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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玩的太疯,狠出了一身汗,陆铖在房里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才拉开房门,就听旁边的房间的门开了,穿了条粉红色绣花连衣长裙的陈然匆匆忙忙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
陈然看见他就马上跑了过来,一脸着急,“你怎么不催我,已经五点了,完了要迟到了。”
陆铖抱住她,摸了她的头发,果然还湿漉漉的半干,反身带着她往回走,“这有什么,阿武又不是别人,你要是不建议,我可以叫他们先吃。”
“可以吗?”刚才泡澡的时候差点睡澡,醒过来的时候,皮肤都起皱了,一看时间,吓的她魂都飞了,他怎么就这么镇定,都没催她。
“有什么不可以的,看你,头发都没干呢,出去一吹风,结冰了怎么办。”
“胡说八道,”陈然被他说的都乐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逗她呢。
两人进了房,陆铖找到吹风机,给她重新吹过。
“我自己来吧。”陈然坐在床沿,脸红红的像清晨露珠下带水的苹果。
“别动,”陆铖就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的侧面,大腿夹着她的,坚决不让人动。
吹风机嗡嗡,热风徐徐吹在脑后,长指轻柔的在她的发丝处穿梭反复,一触到头皮,就激的她直发麻,陈然目光闪躲,都不知道该往哪边看。
“那什么我这件裙子好看不?”
吹个头发也值得他如此专心,既然没有听清,低头弯腰就把耳朵凑到了她的嘴角边,“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然泄气,本来也是没话找话,再说一遍无不无聊。
“嗯,很好看,衣帽间进门第一个柜子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有些首饰,等下你去挑一件。”
陈然直接被梗的说不出话来,不是没听见吗。
陆铖还在那边一本正经的答,“好像有一个红翡的镯子,跟你今天的衣服挺配。”
她从衣帽间里赶时间选的这条长裙,原因本来就是因为它就挂在最顺手的外侧,穿上之后才发现,极其修身精美不说,版型完全是掐着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刚才的疑惑,“诶,衣帽间的衣服真的是我来之前才刚刚准备好的?”
陆铖关了吹风机,正直的反问,“不然呢?”
“你怎么知道,”陈然上下比划了一下,就算她自己去买衣服,还不一定能报出准确的码数来。
陆铖把她的头发全順到肩后,露出纤长的脖颈和挺直秀气的锁骨,往下拉出一条红绳,就是送她的那块玉牌,低头嗅了嗅,再次妥帖的埋进了衣内。
陈然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推了推他的大脑袋,催促道,“说话啊,到底是准备给我的,还是哪一任留下来的,未免也太全了吧。”
陆铖索性埋她肩上不起来,轻嗅着雅淡的香气似乎沾了点酸,拉开了点领口就在素白底子上,狠狠吸啄了一口。
“啊,疼,”陈然叫了一声,使大力终于把他的头给翘起来了,正想狠狠说他,发现他看她的目光比她还凶,直觉危险的陈然,立马就怂了,“干嘛呀这是,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哦。”
陆铖先是失笑,后是大笑,抱着人直接滚倒在床上,吓的陈然哇哇直叫。
这次,两人从家里出来,是真心晚了。
陆铖亲自开车,陈然气鼓鼓的坐在一边,瞅着自己红肿嘴唇发愁,太坏了,真的是。
既然是杜武夫请客,自然是他到的最早,会所经理,陪他看了一圈,以及今晚的酒水菜点,在他首肯之后,不敢耽搁的出门去迎人去了。
来的第二早的人是廉城,后面缀着个尾巴,叶师开。
廉城接到先生带着陈然离开公司的消息后,就算着时间出发,刚出门就接到老张独自回来的消息,就知道先生他们大概是要晚点才能过去,犹豫是否再看一份文件才走,就被叶师开给逮着了。
才有了现在一拖一的局面。
“这样挺好,我还怕人太少,不够热闹。”杜武夫对此无异议。
叶师开出身海市百年叶家,叶师开上一辈,也就是他父亲一辈,五个兄弟里面就有四个是在职教授,唯一一个小叔叶瓒混的还是时尚圈。
他是目前叶家这一辈最小的,就他父亲这一脉,就还有他的姐姐和大哥,他完全是意外产品,从小还体弱多病,圈子里跟他年纪差不多的都叫他‘叶妹妹’,十五岁以后,他妈不知从哪里求来的偏方,身体终于养了起来,只是性情还是出了偏差。
回过头来说,杜家跟叶家还是一个圈子里的,当年杜武夫被杜三爷收养,因为杜尔的关系,他还是把叶师开当弟弟照顾的,如今,他愿意听从家里人的意见,到三哥手下做事,他也是乐见其成。
杜武夫把目光从找到目标调戏会所漂亮女服员的叶师开身上移开,转向看着远处的廉城道,“你看,这里请他们吃饭怎么样。”
这算什么问题,廉城站在杜氏会所的顶楼餐厅,底下便是连绵起伏的山林,远处水色连天的澜江湖,这要是还不妥,海市就哪里都去不得了。
“你难得紧张嘛。”
“可不是,”杜武夫在老朋友廉城面前也不装着,“三哥对于那位的用心,别人看不明,你我还不清楚吗,换成是你,你慌不慌。”
廉城笑,“我比你更慌,安心吧,啊。”
杜武夫为他们俩共同一致的感受高举了一杯饮尽,两人就此坐在了宽敞的露台上,举杯闲聊。
“恒瑞今天怕是热闹了吧。”杜武夫意有所指,传闻永远是传闻,当传闻变成现实,震动可响而知。
“也还好,”廉城想起了什么笑道,“没有比赵雅琴被打脸来的轰动。”
“诶,这可真不像你啊,”还真没怎么听廉城这样大咧咧的背后说人坏话过,杜武夫闻言失笑,“不过话说回来,谁会想到,ta会是这种反应。”
这个ta意指是谁,在两可之间,不过廉城答非所问,道,“当年我被派到洪管家身边做事的时候,刚好听见老板跟她说话。”
“现在能说了?”杜武夫挑眉,半是好奇半是稀奇,“说来听听。”
廉城啜了一口酒,优哉游哉的往后一栽,躺倒在椅上,望着天空,沉默半天。
杜武夫也不急,夜幕初降,人迟迟未到,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等他加了一块冰块进威士忌里,旁边的人就耐不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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