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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找到了?”林玄清与任翔异口同声地问道。在万寿节前的某一日,宁寿宫总管,颜无新公公给了他们两人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这老公公,竟然单枪匹马地就将困扰了两人好几天的钉子,给揪了出来。
被两双各具特色,却又同样俊美慑人的眸子同时盯着,颜无新公公觉得咱家压力好大。好在他年纪已经大了,又是个公公,不怎么容易被诱惑,所以尚能从容地回答两位主子的问话,“是的,老奴平常有记事儿的习惯,上皇每日做的事基本上都有记录。”
“这些天,老奴将那些记录全部查看了一遍,从中发现了一件事。皇上登基之后,即便是中风身体不便的时候,上皇每个月总会有几天到御花园转转的。开始的时候,老奴并未注意,毕竟上皇逛御花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等老奴将这些日子排在一起之后,便从中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规律。”颜公公微微佝偻着腰板,缓缓地说道。
一番话听下来,让林玄清和任翔二人不得不佩服这位老人的毅力。几十年如一日的做一件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能将所有记录重新翻看一遍。甚至,现在还真从中发现线索。听他说得简单,可两人都能想见,这样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的法子,工作量究竟有多大。
老太监也不管两位主子的惊讶,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上皇退位后,第一次逛御花园是在那个月的初一,之后停了半个月,那月十六的时候又去了一次。那个月,上皇的腿脚还不灵便,只逛了两次御花园。然后第二个月,分别是初二和十七两日。”
“以此类推,之后的每个月上皇总有两天是必定要到御花园去的,两月之间推迟一日,两日之间相隔半月,并且风雨无阻。直到今年重阳之日前,上皇才逛过御花园。按惯例,九月的二十三,该是上皇逛御花园的日子了。”可惜,那时他们并不知此事,自然也就没能按惯例进行了。正是因此,方才被人察觉出漏洞。
林玄清与任翔两人面面相觑,对于老头子的做法都是无言地沉默。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是怎么想出来的,虽然繁琐,可还真的有效。太上皇逛御花园,这不是万分正常的么?每月也不是选在同一天逛,又有谁会注意其中的规律?更何况,其他时候,他也不是不逛园子。
也就是多亏了这细心耐心的颜公公了,既能事无巨细地将老头子的每日的行为记下来,又能沉下心来一遍遍地翻查那些资料,找出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发现的规律。若是让上皇那老头子知道这事,还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颜公公的话还没说完,老太监继续不紧不慢地道:“确定了上皇这边的法子,老奴便琢磨着什么人能够跟上皇在那儿接头呢。上皇去逛御花园,只是为了让那人确认他无事。他们之间根本不必说话,只要那人远远地看见上皇出现,便算是一次碰头成功了。”
“那么,能够有这个条件的,只有需要长期在御花园或附近做事的人。老奴一面查了内务府的名册,一面自己也用心回忆过,有没有哪个面孔是见过多次的。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专管温室花房的花匠蒋老六。”丝毫没有表功的样子,老太监仍是板着脸。
“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在做事的人身上,难道不能后宫的女子或者太监、宫女么?”任翔有些奇怪的问,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纰漏竟然是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花匠身上。这实在是让皇帝陛下有些汗颜,比不上玄清他就认了,怎么还比不上个老公公呢?!
“后宫中人也有可能,可是她们皆不自由,即便能够得到消息,却不容易向外传递。有些事情,经手的人越少越好,消息的传递便是如此。而且,我想那位蒋老六也不是什么小花匠,想必他也有一番不凡的来历吧?”玄清瞥了忿忿的人一眼,好笑地接口道。
“主子说的没错。”老太监勾动嘴角,仿佛硬挤出一抹笑容似的,向玄清道:“说起来,蒋老六大名叫做蒋慕,虽然与老主人有天壤之别,在三四十年前也算是一位人物。不过,当年上皇继位之后,此人便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竟是甘心做了宫中的花匠。”
又是一个被那老头子坑了一辈子的男人!?玄清任翔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内涵。同时,两人心中也不禁咂舌。在他们看来,那糟老头子即便是年轻的时候,也不至于有多大的魅力吧,怎么就勾得玄清师父等人为他上位做牛做马。这是世界难道玄幻了?
