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校庆捐款活动总算告一段落。
    许斐特地把各方捐款的名称,数量做了一张报告,面对全校师生下发,意为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感谢冤大头,那个小师弟也赫然其中:管理学院某学生捐款一万元。
    这年头花三百块钱就能买个大学生活动的冠名权,人家出了一万连个名字都不给写上,这种事也就立海能干得出来。
    而且比这还缺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在校友捐款里最醒目的无疑是荣氏集团,集团老总就是当年立海大学生,曾经为了自己的学院捐出一座教学楼,这次校庆人家也是大头,一笔捐款四百万,把其他人远远抛在身后,而捐款名单上荣氏却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不仔细看压根找不到。
    对此就连来采访的记者都有疑问,许斐是这么解释的:“我们做科学的最耐得住清贫,金钱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为了表达这种一视同仁的看法,我们的捐款名单,按照姓氏排序法排列。”
    记者恍然大悟,连续拍摄几张校长坐在专用坐骑奥迪a6中向窗外骑自行车学生微笑招手的图片,满意而去。
    迹部也听说了这件事,当即冷冷一笑:“放屁。”
    忍足被吓了一跳。
    迹部瞥他一眼,难得耐心解释:“许斐要人家出一千万,荣氏说没钱。
    他这是报复。”
    忍足点点头,表示理解。
    至于荣氏的事情迹部怎么会清楚,他要是想不明白,他就不是忍足了。
    迹部也没有再说下去。
    现在他一心都放在打点行装上,学了这么久德语他终于到了可以和德国鬼子说相声的水准,目前正在办理签证,那边一下来他就远渡重洋了。
    之前601里有他天天练习对话,又有忍足时刻修饰形象,于是充斥着鸟语花香,他这一走,势必会寂寞很多。
    忍足有时会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机票定好没有,每当这时迹部就会勾勾嘴角,随意地敷衍一句:“还早呢。”
    忍足说你最好能看完校庆再走,多么难得的机会,下次不一定是何年何月了。
    迹部轻轻敲敲桌子:“不过是一场生日,有什么好看?现在的校庆是别人回来参观我们,将来我参观别人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迹部上了大四之后明显沉稳了许多,偶尔甚至会心情不好地发呆,忍足当然不会肤浅到以为他是对即将到来的分离而不舍。
    这个世界很多看似无关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不然蝴蝶效应也不会成为真理。
    比如说上学期迹部竞选的惨败,比如说许斐光明正大的对荣氏报复,比如说半年后,当地某位领导人出人意料自尽于办公室里。
    而这位领导曾经亲临立海大做过指导工作,就是幸村大一时邓研会组织的那一场活动。
    分散开来,每件事情都是平常,不过是学生茶余饭后的一点消遣。
    唯一引起忍足注意的是原本如日中天的荣氏突然破产倒闭的消息,消息传来的时候离校庆只剩下了两天,立海大对此的反应是把贵宾名单立刻作出了修改,同样修改的还有捐款名单,于是捐款感谢书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四百万,堂而皇之地昭告天下,原来天上也有掉馅饼的时候。
    忍足回到寝室,看到迹部正面无表情收拾东西。
    “我的签证办下来了。”
    迹部半蹲在柜子前,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静静站着,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忍足。
    忍足想了想,蹲下来帮他一起:“什么时候的机票?”
    “……三天以后。”
    “那不是还能赶上校庆晚会么。”
    忍足看看自己有点帮不上忙,站起来倒了杯水,“我已经弄到票了,一起去看吧。”
    迹部不屑地仰起头。
    “本大爷不会去看那么没品的东西。”
    “哦……?”
    忍足挑挑眉毛,把水杯递到迹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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