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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晚,萧玉卿酝酿已久,终于将邀月请到宫廷一处灯光华丽的湖边中。
——那里满天星光,漫湖烛光,漫漫花卉缀灯光,气氛非常美妙,也有一点点暧昧,特别适合做出冲动而激情的人生选择。
萧玉卿就站在这明亮聚焦中心,双目坚定,像是鼓足了邀请等着邀月慢慢靠近,而四周已无余人。
萧玉卿这些时日的种种表现,愈发体现他明白官场名利的规则了。
他似乎明白自己身为一介太子就必须要有取舍,既然娶不到最喜爱的那个人,那么就娶最合适的那个人。一国之君不是不能有儿女私情,而是应该将国家放在首位,其他靠后!
萧玉卿看起来真得相当清楚自己软肋在哪里了。所以,他希望能娶一位辅助自己攘外安内的女人。
邀月当然是拒绝,因为她不愿涉及朝政与俗世。而且若真应了萧太子的求婚,日后又该如何面对曾经姐妹情深的唐瑶光呢?
但萧玉卿非常执着,甚至下跪请求邀月帮帮他,他们甚至可以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因为萧国王室内部已乱,四面楚歌,普天之下仅剩邀月有这能力与忠诚陪他匡扶这个国家。
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他求邀月下嫁。
邀月迟疑不决看着他,显然被劝动了,颇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使命感。
萧玉卿惨然笑道:“我突然间有点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拿唐玄机来联珏!一个国家想要和平就总得有人牺牲。我们以前都是打仗换取和平,但需要牺牲成千上万条将士的性命,但若杀一个唐玄机就能制衡四国,我愿意做这种尝试。”
邀月不由得叹道:“太子,您总算是想明白了。”然后抬头看着廊道另一侧突然出现的华锦媗,眼神带着胜利的挑衅。华锦媗自然看懂这眼神后,当即加快脚步上前,嫣然一笑:“真巧呀,玉卿哥哥和圣女可是在这赏月赏灯赏夏荷?可是玉卿哥哥怎么是跪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求婚亦或求饶呢?”
邀月便伸手将萧玉卿扶起来,似是为了体恤他而勉为其难地撒谎道:“太子只是突然摔了一跤罢了。”
“哦,是吗?”华锦媗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然后走到萧玉卿面前娇媚道:“玉卿哥哥,我也在赏月,你陪我走走好吗?”
萧玉卿闻言顿时有丝窃喜、一丝疑惑地看着华锦媗,但他又从华锦媗眼神看出——她纯粹是想用自己挑衅邀月。
萧玉卿不由得晒然一笑:“锦媗,你自己走吧,我与邀月有事要谈。”这话,让邀月满意地勾了勾唇。
华锦媗不甘心地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嘛,玉卿哥哥你就陪陪我吧!你以前不是说无论我想去哪都会陪着我吗?”可萧玉卿面色沉重地望着她的手,思索再三,终于狠下心推开,道:“锦媗,男女授受不亲,请注意!”
华锦媗眉头微蹙,瞳孔迷蒙起一阵不稳定的危险,看着萧玉卿突然伸手准备握住邀月的手,那种像是要执子之手的姿态——让她恼怒吼道:“该死的千面狐狸!”一只右手迅速扬起。
邀月亦是同时拈起兰花指,萧玉卿正巧地卡在两人正中央,两股力量喷薄而出时,他只觉得非常刺目,就被击中了前胸后背,起初浑身难受,但两股力量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强强抵消——结局是邀月占据上风。
华锦媗扭头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玉卿大惊,满眼担忧地要上前搀扶,却被邀月迅速拉住。
邀月道:“太子请勿靠近,刚刚她明显是要伤害您!”
“伤害我?为什么?”萧玉卿问道,疑惑地望向华锦媗。
华锦媗咬牙回道:“邀月,你休得胡说!明明是你要伤害玉卿哥哥在先。玉卿哥哥,你别听她胡说,你明知道她不是好人!”
邀月满怀正气的斥道:“华锦媗你当真是睁眼说瞎话,刚才可是你气急败坏地先出手。这些时日本座与太子相处时间甚多,倘若本座要出手伤害太子,又何必当着你这张最擅长胡说霸道的嘴?华锦媗,你急了。”
华锦媗拭着嘴角献血,冷笑道:“我急什么?”
邀月望了眼惊魂未定的萧玉卿,道:“你知道太子意欲在这里向本座求婚,所以你急了,怕失去了太子这个最能利用的棋子!”
萧玉卿闻言,有些失望恼怒地瞪视华锦媗。
华锦媗急忙辩驳:“玉卿哥哥,你别听她胡说。”
邀月好整以暇道:“你当初别有居心地接近太子,引太子到碧书阁揭开当年连珏一事,毁长公主青丝,又联合萧鸣岐远征唐国令其出丑,逼其逃离萧国。后来,你挑拨太子与长公主不和,想必长公主与四皇子苟且一事,也是出自你手吧?”
华锦媗愣了下,显然预料不到邀月竟将她暗中计划全部清查彻底。她扭头看着萧玉卿越发铁青的面色,突然咬牙,一只手就抓过去了。邀月没料到华锦媗这惊弓之鸟还要反击,顿时掐诀,哪只华锦媗的手指却是转向萧玉卿,两根细长的右手直接扎入萧玉卿胸腔,竟是要杀人灭口?!