“除了在江南拦截到的那封密信,蒋老六并没将消息告诉任何人。由此我推测,也许蒋老六跟江南那边只是单线联系,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话。毕竟,现在上皇摆出的姿态,可是全然支持忠平的。”林玄清略斟酌一会儿后,缓缓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从蒋老六察觉上皇有异之后,已经有几日了。京都这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们的人也没探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以忠平的性子,若是听到这话,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才算?”任翔点头说道。忠平的性子他很清楚,是个存不住事的。
他目中光芒一闪而过,一手握拳道:“现在,江南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甄应嘉等人,此时虽然上蹿下跳的,看似能量很大。其实,都在掌控之中。切断了这一条消息,也等于切断了他们最后一次警觉的机会。抄家问罪,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既然蒋老六那么在意上皇,等榨干了价值之后,便送他去老头子身边的吧。也算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给他了个求仁得仁的机会。对了,可能的话替我问问,他到底看上了太上皇何处?”林玄清叹息一声,颇为无奈地道。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另外,玄清想请问颜公公,”玄清揉了揉额角,好奇道:“您老除了记录了太上皇那老头子之外,没记录过别人的事吧?”比如,英武侯何时留宿宫中啦,皇帝陛下何时夜不归宿啦,皇帝跟英武侯何时大打出手啦,等等等等……
老太监默默地抬头看了座上的两位主子,默默地摇头,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特么的,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越是临近上皇的万寿节,京都内外的气氛越是凝滞。凡是略微有点见识的人家,都知道约束自家子弟,这些日子且老实点在家呆着,别往外乱跑,省得惹了事情毁了自己不说,还得带累家族。但是也有那不长眼的,越是在这时候,越是蹦q得欢快。
宁国府里,贾珍刚刚结束了一场狐朋狗友的聚会,此时正歪在榻上感叹。叹些什么呢?来陪他玩儿的人越来越少了啊!不说别人府上,便是隔壁的荣国府,以前常常一起胡混的贾赦、贾琏二人,如今他都摸不着边了。只落得一个贾宝玉,还是个招惹不得的娇娃娃。
如今的贾琏可不一般了,堂堂正五品的正五品兵部郎中,可不是他这个虚衔儿的三等将军可比的。当初,贾琏走了林玄清的路子,去了禁军的时候,贾珍暗地里可没少嘲笑这位弟弟。更是常常跟人打赌,贾琏能坚持几天跑回来。
实在是自林玄清接掌禁军之后,禁军便是以纪律严明,训练严格而著称的。而林玄清又是个不讲情面的,最初的时候,每日都有不少熬不住的亲贵子弟被赶出大营的事情发生。就贾琏那个浪荡不羁的性子,难道还能比旁的人还强?贾珍可不相信!
当然,事情也是完全出乎贾珍预料的。虽然没看到具体的情形,但是贾琏确实熬住了,在禁军一待就是半年,让贾珍大呼意外。不过,贾珍还是不看好贾琏。不过是林玄清一句口头承诺,竟然就真的信了,谁知道他姓林的是不是空口白话呢?说啥都信,这就叫傻!
可是,没等过几天呐,荣国府的纨绔子弟竟然真的补了兵部武选司的郎中。正五品的实职啊,还是选官的肥缺,这叫什么事儿啊!看见比他还不胜的贾琏都有了如此出息,即便贾珍是个放纵、不求上进的性子,心中亦难免有些膈应。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贾琏升官就升官了吧,竟然连习性都改了。回回请他过府,都被一句公务繁忙给打发了回来,可把贾珍气得不轻。不就是当了个五品小官儿么,装什么大瓣蒜啊?!算了,你不赏脸,爷我也不找你了,爷请你爹去。
谁知道,信心满满的珍大爷,在赦老爷那里又碰了个钉子。贾赦是个死宅,这辈子除了女人,他就对古玩感兴趣,只要这两样不缺,轻易见不到他出院子。至于什么吃酒、赌钱、看戏什么的,他统统都不喜欢。而贾珍又是个小辈,贾赦也不必一定要给他面子。
就连那个薛大傻子,也镇日早出晚归的,让贾珍摸不到边。好不容逮到一回人,还没说上两句,人家便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外面有哪个美人儿勾着他呢。
贾珍不是看不清如今的局势,便是他看不清,也会有人告诉他。可是,他并不惧怕,反而觉得机遇就在其中。当年他敢让儿子娶了秦可卿,如今他就敢再次火中取栗。当然,他看好的并不是忠平郡王。一群秀才造反,多少年都不成。
说了贾家,就不得不说说江南的甄家了。此两家即是老亲,又是世交,来往极为亲密。江南甄家,为江南世家之首。上皇在位期间,先后曾四次接驾,可见皇家对其的看重。更能说明,甄家便是上皇派在江南坐镇的心腹,对其自然宠信异常。
身为江南世家之首,又是上皇的铁杆儿心腹,甄应嘉这段日子在江南可算是上蹿下跳,没个消停。他老早就不满当今皇上了!上次竟然还叫个黄毛小子举着御赐金牌,到他这两朝老臣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真是不知所谓!
想他甄家,虽然偏居江南,可不是因为不得宠,而是因为太得宠。从上皇继位,他们甄家便开始坐镇江南,一方面暗中监察百地方官员,另一方面为上皇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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