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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道:“此事我已想好,我虽不能擅离大营,墨蝰却是可以。”
“探查地主祭司之法,它也是会。”
“所以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赵午你只须安排一队上位武士,将此事情交由养由正带队,再带上公输榆就可,以我墨蝰乘云飞腾之能,当能极速前往淮上各地,将地主祭司寻出来。”
“地主祭司可交由公输榆对付,养由正和一众上位武士,就对付地主祭司所驻之地之技击营。”
“公子之法真是绝妙。”赵午笑道:“地主祭司大量来淮上,不外乎配合技击营各地联络,所以有地主祭司之地,多半有技击营之据点,如此仅循着地主祭司这条线,就可将淮上技击营大部一网打尽。”
跪倒在地的风海,下拜之后,就等着王越叫他起身。
只是王越一直不叫,他就不敢,只能一直低着头,深伏在地。
一开始还能受得,片刻之后,心中便生出不平之气。
只道自己昨晚为王越立下那等功勋,连续招降十几位技击营武士,不得赏赐也就罢了,竟如此对他,此想法一生,越想就越是不快,但王越过于强大,也就在心中压着。
但等到听到王越之吩咐与赵午之谋划,三言两语就将他最大之价值解决,心中顿时大震。
他降王越之最大价值,就在于他了解淮上技击营诸事,可以为王越对付技击营,如今王越自己随手就可将整个淮上技击营大部都解决,那他还有多大价值?
只一瞬间,刚才心中之不平之心尽去,转而以深深的恐慌。
王越安排好对付地主祭司一事,赵午立刻出去执行,接下来帐中只余下王越与风海两人,王越继续研究地图,仿佛将跪倒在地上的风海遗忘,但风海却不敢作如此想。
他满心皆是惶恐之意,时而想到自己对王越已无价值,包括昨晚的事也变得毫无意义,不时又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竟受此等待遇,时间不觉而过,他额头上、背上已满是冷汗。
“啪”的一声,王越合上地图,猛的看着他,一声满是杀意之厉喝:“武士风海,你可知罪?”
“啊!”风海心中本就惶恐,这时又猝不及防,整个人身体一颤,差点瘫软在地,脑袋伏的更低,颤颤巍巍道:“我…小…小人不知啊。”
“呵呵,不知。”王越一声冷哼道:“看在你昨夜审讯、招降技击营武士得力的份上,看在你于阴暗事上颇有几分才能的份上,加上之前赵大人为你说情,本公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结果你竟说自己不知?”王越朝帐外一声大喝:“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了。”
风海整个人猛的软在了地上,等到两位武士入帐,挟着他双臂就要将他拖出去时,他才醒过神来,连忙挣扎声泪俱下,道:“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小人知错了。”
王越微微抬手,两位武士一松,便将他放在地上,然后隐隐就有一股臭味传出,一位武士闻着臭味往下一看,风海竟已经屎尿齐出,不由感叹王越威严至斯。
“知错了?”王越淡淡的看着他:“错在哪里?”
“错…错,我不该自以为可为公子清除淮上技击营,就自以为或不可缺而自鸣得意,更不该只不过是为公子招降了几个技击营武士就自以为功,我…”
说道这里,风海只觉王越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吞天噬地的绝代凶兽,随口就要吞了他,忙抬头看了一眼,却见王越早已无之前的声色俱厉,眼中也再无半点杀意,面上变得丝毫无任何表情。
王越微微抬手,朝门外挥了挥,两位武士立时会意。
“我不该试图将东门廷大人以严刑拷打至其于死地。”风海猛的大喝了声,整个人再次软了下来,浑身再无半分力气,仿佛死了一般趴在地上。
王越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本公子向来遵循一个事不过三的原则,武士风海,你的三次机会已经用完了,今日之后绝不存在第四次,第四次你只要敢冒出些苗头,呵呵。”
“公子,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越不置可否,向两位武士吩咐道:“传本公子命令,将技击营的东门廷带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