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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过去了一周时间。
修道人大概都有内经心经一类的东西, 秦政观察过,一天下来,魏寅庄基本都在静息养伤, 看上去一动不动。秦政没有透视眼,看不见他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三四天下来,简单的活动魏寅庄不会再流血了。
隔了一个星期, 现在秦政就不敢再直接看魏寅庄身上的伤了,也不敢了解他怎么洗澡。
秦政参加了个一个星期学校的志愿者活动, 白天忙, 晚上回去找地方打会儿球,下半夜回家, 上午再出去, 一天下来没时间去找魏寅庄。
不过这样应该更好,受伤静养好一点, 秦政不是很好意思天天找他,在他身边吱哇乱叫地烦他。
好多时候,偶尔魏寅庄没有调息静养,安静的在桌前看书,秦政会恍恍惚惚以为还在上个世界他跟魏寅庄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
可能因为白天忙起来了, 去参加志愿者活动从早到晚跑这跑那儿累一天,秦政下半夜打球回来入睡快了很多。
以前他因为睡不着, 大致四五点钟回来,现在一两点就回家了。
今天活动最后一天,中午结束, 秦政在外面吃了个饭,两点到家。
顺便抱回了一只小黄狗,品种不知,大概率串串,三个月大,从志愿活动举办方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抱回来的。
抱狗进门,秦政看见魏寅庄坐在沙发上看书。
比起一个星期前魏寅庄气色好了一点,简单的行走碰触不会再流血,但秦政估计他衣服下面还是那副会让任何普通人当场死亡的重伤情况。
小黄狗在秦政手臂里拱来拱去,身体肉乎乎的,毛不太长,就比巴掌大了圈,乖乖软软的,秦政带着小黄狗坐到了魏寅庄身边,蜷进沙发,小黄狗趴在他胸口上,爪子够着秦政t恤,舔了舔他下巴。
秦政一根手指把小黄狗脑门儿推开了,忽地好奇,以前魏寅庄看他是不是跟他看这条小黄狗没什么区别。以前他也跟这条小黄狗一样做过一样的事,趴在魏寅庄胸前,捉着他衣服舔他下巴。
于是秦政扭过头,习惯性地先歪过去亲了亲魏寅庄,然后开了话头:“我以后要养一条狗,就是这条。”
魏寅庄在他坐过来的时候便合上了书,盯着秦政看。
秦政不知道魏寅庄为什么要那样很专注地看着他,不过不妨碍他和魏寅庄聊天:“还没名字,你起一个?”
魏寅庄没说话。
现在魏寅庄不太和秦政讲话了,秦政也习惯了,继续他一个人的聊天:“你讨厌狗吗?你要不喜欢狗,我就不养了。”
魏寅庄终于动了动嘴唇,嘶哑道:“不会。”
“那就好。”秦政偏到一边把小黄狗放进沙发下面的布篮子里,又挪回魏寅庄身边,打量了他一下,在沙发上跪立起来,分开腿到魏寅庄腿两侧,虚虚地撑在魏寅庄身上。
秦政记得被03绑定的第一个世界,魏寅庄把他腿分开让他脸朝脸面对着魏寅庄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他差点羞耻得当场自闭,可这么久过去,他和魏寅庄也这个姿势做过了,现在就不会有很强的抵触了。
秦政想起以前忍不住笑了,按在魏寅庄没有伤的左肩上,魏寅庄呼吸急了一点,眼睛不转地盯着他。秦政知道魏寅庄哪儿有伤,所以没向下坐,弓了弓腰。
想着刚才小黄狗舔他的样子,秦政低头伸出一点舌尖,软软地、细致地舔在魏寅庄下颏上,一边舔他,一边抬眼看他。
魏寅庄压过脸直接吻住了他,含住了秦政舔他下颏的舌头。
秦政一个星期没来骚扰他,一边被他亲一边慢吞吞思考他亲近到魏寅庄哪个程度,魏寅庄就会露出厌恶。
可能不够频繁?一个星期骚扰一次不会有事?
秦政想着想着,他记得魏寅庄哪儿伤得重哪儿没什么事,捡着魏寅庄没什么事的地方一路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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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寅庄抚在他脸上的手指又开始发颤,盯着他,像抓不住他想抓住的什么似的一样无措,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逼着自己说话:“不是……秦政,不是这样。我现在不能和你做……”
秦政看上去很耐心,继续一点点舔他下巴,应:“嗯。”
“在我能站起来前……”魏寅庄心脏在震颤,“都不能满足你任何欲望上的需求。”
秦政愣了一下,停了下来,看着他。
“一些经脉断了,断掉的经脉恢复前,我站不起来,也做不了别的。”
魏寅庄垂下眼,没再看秦政,神色慢慢恢复到原来的冷淡,好像刚才的慌乱、不知所措只是幻觉。
慢慢说出这一句话,魏寅庄知道秦政在想什么,一并说了:“之前用了一些特殊的心经,撑不了太久。我会这样子很久,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也可能更久。”
“所以,我满足不了你任何需求。皮肉伤容易恢复,但我体内别的伤需要几十年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或许以前习惯我陪着你,但事实上,即使我以后仍然在你身边,也不会再和你继续做以前可以和你做的事。”
秦政怔怔地看着他。
魏寅庄很久没和他说这么多话了。
魏寅庄亲了亲他,寡淡地陈述:“和你上床,陪你去别的地方,或者只是简单地去找你、照顾你,我都做不到。几十年如此,在你身边只是一日日消磨你的耐心罢了。让你依赖我,是我过去对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到现在你对我的依赖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秦政,”魏寅庄露出很冷的笑,带着很重的讥讽的意味,“你可以恨我,但我必须让你滚。”
秦政说话时魏寅庄没有回答,当魏寅庄终于肯与他说话时,秦政又一时找不到话说,只撑在他身上注视着他。
魏寅庄有意将话一次说明白,秦政不予回应他也置之不理,继续道:“我杀掉鬼魇来找你时,我只知我躯体破败、经脉有损,具体如何我也未探清楚,那时我以为……”
魏寅庄顿了一下,垂在一侧的手指攥得发白,但他神色不变,仿佛无事,只话说得越来越慢,几乎已不堪其重,像把颜面碾在地上一样:“我对你不至于毫无用处,但到现在……我确乎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废人。”
秦政神色渐渐茫然起来。
好多事、好多话他记不清了,他不相信、听不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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