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龙门是炙烤的炼狱,那么昆仑便是寒狱,会叫人死在最美好的梦中。
    白酖儿戴了一顶兔子帽,身上换了厚厚的棉袄,大红色棉袄衬得她脸也是喜庆,看起来健康无病。
    她趴在楚若怀里,睁着一双剔透的黑眸,四处打量着冰天雪地,满是好奇。
    她伸出手接住雪花,送到眼前时只剩了晶莹的水珠。
    在苗疆,可没有这种东西。
    白酖儿来了兴趣,又去接雪花,再送到眼前,周而复始,乐此不彼。
    “就此告别。”
    楚若抱着白酖儿下马,将缰绳交给驿站的马夫,他对谢清澜道,“好走不送。”
    白酖儿扭过头,一齐望着谢清澜,她冲谢清澜笑道,“大哥哥再见。”
    谢清澜看着两人,白酖儿靠在楚若怀里,笑得无邪。
    越是这样,他越讨厌。
    谢清澜握紧了缰绳,纵马而去。
    “没礼貌。”
    白酖儿拍了拍有些冻僵的小脸,问楚若,“阿楚,我们去哪里?”
    “去找一个大夫。”
    楚若带着白酖儿前往第一次遇到沈意的地方。
    “为什么要找大夫?”
    白酖儿环着楚若的脖子,拿毛茸茸的兔子帽子去蹭楚若的下巴,“我们不是去过万花谷了吗?”
    “你喜欢万花谷?”
    楚若问白酖儿。
    “恩。”
    白酖儿点点头,露出向往之色,“花海好大,好漂亮。”
    “是啊,也不知和圣兽潭有什么不同?”
    楚若轻描淡写道,“能与花海齐名,定是别有一番特色。”
    “阿楚想去看?”
    白酖儿心中一沉,脸上丝毫不变。
    “有生之年。”
    楚若停住脚步,不再说话,他侧耳听去,呼啸的寒风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忽远忽近,如同鬼泣。
    “沈大夫。”
    楚若试探喊道。
    此话一出,那鬼泣之声突然消失,不见踪影。
    楚若放松表情,带着调笑之意,“沈美人在吗?”
    白酖儿躲在楚若怀里,不知楚若此话用意。
    很快地,雪地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从拐弯处出现,握着一把带血的小刀,脸色苍白,目光冷漠。
    “你再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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