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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李家主也不敢说话,唯恐秦拂樱出其不意地问出旁枝末节察出实情。
码头上的女皇亲信顿时高喊着需要验船了。
“那就上来吧。”秦拂樱拂袖走到某处坐下,十数人围其身周,他神色自若的饮茶,偶尔举杯敬阁楼上的女皇,一副无关模样令人费解。
女皇亲信就立即率人上船,他们仔细检查了甲板上三层楼再直奔下三层。按照女皇原先命令,亲信命人迅速接管各处机关掌控者。待画眉舫底部慢慢浮出水面,暴露出令人咋舌的庞大体积和火力惊人的炮弹,就连琳琅女皇都看得内心凌厉。
秦拂樱依旧静静喝茶,待到亲信检查完毕就要退出去时,他甚至好声提醒道:“这艘船在底层还藏着夹层,你们就不再检查吗?”
那亲信闻言,警惕地盯着这位白衣公子,但仍率人返回底舱去检查那些需要提点才能发现的夹层机关。
李家主看着镇定自若的秦拂樱,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妥。
秦拂樱却很有耐心地指点着女皇亲信再三检查画眉舫的精妙之处,导致不远处的琳琅女皇等得不耐烦了,身边另一亲信亦是攥着信号筒太久,手心直接冒汗。随着等待时间越发的长,琳琅女皇心中生疑,当机立断让人燃放信号,可几乎是同时——画眉舫突然收回登船板将检船的人困在船上,然后起帆离岸,炮筒瞄准码头迅速开火了。
码头屋舍迅速崩塌,火势浩大直接殃及琳琅女皇所在的阁楼,她急忙率人逃出阁楼,劈手夺过亲信手中还未拽断的信号筒冲天放起,然后命人登船追击,可炮火再度直来,停靠在码头的几艘船直接被炸翻。火焰冲天之际,却见画眉舫扬帆远去,琳琅女皇的面色直接铁青。
女皇亲信还被困在船上,他们就朝秦拂樱发起攻击,以慕阜为首围绕在秦拂樱身边的黑衣人,顿如鬼魅般散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萧鸿昼依旧若无其事的品茶,毕竟这壶茶是慕阜用内力化火加热沸腾而来,想当年看着慕阜用内力化低温给华锦媗做冻梨时,他在一旁可是羡慕得干瞪眼。如今趁着华锦媗有所求,他便趁机有所要。
刀光剑影煞是无情,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家主吓得赶紧凑到秦拂樱身边寻求庇护,但却在某个时间拔刀刺向秦拂樱的胸膛。
秦拂樱身形顿了一下。
偷袭的李家主脸上却无半分惊喜,相反,全是惊愕。因为他的利刃被某强硬之物挡住了。他错愕地抬头,秦拂樱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过来,直接叫他捂着眼睛惨叫倒地。
“真扫兴,浪费了一杯好茶。”秦拂樱低头看着李家主,眼神深处却泛起了刀锋一样雪亮的光芒。他身着龙鳞甲,是华锦媗伪装成韦璟宁所赢,赢得恰到好处的一件宝贝。然而,他的嘴角亦有极度复杂的恨意,因为自己居然看走眼,养了一条背信弃义的狗,坑了华锦媗,砸了自己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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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王宫响起了烟火的炮仗声——那是瞭望台捕捉到码头信号发出的通知。
听着王宫东面响起的炮仗声,正陪着华锦媗散步的萧鸿昼勾唇,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白聆和李家兄弟等人。一听见炮仗声,忍到内伤的白聆终于扬眉吐气地挡在华锦媗跟前,狞笑道:“华锦媗,你也有今日!”
萧鸿昼自觉退到一边。只要能亲眼看见华锦媗死,由谁出手,他并不关心。
李闻宜见白聆这番杀气腾腾,强鼓起勇气想要上前护住华锦媗,可却被自家大哥李楚达拦下。“大哥?”
李楚达训道:“没见识的东西,别碍着白国师的眼。”
华锦媗笑吟吟地望向李楚达:“看来你也是拂樱楼的叛徒了。”
可惜,没人注意她措辞里一个至关重要的“也”字,李楚达只顾骄傲地回:“小人素来忠心,所作所为从未背叛女皇陛下。”这种时候,他不介意承认自己就是潜伏在拂樱楼的细作。
“大哥,我们李家不是效命拂樱楼的吗?”李闻宜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可李楚达无视他,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可又忍不住担忧地看向华锦媗,发现她一下又一下的摇着团扇,眼角含笑,竟无半分惧意。
各种思绪在李闻宜心里沉浮,他想了下,断然甩开李楚达的手,冲到华锦媗身边。
李楚达愕然,但明知李闻宜在这种情况下还表态站华锦媗一队是必死无疑,他却不吭声,只是卑躬退到一边,无视这个便宜弟弟自找死路的行径。反正是捡来的,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自找死路就不拦了,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届时收个全尸就罢了。
李闻宜看着自家大哥如此冷漠,伤心地咬了咬唇,可想想被伤了数十年,也就习惯了。
“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有护花者呀,华锦媗,你当真有能耐。”白聆极尽嚣张的讽刺,挑眉恶毒道:“那好,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就让这个男人陪你一块死,两人尸骨同时喂鱼,黄泉路上有个伴,想分也分不掉!”而且还能顺便恶心地牢里那个凤金猊。
华锦媗依旧不说话,平静得很。
这时,王宫再度响起第二声烟火的炮仗声——同样是女皇的信号声。
白聆不以为意,可萧鸿昼却皱眉,因为要杀华锦媗的信号声怎么会有两声?然后,他看见华锦媗蓦然璀如星辰的眼——这一刻,他心里猛然一沉,抬头望向炮仗响起的地方,是西侧,而刚刚第一声是东侧,东侧只设地牢并没有哨兵,那又怎么有……等等!地牢!
