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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默和寒雨凝一脸失望的样子,十三也显得非常无助:“如果一定要追根问底的话,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们一些推测。拥有真理之眼的阿伯拉罕,能够预见未来和过去的因果联系。塔罗牌最著名的功能同样是占卜命运,二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说的这些,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天默不由得摇了摇头,“问题是它意味着什么?阿伯拉罕临死曾经设计过一个计划,而且差点儿把神域城都给毁了。我本以为都已经结束了,可如今你又拿着一张塔罗牌,告诉我是阿伯拉罕交给你的……”
十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地变化,但语气却比之前委婉了不少:“如果它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只能表示很抱歉。不过乐观一点,你们这次来找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这是我欠阿伯拉罕的,但他却把这份恩情交给了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完成的。”
“你难道不先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寒雨凝虽然欣喜,可脸上却没有丝毫地显露,还格外谨慎地确认了一遍。
十三不以为然地微笑着,指了指天魔,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说:“这个世上还有,我们两个人联手做不到的事情?不可能的……”
“可这次找你不是为了对付敌人,而是想让你充当中间人。”看着十三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天默才将此行的原因娓娓道来:“神域城刚刚经历完一场浩劫,很多东西都需要被废除然后重建。可在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这次是想让你协助我们,寻找一位合适的查尔顿家族的继承人。”
“查尔顿家族的继承人?”不了解其中来龙去脉的十三,听到这里有些莫名其妙地苦笑道:“我只是一个游离在三界六道之外的僵尸,对家族和势力派阀之前的事情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天默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似乎也有些不解地补充说:“其实我也不明白,可这是徐福的意思。再加上查尔顿家族根据地,现在已经被异种完全占领了。也许你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到底是帮助?还是威胁?”望着天默不置可否的表情,十三一脸坏笑地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了房间的内室,“到头来还不都是一样?如果凡事都可以不动用武力,那这个世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注意到他的手势,天默和寒雨凝相视一眼,有些不解地跟了上去:“我们不坐船离开了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不太介意。”回头看着寒雨凝不情愿的模样,十三莞尔一笑扭把手,缓缓推开了内室的门,“这里是完全独立封闭的空间,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外人很难从外面强行闯入。可反过来,想从里面出去却要简单很多。”
话音未落,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巷,虽然和之前来时的小巷有些相似,但又略显不同。
望着十三率先走出去的背影,寒雨凝紧随其后地低声抱怨道:“这是你独有的能力吗?”
“不,很多异种都拥有类似的能力。它们喜欢把这种空间称之为领域……”十三用力深吸了一口略带霉味的潮湿空气,回望着徐徐关闭的房门,淡然地解释说:“创世文本不止创造了大量异种和怪物,同时也创造出了许多形形色色,与这个世界相互重叠的空间。一般人类察觉不到,也到达不了这些领域,但我们却可以轻松地自由出入,甚至对它们加以利用。”
似乎是透过表情,看穿了寒雨凝的小心思。十三微笑着额外补充道:“领域作用多种多样,可以被当做避难所,也可以充当储物的仓库。可对我而言,那只是一个图清净的小天地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你体内有既然拥有龙血,或许也会能察觉到领域的存在。”
“可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寒雨凝回忆着之前,待在那栋老宅里的感觉。似乎除了格外阴森恐怖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十三闻言摇了摇头,右手摸着自己的胸膛,格外诚恳地叮嘱道:“没有任何感觉,那只是因为不属于你。龙族是一种极其高傲强大的独特存在,对于拥有人类性格的你而言,那或许太过无情暴戾了。无形中的抑制,只会限制你的成长,要学会遵从自己的本能行事。”
“那岂不是变成野兽了?”先前一直没有开口的天默,听到这里有气无力地坦言道:“与其惦记着她身上的龙血,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吧。我可警告你,不要随便打她的主意。如果万一有个闪失的话,不只是我,寒奇峰和晓儿也不会放过你的。”
“唔——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有当保姆的天分。”并肩前行的同时,十三随口调侃了一句。注视着天默不屑地眼神,他不得转移话题道:“既然要谈正事,那至少也要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吧?阿伯拉罕到底对神域城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一定要说服查尔顿家族的继承人?”
“一切说来话长……”天默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路上将有关阿瑟·查尔顿,还有神域城遭遇的破坏,以及最近教廷突然出现的种种,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十三。
十三完完整整地听完之后,也不由得感慨道:“难怪你们连洗罪人的制服都换了,看来我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抱歉,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去帮你们的。”
“可惜没有如果。经此一役之后,最初的洗罪人只剩下我和楚奇了。”天默低头看着身上洁白的新衣,恍惚间还有些许的不太适应,“按照徐福的话,我们正处在一个变革的时代。洗罪人作为原先拉开秩序崩溃序幕的罪魁祸首,自然也要适时的做出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