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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儿？”
“当然是找药。你的新相好眼下不是在线等吗，挺急的不是？”玛丽安挤眉弄眼。
“我去！什么新相好，话不可以乱说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这最后一次警告的嘴炮已经放过太多遍，玛丽安完全免疫了，根本不在乎。
“当然是先去吃东西。”三宅茉莉满怀期待。
“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出故障的重型机关炮塔。”最后还是黄春丽一锤定音。
重型机关炮塔建在小镇南面一幢废楼上。那幢楼之前多半是监狱，墙壁特别坚厚，周围还有铁丝网环绕。这位置正好堵在芙蓉城北门外，是僵尸出门的必经之路。艾虎抬头打量了一下，那戳在炮塔射击口上的两根大管子，真是又黑又粗又长，很有威慑力。可惜，一旦出了故障，再怎么黑粗长也只是废铁。
废楼门口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小兵。看见艾虎一行人过来，很友好地招呼：“是赤龙军的人吧？刚才黄少将已经吩咐过了，请，这边上楼。”
他们士气还不错，至少看不出来想当逃兵。这铁丝网圈了很大一片地，旁边还有一队新兵正在训练。军官指挥他们站姿瞄准，大约每十分钟放一排枪。艾虎扫了一眼远处的靶子。枪法还可以。一百多米远的靶子，大部分都打在六环以内。
来到废楼顶上，一个留黑胡子的大汉过来欢迎他们。“我姓王，排行第五，”他自我介绍说，“叫我王五就可以。我负责这一片的警戒。”
这位王五顶着一根杠的肩章，边上有闪闪发亮的三枚长方形不锈钢细条，按新长江的军衔，他官拜上尉，至少是个连长。现在是战争年代，当营长的可能性更大。
“听说你这个机枪炮塔出了问题？”
“没错，用得太狠，里面有几个零件不行了，”王五很遗憾地拍拍身边的重型机关炮，“有些可以修，有些只能换。我们几乎是光屁股被赶出城来的，物资非常缺。没有备件，没有机床，什么都没有。听黄头儿说，你们能帮上忙？”
黄春丽很谨慎地回答：“首先你必须告诉我们，需要怎么帮？”
王五竖起两根手指：“两件事。首先，你得说服铁匠铺的老秦帮我们修那个该死的马达。电动马达坏了，根本没办法供弹；然后，你得去一趟城里，帮我找到撞针的备件。这家伙的撞针已经严重超寿命了，修过三次。我很怀疑今晚它还能撑多久，说不定一扣扳机就完蛋。”
接下来王五分别介绍了一下两个任务的难点。铁匠铺的老秦是个技术高超的枪匠，修枪又快又好。但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情，他的独生儿子加入一支突击队，在进城收集物资的时候被困住了。老秦几乎崩溃，把自己锁在铁匠铺里酗酒。其他枪还可以靠他的徒弟对付着修修，唯独这重机枪炮塔没办法。那马达技术水平很高，他的徒弟根本摸不着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