——连珏蒙面带着韦青等人轻车熟路地闯到地牢跟前。
——里面侍卫急忙将牢门、铁栅栏、机关等等一层一层开启,端着易守难攻的架势,可是地牢最深处的牢房却仅剩几副血迹已干的铁铐。仿佛是与地牢外由外向内响起的厮杀声相辅佐,地牢内,一连串惨叫声从内往外蔓延,然后才刚层层落下的障碍,又层层地被解除破坏。
萧鸿昼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突然拔剑刺向华锦媗,惊得华锦媗措手不及地后退。白聆却误以为萧鸿昼要抢功,果断抽出从凤金猊那里拿来的袖影剑,反身偷袭萧鸿昼。比起杀华锦媗,自己性命更重要。萧鸿昼急忙闪身避开,只是无暇解释,直到第二次要杀华锦媗还被偷袭,摄于袖影剑的无坚不摧,他不得不收手怒道:“你在干什么?”
白聆亦是怒不可揭:“我问你在干什么?屡次想抢我功劳?!”
萧鸿昼看着杵在旁侧的华锦媗,察觉到有高手正飞速赶来,他也终于确定了什么:“王宫有变,马上杀了她!”
白聆惊疑地看着焦虑失措的萧鸿昼,但还是立即转身将剑刺向华锦媗,可惜一个身影终于赶上,重剑带鞘就与袖影剑硬是相碰。虽然袖影剑无坚不摧地切入剑鞘里,但对方才是用剑高手,直接重剑一拐,白聆握不住袖影剑,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卡在对方的剑鞘,被对方顺势收走,然后一脚迎面踹来,自己脚掌离地直接翻飞了。
“不怕神般对手,就怕猪头队友。”华锦媗拿着扇轻拍心口,语气颇值得玩味。她好心拍了拍搀着自己但仍抖如筛的李二公子,然后微微笑着望向萧鸿昼:“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依旧绝顶聪明,可惜还是失之毫厘,没能在刚刚杀掉我,所以从现在开始——”
她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聆,笑意加深:“你们就再也杀不了我!”
“都在我身后站好!”肖定卓拔出袖影剑递给华锦媗,然后重剑出鞘,踏步挡在二人前方,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轮武功,萧鸿昼排名落后肖定卓,但真要交手也不是几招内就能被制服的,而这里有异样,潜藏在暗处的王宫侍卫自然蜂拥而出。白聆怒不可及地指着华锦媗和肖定卓骂道:“我要剥了你们的皮!”
“闭嘴!”萧鸿昼终于按捺不住地喝住白聆,“如果你还想杀华锦媗将功折罪,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
他对白聆这蠢货再无忍耐,杀气腾腾的眼神震得白聆此刻惶然不知所以。他快速盘算当前局面,只要白聆和侍卫集中精力绊住肖定卓一人,这样一来,即便肖定卓武功再高强也无法护全华锦媗,稍有疏忽,他就必能一剑刺死华锦媗。“只来一个肖定卓,无碍!”
华锦媗唇角沁出冷漠尖锐的笑意:“萧皇子,你确定只来一个肖定卓?”
萧鸿昼是习武高手,自然确定除了肖定卓,四周再无高手气息,但他不会空出半点时间做无谓闲谈,果断冲向华锦媗。
一道气蓦然从后袭来,来得莫名,来得突然,但来得太厉害,厉害到萧鸿昼的手即将刺开华锦媗的脖颈,就要一掌定输赢时,他还不得不赶紧收手躲开,因为若被那厉害的气击中,瞬间必死无疑。
真得不止是肖定卓一人前来!
可来得是谁?
谁的武功如此惊人,竟让他未能察觉?
白聆与肖定卓已混战,萧鸿昼谨慎地目游四方想要看到偷袭者,可是没人,他只好再度转向华锦媗那边,却发现答案早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华锦媗身边,她身旁多了一人——栾、继、冧!江湖排名榜第一高手,武林神话。
萧鸿昼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华锦媗朝栾继冧行了一礼,十分恭敬:“多谢前辈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
栾继冧看了眼这位身怀六甲的美貌少女,淡道:“常人也见不得妇孺被害,更何况老夫今日是来为武林除害。”然后,这双古井般的眼睛陡然射向萧鸿昼,无疑口中所说的“害”就是指萧鸿昼。当初在东圣国的薛家大宅,萧鸿昼用阴谋诡计挑唆江湖与朝廷的争战,打破泾渭分明的法则,致使无数人白白牺牲,这笔账还未清算呢。
萧鸿昼将剑握得死紧,骨节发白。
华锦媗识相道:“那我们就不阻扰前辈您除害。”
她看着手中的袖影剑,扬声笑道:“老肖,今日可是个好日子,本座有些私事要与这位白国师谈谈,你且退下。”
正与白聆纠缠的肖定卓闻言,当真退战,转而斩杀其他想要靠近华锦媗的侍卫。而白聆虽不解其意,但既然没有肖定卓牵绊,又眼看着萧鸿昼被一个古怪老头逼得节节后退,她毫不思索地杀向华锦媗,烈焰灼灼的一并烧过去。
“我这些时日纯粹是养精蓄锐,当真以为我怀孕就成病猫吗?”锋锐的笑意中,华锦媗只说了这么一句,玄龙金凤呼啸而起,压倒性吞噬白聆的火焰直接击过去。
白聆来不及防御,一击落地,口吐鲜血,五脏六腑直接摔得险些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