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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凤金猊,我真是错把妹妹交托给你了!”然后走到马车前,掀帘望了眼昏睡中的妹妹,亲自驾马将她带回。
凤金猊垂眸无言以对,因为本就是他失职!
凤王府中,官家荀佐早已带着仆人利落备好热水热菜,为他们回来接风洗尘。但是两个少年回府时,面色均是郁结,荀佐迎上去,凤金猊有些低落地喊了一声“佐叔”就拔腿跑开。
荀佐甚是诧异的目光于是扫向陆宝玉,“难道说华小姐重伤昏迷的事是真的?”
陆宝玉点头。
荀佐叹气道:“少爷定是竭力了,但以他心性仍会自责许久。”噼里啪啦——源自身后,两人赶紧回头,就见凤金猊拖着一个大箱子出门,好几个库房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跑来要协助,却被他拒绝了,然后他直接将大箱子扛在肩头,连门都不走,直接赶着翻墙跑了。
“怎么回事?”荀佐皱眉道。
下人们顿时七嘴八舌的回复——
“世子把王爷书房的千年人参拿走了。”
“药材库的灵芝、首乌跟鹿茸也被世子拿走了。”
“还有雪蛤跟南海明珠磨成的粉。”
……凡是挂了“珍品药材”的四字,全被凤金猊搜刮一空。
荀佐哭笑不得,然后等到王爷下朝归来如实禀报!”
凤火王忍不住捏紧额头:“……败家子!”可惜就连藏古纳今的凤火王都捧若珍宝的这根千年人参,亦没有换得华凤池的释气。
孙倩柔知道华凤池爱妹心切,将华锦媗呵护得连自己都要吃酸,但她也知凤金猊虽年轻气盛,可对华锦媗的爱惜情谊是绝不逊于华凤池。她相信凤金猊已是竭力而为,意外再所难免,而且华锦媗已无性命之忧,所以她尽量调解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毕竟日后可是要当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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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门可罗雀的凤池府瞬间车如流水马如龙,路人旁观,无聊点数:竟有外提督府、参将府、巡抚府等莺莺燕燕急忙赶来探视,而身份最大当属黄色仪仗簇拥中的皇后,随行更是将宫中所有太医招来。
如此深得夫人喜爱,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华锦媗了。但是任何一位夫人小姐对华锦媗的喜爱,华凤池是心存感激与欢悦,唯有——皇宫之中的凤后。因为帝王家无情,熙熙攘攘皆为利往,那位熙太子很清楚让华锦媗当太子妃是何等裨益,所以他亦志在必得!
约莫昏睡了七天七夜,华锦媗终于醒来。
画眉舫停留在弘阳城旁边的清风城的旁边的流沙河的入海处,当然——孔雀也就不在画眉舫中了。因为东圣君主对画眉舫是心有余悸,若是再放他们入城定会百般阻扰,所以孔雀也想省事,索性不进王城。
她这一醒,才刚逐渐断流的车马又继续如流水如长龙,然后路人再度旁观,无聊点数:仍是有提督府、参将府、巡抚府等莺莺燕燕上门拜访,然后还有黄色仪仗簇拥中的皇后,不过这回没带太医。
女人们在凤池府里先嘘寒问暖几句,然后就开始叨念华锦媗怎会受伤。
华锦媗说瞎诌了理由糊弄过去,可过了会儿,这位面慈仁和的皇后开始话里有话地指责凤金猊保护不周,若是自家皇儿在,即便技不如人,也断然不会让华锦媗一人受伤他人无恙。
——到底是深宫之人,手腕高,很会讲话,一番折损他人暗抬身价的话,就是说得能让大部分人点头称是且不唐突,只有华锦媗和少数老练之人听出其中深意,笑而不语。
若是其他夫人小姐来探望,那是出于真心,华锦媗即便不耐也会静静听着,但皇后目的过于明确,而且竟还三番四次折损那只小鸟儿,于是抚额做出疲惫状,等着众人察言观色地自辞离去,直接摇扇回房。
四月末,天气终于热了。
孙倩柔知道华锦媗近些时日仍需在家静养,不宜出门行走,唯恐她无聊便送了些字画来。
华锦媗谢过自家嫂子的好意,让甘宁送嫂子出门,然后留甘蓝一人陪着自己叨话唠。被邀月那个贱人抽伤的右手,虽能恢复寻常活动,但一到掐诀这种细微动作,就指骨抽筋完全动弹不得,所以这伤……还得继续养呀。
她无奈地摊开笔墨纸砚,潦草涂抹几句,就让甘蓝把信拿去寄了,让江一白在唐国好好协助唐宜光等!
虽然他很想活命,但真学李圣香那种草菅人命的续命方法,老实说——他没那么大的勇气。就算有,估计他被人讨伐刺杀的几率更大。所以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前轰轰烈烈地玩些刺激的游戏,例如将百年来都被高高供在神坛的天师宗拉下来呢?例如查清楚唐迦若到底有没有死呢?例如查查当年站在墙头亲眼目睹这场逼宫政变的孔雀,到底是个太监呢、侍卫呢、宫女呢、大婶呢?