邀月迅速出手,一只兰花指直接戳中华锦媗的心口,然后朝左一避,完美避开迎面喷来的一口鲜血。她急忙伸手将萧玉卿扶稳,快速掐诀止住他流血的伤口,急道:“太子?”
萧玉卿奄奄一息地看了邀月一眼就昏了过去。
邀月抬头瞪视华锦媗:“你是狗急跳墙了,居然连萧玉卿都要杀吗?”
“连萧玉卿都要倒戈了,我不拼怎么行?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经常与你朝夕相处,倘若他今晚出了事,怀疑你的人比怀疑我的人多!”华锦媗无视嘴角溢出的一股鲜血,站在原地撑着心口冷冷一笑。
“华锦媗,别忘了你还中了我的蛊毒!”
“我当然没忘,一条命被你掐在手中,过了今晚又得摇尾乞怜地向你讨解药,否则万箭穿心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痛苦!”
“那你还敢当着本座的面出手——”邀月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嗤笑:“这样,你只会死得更快!”
“没办法,如果真让萧玉卿娶了你,那么萧国就被你纳入手里,日后我还怎么杀了你们报仇?”华锦媗咬牙,脸色一刹那变得清寒:“既然杀不了你,我还要反被你控制,这种折腾比死还难受,那我宁愿死!”她藏于袖中的那只手蠢蠢欲动。
邀月不由得叹了口气,略显惜才、却也鄙夷:“唐迦若,你一直都没这能耐伤了本座,却偏偏还要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华锦媗哈哈大笑,笑得有些惨然:“这都是你逼我的!我所有的苦难,都是你邀月一手造成!”
邀月冷斥:“你真是可怜可鄙!”
华锦媗咬牙冷笑:“那倒不至于,最可怜可鄙的是唐瑶光那贱人吧?我原本以为你处心积虑地争名夺利,是要把你跟萧老君主的私生子李圣香捧上皇位,后来我发现不是,根本原因竟是你自己企图嫁给萧玉卿当国母呀!唐瑶光也当真可怜,二十多年来她是真把你当做姐妹掏心掏肺的对待,以为你会真心实意要辅助她和萧玉卿成婚,然后一统四国做国母,何曾想你的确要捧萧玉卿上位,但这国母——是你自己要当!”
既然华锦媗都如此了解,邀月就不冷不热地勾唇:“就唐瑶光那种女人,只有她以为自己有当四国之母的命!”
“是呀,她蠢得让人发笑。”华锦媗也真是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还真以为你当真是要帮她?哈哈……”
华锦媗的嘲笑着实刺耳,邀月蹙眉勾了下手指,意料之中地看着华锦媗猛然痛地跪倒在地上。然后,她望着华锦媗像望着蝼蚁一样,高高在上:“唐迦若,看来是本座高估你了,看来后面也无需本座出手,只要太子醒来,一个‘谋杀’的罪名就足以光明正大地让你再次死得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了!”
“呵呵,太子?”华锦媗嗤笑地看着邀月手中扶着的萧玉卿,挑眉:“邀月,看来有些事你终究是无知的。这个太子可是萧鸿昼掉了包的假货,我动手杀他那是为民除害,反而是你包庇一个东宫假太子,那才真是图谋不轨!”
邀月啧啧啧地摇头冷笑:“华锦媗,你活了两世还是如此浅薄。本座怎么可能不知道萧鸿昼在萧玉卿大婚之夜就调换了太子,让那假货瞒天过海祸乱朝纲?哼,本座前几日已将真太子救出,置于圣宫疗伤愈合,再杀了那假太子换成真太子。所以你刚刚伤的……可是真正的玉卿太子!”
“怎么可能?”华锦媗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哼笑,但看着邀月讥笑的表情,她终于有些慌张了:“怎么可能!”然后挣扎地起身要去查看倒地的萧玉卿,却又被邀月一拂袖直接扫开,摔倒在地痛得直抽搐。
邀月缓缓走到蜷缩成圈的华锦媗面前,蔑视:“看来今晚,本座当真不能留你了!”
“你想杀我?”
“本座当初惜才要留你,可你因为几条烂命拒绝合作,甚不识相,待会就要被蛊虫咬得尸骨无存,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了?”
“邀月,我从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活着没能把你撕成粉碎!”华锦媗挣扎地拔出发簪就要去刺邀月,却被她迈开两步轻松避过,握着发簪的那只手还被踩在地上,十指连心的痛。
邀月甚是感慨地看着被踩在脚下的这只右掌,两指尤长,当真是修炼术士的好材料!可惜、可惜——现在只能浪费了。
邀月慢慢旋转右脚,只听得骨头咯吱咯吱的脆响,心满意足地听见华锦媗的痛喊。她笑道:“可惜呀,没法留你这条命看着本座被册封为后,与萧玉卿相亲相爱,然后携手一同四国,受万民敬仰!”
“萧玉卿会跟你相亲相爱?”华锦媗宛如听到滑天下之大稽,咬牙恨道:“萧玉卿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而你处心积虑勾搭他,日后掌控权势还不是要杀了他?”
“华锦媗,这你可就想错了!我邀月需要权势,也需要男人。萧玉卿出身高贵,不仅才貌拔尖还是下一任君王,性子软弱且易掌控,这样的男人——”邀月勾唇,甚是满意的微笑:“比焚音更适合我!可惜他当年有点小,我才不得不选择萧旷那个自以为是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