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错。”
    酒醒过后,苏妫只感觉全身冷的要命,她不由得将自己环抱地更紧。
    窗子上纪无情的影子消失了,可是片刻之后,他从门堂而皇之地进来,冷漠无情:“你错在不肯脱衣服。”
    天太黑,门檐上晃荡的灯影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他拿着他的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孩。
    “你都听到了?”
    。
    “是。”
    苏妫觉得自己又被扇了一耳光,羞辱感让女孩全身颤抖:“姜之齐说你是他的影子,我怎么感觉,更像一条狗。”
    纪无情沉默不语,或许对于杀手来说,忍耐是他们必须会的技能。
    所以,他仿佛可以忍这个女人辱骂。
    见纪无情不说话,苏妫扶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颤巍巍地站起来,纪无情越是像木头般不说话,苏妫就越想骂他:“说你像狗,仿佛抬举你了。”
    忽然,一个铁一般强硬的大手掐上苏妫的脖子,那只手一直在发力,和他的名字一样,冷血无情。
    “他可没让,让你杀了我。”
    苏妫磕磕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果然,纪无情立马松开了手,但他没有给苏妫任何还嘴的机会,直接将女孩敲晕抗走。
    夜里幽梦忽还乡。
    模模糊糊间,苏妫竟然回到益州隐居时的日子。
    那天下午的火烧云真美,将院子里的树叶都染上了红。
    韩度一手搂着身怀六甲的她,一手搂着他们的女儿花不语,轻声吟诗:流连狂乐恨景短,奈夕阳送晚。
    醉未成欢,醒来愁满眼。
    苏妫抬头看着韩度好看的下巴弧线,手指轻按住男人的唇:“以后不许你再念这么悲凉的词,我和孩子一直都在。”
    还未等他回复答应她的话,苏妫就被迎头的一盆冷水给泼醒。
    头好痛,是宿醉后的那种撕裂的疼。
    苏妫稍微动弹了下,她感觉身子被干.草扎的难受。
    “还没醒?”
    是姜之齐的声音,真讨厌。
    苏妫这才打量了番她待的地方,地牢很潮湿,石墙冷冰冰地泛着湿气,在墙角的某些地方甚至还有青苔,水滴回音不时在空无一人的地牢响起。
    火把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更加使得这个地方显得阴森可怖。
    苏妫尽量让自己显得娇弱无力,一张脸楚楚动人地看向牢门外面的姜之齐:“王爷,我喝醉了,原谅我罢。”
    因刚刚成亲,姜之齐仍穿着喜庆的红衣,他的黑发用双龙戏珠金冠竖起来,整个人显得高贵而清华。
    “七娘,真是委屈你在这种地方睡了一夜。”
    姜之齐手背后,嘴角勾着无所谓的味道,慢悠悠地笑:“本王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柔弱的像花,让男人忍不住去摧残。
    昨夜的你太强势,一点都不可爱。”
    已经在地牢睡了一夜?这个纪无情下手可真狠。
    “王爷,妾身昨夜喝醉了,才无心冒犯了您。”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苏妫仍是努力地向姜之齐的方向挪动,她知道自己美貌的杀伤力有多大,所以她就要利用这张脸,重新取得姜之齐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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