然后,他亦摊开笔墨纸砚,唇边泛起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快速写就几本书名派人速速打包,速速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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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华锦媗就收到数十本包装得严严实实的书籍,拆开一看,竟是《*记》、《情陵乱》、《幽魂系列》……等等图文并茂的春——宫——图——!
甘宁甘蓝在旁瞪圆了眼,不明白这拂樱楼主是何用意?
华锦媗却是微笑,因为秦拂樱是表明愿意统一联盟。既然是联盟,他又深懂她对战友的护短规则,以往屡次被她打压太惨,如今翻身做战友,自然要有恃无恐的回击一把。
可华锦媗心思复杂,面上却仅是简单的一笑,让甘宁甘蓝瞬间误解她竟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春宫图”癖好。
她们不比老谋深算的华锦媗,心里想的全写脸上了,华锦媗一抬眼就见她们浮想联翩的扭曲神情,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过就算癖好“春宫图”,那也是人之常情,因为三字经都明文规定:人之初,“性”——本善!
华锦媗盯着这两个丫头,突然动了恶念,直接将春宫图全抛过去,循循善诱道:“来,给你们补补脑。”
一番口舌生花,硬是哄得两个丫鬟当真一愣一愣地,然后翻开几本春宫图补补常识。可下一刻,两个懵懂少女顿时面红耳赤的失声尖叫,然后“啊啊啊”地追着华锦媗在房间绕呀绕,再“啊啊啊”的跑出房间不相往来。
“不至于呀——”华锦媗捧腹大笑,这甘宁不是曾被派去监视萧曜跟华水苏的床上生活么?还以为她能司空见惯,怎地还是这番剧烈反应,实在是令人摇头无奈,“哈哈哈……”
她弯腰捡回书。
突然间,好似听见有人喊道:“喂!”诶,好似是凤凰的声音,她连忙抬头望向窗外,无人,无风,更无……人声。
不至于右手受伤,连两只耳朵都受伤出现幻听吗?
“神婆!”这一声吼,真实清晰。
华锦媗咻的抬头,窗外,红影一闪,腰带墨黑,青青一品,一张咬唇的脸出现在眼眸中,惹她呼吸一窒。
这几日身体昏迷,灵魂又摇摆在数十里之外的画眉舫上,她该是有六七日未见凤金猊了。可这张早已看习惯、甚至睡习惯的脸,怎么今日再看,她禁不住要借用刚刚随手翻阅《*记》的一句话来形容——其象无双,其美无极,近之既妖,远之如仙。
哎哟,有些时候春宫图还真是催情遐想的作用。
不对,这时候的反应应该是——
“啊啊啊!”她也学着那两个婢女发出尖叫声,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收起秦拂樱送来的鬼东西。
凤金猊见她变脸如此之快,顿时身如飞鸿的跳进来,问道:“神婆,你在干——”纵使她收拾再快,也快不过这双瞬间暴瞪的凤眸,“《*记》、《幽魂系列》、《颠鸾倒凤之录》……华、锦、媗!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关我事呀!这些书都不是我的!”华锦媗急道,好不容易收起的证据全被凤金猊兜手抽走,然后额头被抵着推在外,纵然手脚并用也长不过某人的“一臂”距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随即摊开一本,额头青筋乱蹦。
“不是你,那还是谁的?”凤金猊黑眸开始聚集,渐有风暴趋势。
人证物证皆在,她哭丧着脸,能如实说是秦拂樱那货故意坑她吗?
“误会!一场天大的误会!”
凤金猊甩了甩那几张色彩分明、男女姿势一清二楚的图,危险道:“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这书的确是我……”
“嗯?”磨牙。
“……刚买来恶补的!”
“你看这些书想恶补什么?!”某只鸟儿气炸了。
“你不是说我们回京就马上拜堂成亲吗?成亲之后不是要洞房吗?可是我没有洞房经验,我……”华锦媗绞尽脑汁,垂死辩解,但这么蹩脚不靠谱的理由,凤金猊还当真松手放她一马。见此,华锦媗趁机故作面色羞红的嚷道:“我也怕你没有经验,所以就偷偷问了长辈,托人买了这些书。你要是不喜欢,我赶紧拿去扔掉或者烧掉。”
她赶紧将七本春宫图收回来,拔腿就逃。
哪知凤金猊随手一捞,就又刮回去,还一本正经道:“虽然我知道你这理由很蹩脚,但我听得高兴。还有,本世子是没洞房的实战经验,但你也说了人之初——‘性’本善,既然是本”性“行为,就凭本世子的聪明程度肯定熟能生巧,所以你无需担心,也无需看这种书恶补。”
“呵呵……我不担心,我也无需看……”华锦媗讪笑,“所以你先把书给我,我现在就去扔掉,不劳您大驾。”
“既然是你买来学习的书,自然是有所裨益的‘好书’,为何要扔?”凤金猊反问道。
华锦媗嘴角抽搐:“那你到底想怎样?!”
凤金猊认真道:“本世子不介意辛苦点,这些‘好书’就交由本世子亲自学习,然后洞房那晚,让你亲自验货!怎样……是不是觉得本世子非常体贴呀?”
这话说得让华锦媗目瞪口呆,半晌加半晌后,终于跳脚:“臭流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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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假在家拼命码字,希望能赶上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