
她吞了口唾沫星子重复道:“夫人她有喜了!”
九儿有喜了?他没有听错!苏娘说九儿有喜了,便是说他要做爹了!
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感动得他热泪盈眶,有后了,他阴寡月有后了!他要再修祠堂!
他搂着失神的顾九,为她理着额际的发,温柔无比的说道:“九儿……你受苦了。”
顾九本想戏弄他一下的,可是瞅着他憔悴的面,长满胡茬的下颌倒是说不出什么戏弄他的话了。
“不碍事,诸葛御医说了,挨过这几天就好了。”顾九低头浅浅道。
“嗯,我陪你一起熬!”寡月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要看到他健康的出生,快乐的成长。”说着在顾九额头落下一吻。
苏娘有些忍不住了,帕子拭了泪,趁着出去了。
末了,等寡月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却是瞧见苏娘就守候在门口,像是有话要同他说。
“苏娘,有什么事吗?”寡月问道。
苏娘显得有些扭捏,“爷啊……”
“嗯?”寡月一笑方才顾九已在房里同他说过苏娘和李御医的事情,还有卫簿和於思贤家的小丫鬟的事情。
“爷啊,夫人有了身孕了,你们就不能再同房了……”苏娘说道红了老脸。
寡月只觉得额头一阵乌鸦飞过,怎么说来说去说成了这个,他岂能不知怜惜九儿……
“咳咳咳……”他手抵着唇,面色潮红,一面点头一面道,“苏娘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我先走了。”
寡月自己洗了发洁了面,便去了兵部尚书家中。
这日不是段逢春和萧槿大婚的日子吗?他这个相爷定是要去的。
等到了兵部尚书段府,果然那新娘正在行入门礼,他骑着枣红马赶至。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相爷到了。”
这时候众人都瞧了过来。
“是的,阴大人来了。”
“相爷吉祥。”他刚下马就有很多人来见礼,倒是一瞬间抢走了新郎官的风头。
那新郎官段逢春倒也只是笑:“相爷能驾临蓬荜生辉,今晨相爷家的管事前来,还以为您不能来了,没有想到相爷还是来了。”
“我代圣上前来祝段大人与段夫人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他一番话说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祝福,发至内心的祝福。
这话音里的平淡终是砸在了某些人的心里……
无人瞧见那盖着喜帕的新娘身影一震,只是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更紧了些儿。
“下官多谢相爷。”段逢春笑道。
萧槿心一沉又一沉,她所有的狼狈都逃不开这个男人的眼,他知道她一切的不堪,过往的孤傲,还有曾几何时的疯狂……
终于还是嫁给了这个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人……
往日,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
阴寡月,靳南衣。这两个名字在她脑海里盘旋着,在记忆里砸下两个血窟窿。
还好一层喜帕相隔,她可以让段逢春看到她的所有不堪,却不想阴寡月看到她的狼狈……
她爱的是长安城中见到的“靳南衣”啊!
而这个“靳南衣”是谁?他是昔年她言辞相讥过的阴寡月!
原来不是来得早来得晚,而是错过便始终是错过了。
什么萧槿,什么大用第一的女进士,她在他眼里,不过俗人一个。
鼓乐声中,她被她即将的夫郎,牵着走进府中。
那嘈杂之声中,他觉得自己乱了,很乱了……
她喜欢的人可以这么淡然的出席她的婚礼,慷而慨之的说出他对他们夫妇的祝福之辞。他对她,阴寡月对昔年萧槿,是无情无绪……恨她?终究是她想多了……
这一月的最后一日,风武帝逝世的消息终是传了出来。
寡月在卿夜阑的灵牌前将他有后的消息告知夜阑,这个后辈来得太晚,终是没能看到他的表叔……
遗憾,人生中不是没有的。
没过多久宁王奉风武遗诏登基,是为大雍史上登基年龄最小的帝王。
六月。
清晨的长安街市已显匆忙之景,街边的包子铺蒸笼里冒着大白烟,屠户家的摊子前已围观满了看杀猪分肉的人,米面店的老板娘正命小厮将那粮面抬出去……匆忙之中也不乏闲人。
那处接近巷子的地方蹲着几个交头接耳的人,似乎是在议论什么,不光这里,还有茶楼、说书楼、戏楼,春香苑……
一天天的,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呢?
“昨日又有几个进了天牢,怕是出不来了。”
“这一连着三个月,只进不出,只迁不升
,这朝野之上是人人自危,连着四大国公谁不是明哲自保了?”
“再说这新帝年幼如何能管?还不是任那人如此为之,然后那风武所立的管事大臣各个官官相护?”
“……”
至这年六月,只要是关于摄政王也就是相爷的传闻传出来就会不胫而走,最终传得满城风雨。
传昨夜里有个臣子进了天牢不夜就自刎了。
传阴氏丞相权倾朝野,为己铺路不择手段。他利欲熏心,他权倾天下!
传新帝登基之前阴氏去蜀地将废太子和晋侯等人捉拿,当日夜帝废太子卿灏就自刎了,他押解着晋侯和太子妃回京。
传朝野之上人人都对他生畏惧之心,胆小者俱为他马首是瞻。
……
再传丞相夫人有了身孕后,要吃岭南的荔枝,丞相大人命人快马加鞭去岭南一路跑死了几十匹马。
再传还没有到下半年那夫人却要吃橘子,丞相无可奈何,在自家院子里摘陪橘子树模仿南方的气候,没有成功却吓坏了卖树苗的商人,连夜里赶回淮南去了。
……
似乎关于丞相的事,鸡毛蒜皮点大的都会被传出来,连同的他的夫人也是极受关注。
奇怪,相府的管事各个冷面,仆从各个嘴严也从不见他们搭讪,这些话儿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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